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這些小事了!”
“阿鶴,昨天多虧秦隊來的快,不僅救下了你,還把綁你的人和張俊林都抓了!”
“來的快?”
江鶴也有同樣的問題。既然藥廠的人要燒死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燒,偏偏要等到警察來的時候才燒?
“是啊,他一開始跟我們說的是六點才能到,後來,鎮上到村裡的路因為一輛石油車傾倒被堵住了,我還以為他們至少要七八點才能到呢。”
石油車傾倒的意外也是藥廠為了拖住警察部隊的招數吧!
江鶴接着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們居然下午五點就到了張家村,不僅沒晚,還提前了一個小時!”
“他們提前出發了?”江鶴猜道。
“……”
“你好厲害,怎麼什麼都猜的中!”
“秦隊不放心,于是說服了甯州的隊長,提前出發到張家村。”
“好險!石油車倒下的時候,他們剛剛開過那段路。”
“要是被堵住的話,五點肯定到不了村裡。”
原來不是等警察來了才放火,而是放火的人沒有想到警察來的這麼快。
太幸運了,還好秦澈是個靠得住的人,如果沒有訓練有素的警察救援,恐怕火燒的更快,阮鈴孤零零地進來也要送了命。
“那我被關在什麼地方了?”
“村長家二樓最裡面的房間。”
“村長家?”
“我們在學校空地的時候,看到村長家紅頂的房子冒起了黑煙,才注意到那裡着火了。”
“都怪我想的太慢了,要是能早點想到是運貨的人綁的你,就能早點找到你了……”
“别自責啦,你這不是都把我好好地帶出來了嗎?”
“阮鈴,你說他們四點放學的時候就把我打暈帶走了,為什麼等到快要五點的時候才放火。”
“不知道……”
阮鈴也一頭霧水,她詳細地跟江鶴講述了那天分開後發生的事。
她和侯文軒跟着張俊林回到學校,她找遍了學校都沒找到江鶴,那時候已經将近五點了。
接着,老師們的飯就做好了,大家陸續地出來等待吃飯。
“那時候,學校的老師和張俊林都在學校門口的空地上嗎?”
阮鈴點點頭。
江鶴扶着腦袋思考了片刻,說道:“我明白了,他們要給張俊林提供不在場證明。”
阮鈴恍然大悟。
怪不得張俊林一定要要求她們回學校吃飯,他想讓警察親口為他作證,證明他在起火和起火後都和自己在一處。
而且,由于村東口看不到起火的村長家,所以他才堅持要請她們回學校吃飯。
這樣,即使阮鈴不替他作證,也有衆位老師來證明他的“清白”。
估計阮鈴一到學校,張俊林就給藥廠的人發了信息。畢竟從火苗燒到冒黑煙,也需要一點時間。
“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阮鈴問道。
“有可能是你跟上搬奶去銷毀的老師的時候,他們跟上了你。”
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江鶴心想。
“但是他們沒有來抓我,反而回去抓你了?”
“可能是他們發現你不對勁的時候,你已經跑到村裡的大道上去了。他們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敢當着村民的面綁人啊。”
“那倒是!”
“也許最初的計劃可能是,通過火災燒死我的同時,吸引所有村民的視線,他們再去處理那箱你藏起來的牛奶。”
“你猜我把那箱康諾奶藏哪去了?”阮鈴俏皮地問。
江鶴搖搖頭,“這個我還真猜不出來。”
“咚咚咚”。病房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讨論。
阮鈴小跑着開門。
“秦……秦隊。”
秦澈點了點頭,“怎麼樣,她醒了嗎?”
“嗯,我們正在說話呢。”
“正好,跟你們同步一下案子的進展。”
秦澈看了看病房内的情況,大步走到了床尾,說道。
“昨晚連夜突審了校長張俊林和兩個送貨工,三人沒有一個承認自己和這件事有關。”
“不是有送貨單和一整箱康諾牛馬嗎?”
“我們雖然拿到了你扔進村民雞窩裡的一箱奶”,秦澈無奈地歎了口氣。
“但是張俊林一口咬定那他不知道奶裡有藥物成分,他隻當成是康諾藥廠送來捐助給孩子們的物資。”
阮鈴生氣地說:“不可能!他一定知道,要不不會匆匆忙忙回學校銷毀證據。”
“那兩個綁匪送貨工呢?”江鶴問道。
“他們什麼都不承認,說自己隻是送貨工,别的一概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