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珊瑚把解剖的數據圖片傳别大屏幕上,細緻地給出屍檢分析報告:“死者尹媚蝶,年齡38歲,職業幼兒園園長,死因是被摘除心髒失血過多緻死,經檢測,體内中有迷藥成分,初步結論死者是被下藥之後開膛活體摘走心髒,至于她體内為何會有迷藥成分,是她喝水的杯子口處檢測出迷藥成分,而水裡卻沒有,這說明有人調換了杯子裡的東西。”
“據小三班李老師說臨走時給她買過奶茶。”
“那就有可能有人把迷藥放在奶茶裡,然後換成了白水。”
“是了,至于兇器嘛,為單刃利器,如水果刀、剁刀一類的刀具。”
“嚯,活生生開膛破剜心,兇手夠狠的。”柳麴塵感歎。
藍珊瑚又切換下一張照片,照片上顯示尹媚蝶腹部有一塊於痕:“請看這一張,死看腹有一塊壓痕,看形狀大小像是有東西頂在這個地方,至于是什麼還沒有頭緒。”
“像是膝蓋的壓痕。”龍戰淡定地說,手裡的筆“嗖嗖”地轉着,目光十分淩厲和笃定,“我猜應該是兇手跪在她腹部,用利器開膛剜心,之後再把她拖到桌于邊蓋上衣服。”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血迹不流得到處都是,拖拽到桌案邊應該有拖拽痕迹才對啊。”南宮春宸提出疑惑,“這我們都沒有看到啊。”
“如果我沒猜錯,兇手殺完人後清理過現場。”龍戰說完,孟玄天就起身投屏補充:“今天我勘查完主現場就接到龍組電話,讓我去洗手間進行查看,果然有發現,我在角落的大排拖布上發現了血迹,說明那個大排拖布清理過血迹,經過比對,和死者相符。另外,我在一樓洗手間門口轉角處也提取到一樣的血迹,應該是來清洗的時候碰到的。”
“但是大片血迹幾趟是清理不幹淨的,而且一樓到二樓來回跑怎麼會不留痕迹呢?”池莺兒的小腦袋轉得特别快,把孟玄天怼得啞口無言,“而且清理是需要點燈的吧?怎麼會沒人發現的呢?”
“這……”孟玄天面對伶牙俐齒的池莺兒露出不自信的神情,池莺兒也察覺到他的不自然,說:“不着急啊,我和珊瑚姐在她的背部發現了細長的花紋,猜測兇手在殺她的時候底下墊了東西,這個東西可以吸走部分血迹。而且她被發現的時候上衣是被脫光然後披在她身上的,恰恰說明兇手想讓她死後難堪。”
“說得不錯。”藍珊瑚給池莺兒豎個大拇指,又放出孟玄天拍的現場原始照片,“我們的關注點全被她剜去的心髒所吸引,忽略了一個小小細節,就是這裡。”
“她腳上沒穿鞋,而她的鞋子在櫥子櫃裡放着……她大半夜脫鞋幹嘛?”沈瑾瑜沒明白,“難道是兇手?”
南宮春宸搖搖頭,說:“兇手人都殺了,幹嘛還脫她鞋子?多此一舉嘛。”
龍戰翻開筆記本,給柳麴塵使了一個眼色,柳麴塵把整理的筆錄投屏,分析道:“我們給園所裡所有的人都做了筆錄,當然也和小四班顔老師進行核實請假情況,确認她父親是因為腦淤血病危,時間點對得上。”
“嗯。”
“我們繼續哈,園所的人除教務主任桑蕾和副園長姚黃之外,其餘人對死者的評價是極其糟糕。我們還詢問過保安,他們說都不喜歡她的處事風格。”
“那園長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保安就沒懷疑麼?我可聽說保安是24小時輪班制,他們就沒巡視察覺?”池莺兒又提出關鍵一個問題。
柳麹塵回答:“我們也問過了,保安們說幼兒園都有刷臉打卡系統,我們核對過後台系統,确認老師們在十一點半全部走完。就是園長嘛是淩晨一點才走的,臨走時還和保安打招呼呢。”
“哎,麹塵,你别說了,怎麼越說越瘆人了呢?”孟玄天汗毛直豎,不由自主地身體向池莺兒傾斜,池莺兒覺得不對勁兒,拉着椅子靠向藍珊瑚。
龍戰面部嚴肅起來,開始分析:“屍檢報告顯示,尹媚蝶死于零點左右,保安看到她是零晨一點離開,因為他們要在所有人走後進行園所巡視,需要填寫巡視表……這可以确定淩晨一點走的有可能就是兇手,而且這個兇手很會僞裝,心理素質很很大,可以模仿園長的聲音,還很熟悉園所地形,懂得利用地形隐蔽自己。”
“那保安就沒發現園長已經死了?”池莺兒再次發問,南宮春宸回答:“我們問過保安,當時門關着,裡面又黑,以為鎖了門,而且園長平時不允許别人私下進她的辦公室!”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藍色紙片上寫的鹦鹉冠是什麼意思呢?”池莺兒精準打擊,沈瑾瑜回答:“我們上網查過,鹦鹉冠是一種中國傳統色,和千山翠如出一轍,至于藍色紙片什麼意思,需要找到兇手問一下才知道。”
“嗯,看來我們要加大園内偵查,明天再去瑞燕幼兒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