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媽媽知道,她們和已經喪屍化的孩子們待在一起,說不定身上已經有了潛藏的病毒,對于突然到來的黎辭墨,她選擇拒絕接觸。
無論黎辭墨如何懇求,她都不願意放棄那些曾經的孩子們。
黎辭墨還記得院長媽媽最後對他說的話。
“阿墨,我放不下那些孩子,我也不能拖累你,你走吧,你好好研究,等有了成果,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說罷,便從裡面焊死了孤兒園的大門。
敏銳的黎辭墨在最後一刻觀察到了院長媽媽手腕處細微的抓痕,也終于明白了她的決心。
可是黎辭墨卻不能放任不管!他是院長媽媽養大的,對于他而言,那就是他真正的母親,他怎麼可能看着她去死?
黎辭墨瘋狂的向着研究所跑去,他要拿到現在最新的試劑,賭一賭這個可能性!
可是之前因為人體實驗的事,研究所裡鬧得不可開交,還有一些錯綜複雜的利益關系,導緻他根本無法把試劑帶出來。
“黎博士,試劑沒有經過臨床實驗,不能外帶,這是常識吧。”一向與他不合的研究人員阻撓道。
“現在外面就有一個有可能馬上屍化的普通人,我們必須用試劑賭一賭可能性!”黎辭墨焦急且堅定的說道。
“你說的這個當然可以,但拿未實驗的試劑要打報告,你先往上申請審批吧。”那人心懷惡意的說道。
畢竟審批起碼要一個星期才能批下來,到時候管他什麼人,都活不了。
黎辭墨一拳錘在這個人的臉上,将他掄倒在地,而那人挨了打更是怒氣沖沖,他大聲呼救,引得衆多實驗室的人和警衛都來到了現場。
衆人了解緣由後全都站在了黎辭墨的對立面。
連德高望重的方博士也對他勸解道:“小黎,現在這個情況,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喪失性命。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隻顧着自己的熟人,就随意取用實驗成果,那研究所還有什麼制度可言?我們應該放下私人感情,以大局為重。”
衆人的表現也是如此,他們都覺得,不過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何必要賭上自己的前途。
黎辭墨知道他今天輕易是無法帶走試劑了,于是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既然你們說未經實驗不能帶出基地,那麼我現在就實驗。”黎辭墨毫不猶豫的就拿起保險箱裡的喪屍病毒朝着手腕動脈注射下去,幾乎是瞬間他的皮膚就開始出現腐爛的狀态。
周圍的科研人員全都驚了,衆人向外四散開去,用看瘋子的眼神看着他并大聲的呼叫警衛。
而黎辭墨卻繼續強撐着拿起實驗試劑也注射了下去,可還是沒能阻止腐爛的延伸。
就在衆人以為這項實驗已經完全失敗的時候,黎辭墨的瞳孔開始由内而外變的漆黑,身上的腐爛也逐漸的消退。很快就變得和平常一樣。
“研究成功了!?”研究所裡的人們不可置信道。
“是真的!我們的世界有救了!趕快記錄數據!”研究員們亂作一團,開始不停的尋找最新試劑的參數。等到他們想要觀察黎辭墨的狀态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着試劑離開了研究所。
離開研究所的黎辭墨一路狂奔,來到孤兒院門大聲呼喊,他害怕自己是不是已經來晚了一步?院長媽媽是否還保存着理智?不過幸好很快就聽到了院長媽媽的回應。
黎辭墨欣喜的向她交代着試劑的成果,最終勸服她打開門,接受試劑的注射。
試劑下去之後,院長媽媽袖子底下藏着的潰爛傷口便開始恢複。黎辭墨看到了曙光,欣喜若狂,然而變故也在此刻發生。
院長媽媽先是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接着手腳便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彎曲,喪屍化沒有因為試劑而結束,反而加快了進程,刹那間,院長媽媽已經完全的喪屍化了,更為可怕的是,她直接進化成了二級喪屍。
喪屍是完全沒有理智的,她毫不猶豫的就朝着黎辭墨咬去,黎辭墨毫無防備,被她從手臂上狠狠撕下一塊肉,鮮血淋漓的味道,不停刺激着喪屍們的感官,很快就從孤兒院内湧出了大批的喪屍。
那些喪屍都長着熟悉的面孔,都曾和黎辭墨在一起吃飯,睡覺,讀書。
可現在全都變成了面容扭曲的怪物。
“為什麼……明明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黎辭墨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裡還一直回蕩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