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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齊了,兩個餓了一天的女孩顧不得吃相,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
“對了,你們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阮鈴和江鶴對視一眼,撿着能說的将緣由告訴了楊弋昂。
“葛強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平時雖然看着兇惡,但是做事也算規矩,今天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連警察都敢動,真是喪心病狂!”
“可能他妻子方鳳鳳的事,是他的逆鱗吧。”江鶴猜測道。
“葛強和他老婆很多年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我怎麼聽說他是個難得不搞三搞四的男人。”
聽到楊弋昂說葛強夫妻倆“感情好”,又想到上午方鳳鳳裙子下的淤青,阮鈴氣不打一處來,問道:
“是嗎?那他在家家暴妻子,你聽說過嗎?”
“打老婆?不能吧,除了你,哪個女的能經得住他揍?”
想到面前的楊弋昂編的蹩腳故事,江鶴幽幽地諷刺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多了……”
“反正我不是這種人就對了!”楊弋昂有些心虛地否認。
阮鈴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的異常,舉起飲料與兩人碰杯:“就是!楊是見義勇為的預備役警察!”
雖然有些心虛,但被學姐誇獎的滿足感快把他沖暈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江鶴的白眼,楊弋昂高興地自吹自擂了兩句,随後又問到了重要話題。
“那你們今天除了去把人家包廂砸了,豈不是毫無收獲?”
“也不算毫無收獲。”江鶴連忙摸起了口袋。
剛剛被“可有可無”氣到,要不是他問,江鶴差點忘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在不是戳破這個自戀狂的時候,調整好情緒,她鎮定地從衣服兜裡摸出一個黑色的手機。
阮鈴夾菜的手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渾圓,說:“葛強的手機!你什麼時候拿的?”
“他把茶幾踢碎的時候,我趁你暴打他的時候摸得……”
沒有任何藝術加工,從江鶴的視角看,說阮鈴狂虐他們都不為過。
說着說着,江鶴又覺得“摸”這個字有些不夠正義,畢竟不問自取視為偷……
于是她讪讪的改口到:“是他把茶幾踢碎的時候,手機飛到了我的口袋裡。”
現在換楊弋昂和阮鈴一腦門汗的看着她了。
過了好一會,阮鈴才收回有些僵硬的手,象征性地吃了口菜,替江鶴補充道:“呃……應該是這樣沒錯,我也記得他是朝你在的方向踢的。”
楊弋昂眼前一黑,隻見江鶴把手機遞給了阮鈴。
阮鈴自然地接過來按亮屏幕,說:“有鎖屏密碼。”
他好歹也是警校的學生,看着面前兩個做賊卻沒有任何心虛的女警,忍不住問道。
“這算不算你們偷來的證據?技術隊能給處理嗎?”
“應該不能吧……證物提交也要有流程的。”阮鈴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才回答。
“沒辦法了”,江鶴挑了根心儀的肉串,繼續說:“明天去買蛋糕,再去麻煩他一次吧。”
“也隻能這樣了。”
楊弋昂聽得一頭霧水,可兩個女孩卻絲毫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
他再問也是自讨沒趣,起身說:“你們先吃,等我一下。”
說玩就向路對面的商店跑去。
初秋的夜色微涼,樹葉随晚風飄落,攤上的食客吃飽喝足後離開,過了半刻,楊弋昂踏着稀碎的月影歸來。
“這是跌打損傷的藥膏。”楊弋昂将手中的紙袋遞給阮鈴。
阮鈴把有些紅腫的右手藏在身後,沒有接他遞來的袋子,嘴硬道:“我沒受傷……他們幾個……”
“嗯嗯,知道你厲害,輕輕松松拿下!”楊弋昂打斷了她的嘴硬。
“也沒有很輕松,我都出汗了。”
“……”
江鶴無語,這樣解釋怎麼感覺更輕松了?
楊弋昂很執着,又換了個角度勸道“或許學姐的朋友用得上呢?”
“我?我更用不上。”江鶴在心裡吐槽。
有阮鈴的舍命保護,江鶴連一根寒毛都沒掉。
本來想着幫阮鈴拒絕,卻看到阮鈴緊緊背在身後的手背關節處真的有紅腫的迹象,這應該是在胖揍葛強的時候留下的挫傷。
于是她也勸道:“……拿着吧,宿舍裡多備點藥膏也好。”
“好吧。”阮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下,與楊弋昂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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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分到兩室一廳的兩廳。
睡覺前,阮鈴悄悄道:
“阿鶴,去的時候,你說輸人不輸陣。”
“嗯?”
“不對哦,咱們人也沒輸……”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