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13:38PM,南江市公安局刑警隊。
江鶴見到從德勝街村委回來的阮鈴驚呆了。
去的時候還活蹦亂跳、衣着整齊,現在臉色慘白,白色的衣服上全是灰漬,仔細看看,牛仔褲上還有一個碩大的腳印!
江鶴趕忙上前攙扶她,問道:“阮鈴,你……楊弋昂怎麼你了?”
阮鈴強扯出微笑,安慰江鶴說:“沒事,就是和一個打泰拳的比試了一番。”
“你受傷了吧!”
“靠,這個楊也算男人?不是帶你去村委的嗎,怎麼打起架來了?”
江鶴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因為過于擔心,問題中還時不時夾雜着對楊弋昂的指責。
阮鈴把上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江鶴。
江鶴聽完,錯愕地問:“你是說那個張叔最近這幾年又轉練跆拳道了?”
阮鈴說起來還有些憤憤:“是啊,我以為他是打拳的,所以忽視了下路,這才被踹了幾腳。”
“我帶你去找隊醫檢查一下吧!”
“阿鶴,你信我,我真的沒事!之前在警校學散打的時候,我受的傷比現在重多了,我心裡有數的。”
“警校的老師這麼沒數嗎,教學把人打成重傷?”江鶴一臉不信。
阮鈴一臉遮掩地解釋道:“不是老師啦,會有一些高年級的同學借這種方式勸退新入學的學生……”
江鶴馬上明白了,什麼勸退,明明是校園霸淩。
那幫霸淩者分明是看阮鈴相貌嬌弱,就把她當成欺負的目标。
“那你那時候是怎麼辦的,你打得過他們嗎?”
阮鈴笑嘻嘻地說:“打着打着就打過了呀!”
“後來我變成了學姐,還救過被按在角落裡的楊弋昂呢!”她一臉驕傲地說。
之前一直沒問過阮鈴是怎麼和楊弋昂當朋友的,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楊弋昂對阮鈴又有好感又尊敬。
“先不說這些了,你猜我從楊弋昂四叔那裡拿到了什麼線索?”
其實江鶴現在對線索、案件什麼的不是很感興趣,她更想知道阮鈴傷的重不重。
可是看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她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于是裝作十分好奇地問:“什麼?”
“孫平這一個月來被女鬼纏身的事情,是孫墨言透露給德勝街某個村委的。”
“就連找個‘大師’幫孫平解決心理問題的主意,也是孫墨言最先想出來的。”
江鶴并不吃驚,畢竟孫平墜落當天,家裡隻有孫平和孫墨言兩人。
再加上腦海中的遊戲系統,她一早鎖定了懷疑對象。
看江鶴神色沒有明顯變化,阮鈴有些氣餒,她決定直接放出今天獲得的最大線索。
"楊弋昂的四叔說,這個消息是孫平是三個月前告訴他們的。"
“三個月前?”
終于看到江鶴震驚了,阮鈴滿意極了,她點點頭說:“我當時也懵了,畢竟不管是程雲舒、還是孫墨言都說的是一個月前。”
“我再三和他确認,四叔說自己一定沒記錯。”
“因為他們安排鄭鷹布置這個将孫平吸引上鈎的套路也需要時間。”
江鶴想了想,确實是這樣,不管是僞造場地、找人裝模作樣、設計對話和套路都需要時間準備和排練。
“那就是說,在孫平‘見鬼’之前,他的兒子就預判到他家将來要‘鬧鬼’?”
“鬧鬼一定是一個月前開始的嗎?”阮鈴問道。
江鶴肯定道:“一定是,技術隊已經詢問過孫墨言帶孫平看病的醫生,孫平親口說自己是一個月前才開始見鬼的。”
“我今天也問過鄭鷹了,他也是這麼說的。”
說起鄭鷹,阮鈴眼前一亮,她問道:“鄭鷹的情況怎麼樣?”
“鄭鷹這邊沒問出多少和案件相關的,但我們好歹知道孫平辦得到底是什麼法事。”
江鶴将上午的筆錄找出來給阮鈴看。
阮鈴看完後,剛從戰鬥中脫離而平複的情緒再次劇烈波動起來。
她捂着受傷的小腹,劇烈的幹咳了幾聲,喉頭還有隐隐的血腥味。
“這個孫平還算人嗎?”
……
據鄭鷹交代,孫平找到他的時候,跟他說自己被女鬼纏住了,
這個女鬼是他在當法官時接收的最後一個案件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