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和李建華吃飯之後,他消停了兩天,但此刻卻又不安了起來,蘇婳閑逛微信,看着被設置了消息免打擾的他發來的消息,心裡面真的是一梗。
李建華:【婳婳,爸爸給你安排了幾個相親對象,都是些好男孩,家庭各方面也都是不錯的,要不要見一見。】
李建華看着發出去的消息如平日裡一樣石沉大海,擡眼微笑的朝着眼前的男人道,“鄭少,你知道的,我女兒是醫生,平日裡工作總是很忙的。”
蘇婳的照片落在桌面上,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燦爛,眉眼彎彎如月牙,白皙的膚色在陽光下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紮着個丸子頭,青春活力的大學生。
這張照片是蘇婳讀大學時候的照片,而旁邊一張是她工作之後的照片,是一張大合照,她站在稍右邊的位置,一衆穿着白大褂的白衣天使,她仍舊不遜色。
那男人眼神在照片上流轉一會兒,看向李建華,“嗯,理解,白衣天使嘛,救病治人為主,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面。”
“盡快,那鄭少,您看我們的合同什麼時候可以簽下。”
“等見到人之後再繼續商讨。”男人翹着個二郎腿,雙手交疊于膝蓋之後,背靠沙發,眼眸冷淡。
李建華看着他,心裡面縱然是有氣,但也不敢發作,面上仍就挂着笑意,“鄭少,且放寬心,我盡快安排。”
得到模糊兩可的答案,鄭季豪起身,沒拿桌子上的照片,徑直走了出去,隻落下一句,“等你的好消息。”
李建華看着這好不容易結識的大金家,使勁全力想抱住他的大腿,為了能促成此次合作,隻能如此了,好不容易有了個法子,他不想太容易放掉,轉頭就拿起手機撥打了蘇婳的電話,一如既往的不被接聽。
去了蘇婳的醫院,撲了個空。
而後接連幾天,李建華人聯系不到蘇婳,好幾次去到醫院都未見蘇婳的身影,疑惑她是不是掌握了自己的去向動态總是能輕而易舉避開自己。
周五很快來到,蘇婳前一天特意沒去王陸枧那裡,在小區門口等待專車接送,一輛大衆停在面前,她還沒有打開車門,坐在裡面的陳煙已經替她打開了,“這不能停車,快上來。”
蘇婳前腳一伸,後腿跟着一墊,輕而易舉上了車連帶着關上了車門。
兩人坐在後座上,陳煙看着手機裡的時間,“怪呂博,磨磨蹭蹭的,開車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趕不上搶親環節了。”
坐在駕駛座的呂博是陳煙的先生,被老婆無端扣上一個鍋,他隻好笑笑不說話。
蘇婳了解他們倆,忍不住調侃,“陳煙,你這妝容化得那麼精緻,我知曉應該是你化妝太久了。”
陳煙瞪她,将剛才買的小籠包遞給她,又貼心的給她的豆漿插上吸管。知曉她說得是實話,但是依舊一副自己有理的摸樣,“你到底站哪邊?”
“老婆,還是你閨蜜拎得清。”
呂博話一說完,蘇婳都忍不住為她捏一把汗。
然而下一秒,他又道,“但是呢,老婆你除了這個缺點,其他的都是優點。”
還是有點求生欲的。
陳煙睨他一眼,轉頭和蘇婳聊天,“對了,你真的不叫王陸枧和你一塊過來參加婚禮呀?”
“他今日也有一場,撞上了,就各去各的。”
“哼,倒是挺有緣分的,不過,我昨晚上刷了朋友圈,你知道我們班長嗎?”
蘇婳也看到了那個朋友圈,班長官宣了一條領證的朋友圈,“結婚了呗,想來不久後,就又有一場酒席吃了。”
呂博好奇,來了一句,“班長嫁給誰了呀,還是大學時候談的學習委員嘛?”
陳煙啧一聲,“你是不是我們班的嘛?”
蘇婳可不像陳煙,和全班同學都能聊得來,畢業多年還能第一時間探到八卦。跟着搖頭詢問,“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八卦熊熊燃起,陳煙不吐槽自家閨蜜,“那個早就分手了,聽說這個是相親認識的,談了也有半年了。”
“分手原因還是因為老問題,一個不願去北方,一個不願去南方,所以糾纏了六年,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蘇婳靠在椅背上,陳煙繼續喋喋不休,“唉,老公,我們這幾年收的份子錢也都快一一給出去了。”
呂博望了眼後視鏡,“沒關系,再怎麼說,我們也賺了兩千。”
這是在點自己呢,蘇婳抓住陳煙的胳膊,委屈的告狀,“你老公就這麼對待他的小丈母娘?”
陳煙眼睛一瞪,安慰着她,“等下我教訓他,不過我老公說得對,在你身上确實賺了。”
蘇婳接受了他們夫妻倆是一家人,一條心,自己就是個外人的殘酷事實。“那麼多年了,早看出你是重色輕友的人了。”和呂博約會時,不止放了自己一次鴿子。
聊天的時間總是很快,這一個小時就輕而易舉的結束,婚禮是在一個草坪上舉行的,舞台上,伴娘伴郎在跳着舞,随着音樂達到了高潮,新娘和新郎登上了舞台,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這場婚禮布置,韋海和他妻子是用盡了心思的。
三人找到了位置剛剛坐下,蘇婳正看着舞台上的舞蹈,他們準備了好幾首,可見新郎新娘的朋友也是很捧場,沒開席,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手機,直至她感覺身旁傳來一股熟悉的氣味,忍不住回頭一望,就對上了王陸枧的目光。
雙雙震驚!
她怎麼在這?
他怎麼在這?
後知後覺,兩人抿唇一笑,王陸枧就着坐下,真是撞了鬼,竟然是同一場婚禮。
陳煙和呂博在一旁嬉笑打鬧,此時也忍不住看了過來,兩人表情如初一撤,真是一場緣分,兩人是參加的同一場婚禮。
隻不過他們沒有深入溝通,到了此地才知曉這件事。
王陸枧淡定道,桌子下忍不住握緊了蘇婳的手,“這新娘和我是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