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村長多大了,别再是個同名的小朋友。
江鶴說明道:“我們想找的張生今天38了,以前還到南江上過大學。”
張俊林點點頭,“那沒錯,就是村長兒子張生,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
“咋了,這事和他有關系?”
“那不是,隻是他和陳先生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們想找他了解下情況。”阮鈴趕緊解釋。
“你們去村長家找他吧。”張俊林指向學校不遠處,“就是那個紅頂的小樓,村裡就他們一戶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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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家門口。
侯文軒和兩人一起來到紅頂樓的村長家,敲了沒幾下,一個穿着紅毛衣的中年男人從屋裡走出來打開院門。
雖然比戶籍系統裡照片滄桑了很多,阮鈴她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張生。
正要介紹來意,一個熟悉的面孔緊跟着張生從屋裡走了出來。
“秦隊?”二人驚呼。
秦澈穿着警服,看到阮鈴一行人,疑惑地蹙眉:“阮鈴?你們怎麼來了。”
阮鈴被叫到名字,立馬站得筆直,老實說道:“我們來找張生。”
“又是來找我的?”張生緊張地搓了搓手。
秦澈扯住阮鈴的胳膊,将她拉向院子的另一端。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江鶴和侯文軒聽不清楚。
江鶴猜測,大概是阮鈴把來張家村找張生的原委向秦澈彙報。看秦澈時不時點頭的樣子,應該沒什麼方向錯誤的問題。
趁他們兩個說話,江鶴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張生說“又是來找我的”,說明秦澈來這的目的也是調查張生。
可是李恒不是說,秦澈被省廳調去查一個重要案件了嗎?
所以張生不僅是陳諾被殺案的關聯人,還是省廳重案的關聯人。
這個張生紅潤微胖,戴着一幅舊眼鏡,是個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中年男人。
這樣老實巴交人,竟然會同時牽扯兩起案件?
江鶴仔細觀察着張生:他指甲幹淨、細皮嫩肉,絕對不是個在田間地頭的耕作的農民。
今天是工作日,他還在家裡閑着,說明也不是去固定去鎮上打工的工人。
那這張生是靠什麼經濟來源生活的?
江鶴還挺好奇。
總不能快40歲的人了,還指着六十多歲的村長父親養活吧。
在阮鈴回來正式詢問他前,江鶴決定先搭話了解一下情況。
“張大哥,你是做什麼營生的?” 江鶴問道。
張生把門外的兩人請進院來:“我沒什麼正經營生,就是幫制藥廠在村裡招工。不光張家村,附近二王村,牛家村也歸我跑。”
“能不能跟我說說,幫廠裡招工的活具體是咋幹?”
“這有啥不能說的?招工就是個跑腿活。”
“沒事的時候就去廠裡問問缺不缺人。他們急着招人的時候也會給我打電話。我再到處去問問。”
“那招到人,制藥廠怎麼給你算錢啊?”
“一個人三百五百的都有,主要看活定價,人都差不多,分不出孬好。”
江鶴假意誇贊道:“沒想到還挺多錢呢!不過……制藥廠不缺人的時候,不就沒收入了?”
張生看面前的小姑娘一臉佩服自己的樣子,語氣都有些美滋滋。
“那可不,沒活的時候,我也幫着廠裡往學校運貨。”
“制藥廠往學校運什麼貨?”江鶴似乎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你們不是從小學來的嗎,校長沒跟你們說啊。”
江鶴搖搖頭:“沒有”。
張俊林聽說陳諾的死訊後光顧着哭了,壓根沒提藥廠給學校捐物資的事。
侯文軒聽到制藥廠也參與捐助的事情,臉上并沒有新奇的表情。
估計他早就知道了吧。
“自從藥廠來了,免費給學校送奶、零食啥的,花裡胡哨的,種類可多。”
“一天能分包零食,孩子們都不嫌學校破了,上學的積極性可高了!”
“藥廠在咱這真是做了不少善事……”
“不光是我們張家村,鎮周圍幾個村小學他們都送。學校每年都組織小孩給他們送感謝信。”
江鶴想到陳諾辦公室裡的照片牆,上面确實有一部分是感謝信照片,信裡都是孩子們稚嫩又誠摯心意。
關于學校,江鶴也有好奇的點。
“大哥,你剛剛說學校破,我也想問來着。”
“你看咱們家家戶戶都住小樓了,怎麼學校還是木頭和瓦片搭的呀?”
“那不是為了憶苦思甜嘛!”張生解釋道。
“憶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