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孩子回家坐月子,小公主受盡家中長輩的喜愛。
爺爺奶奶給她送了同心鎖,姥姥姥爺去了寺廟給她求平安符,王家親戚更是出手大方,珠寶首飾之類的送,小孩子一出生,就擁有了自己的一筆财産。
遠在國外的小姨聽說侄女得了個小公主,怎麼說都不能讓娘家被比下去,于是給她送了一輛車。
本來還想送套小房子的,被蘇婳及時阻止,這些禮物加起來吓得蘇婳都想把這些全給退了。
坐月子期間,蘇婳基本上躺在床上,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追劇刷短視頻,順産四五天就可以走動,但王陸枧的一再監管之下,她的活動範圍就是在家裡閑逛。
小孩子有些鬧騰,餓了就哭,蘇婳基本上沒有睡一個完整的好覺。
是真的累人,氣人,卻又無可奈何。
喂完奶,小孩被王陸枧抱在懷中,都抱了無數次,蘇婳還是能感受到他那緊張兮兮的狀态,大氣不敢出,生怕摔了,弄疼了。
僵硬得如一根竹子。
那闆着的神情十分嚴肅,僵硬的手勢動起來就像是機器人,讓蘇婳忍不住邊笑邊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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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了月子,小孩子也一天天長大,但和父母所期待的乖巧不一樣,這孩子和陳煙家的呂曙小時候簡直是如出一轍,就是來讨債的,晚上哭鬧個不停,白天裡也是愛折磨人,偏生不愛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非要人抱着走動。
蘇婳和王陸枧算是被折磨到整整瘦了一大圈,家裡請的月嫂和保姆她都不愛跟,硬是要粘着爸爸媽媽。
但每一次呂曙哥哥過來看她時,她又安靜淑女了許多,有時候咯吱咯吱笑個不停。
“原來我家小公主是顔控呀,還特吃你家混世小魔王的顔值,每次一來就愛擺出笑臉。”
陳煙對王慕歡愛不釋手,“婳婳,我怎麼我覺得我們倆做親家這事有譜呀!”
“打住,順其自然。”蘇婳畢竟是女方家長,哪舍得自家小白菜被供。“而且這話讓王陸枧聽到,說不定以後呂曙要過來玩就難了。”
“看來生兒子就有一個優點,就是不怕自家小白菜被供。”
“所以生女兒就這缺點,怕孩子被供。”
“那你坐月子期間要小心翼翼,免得落下些月子病可是很難根治的,一定不能受風寒,都是醫生,料想你是懂一些的。”
蘇婳點頭,陳煙和吳絲絲早就把坐月子的相關事宜囑咐清楚了,王陸枧也在自己懷孕期間深入學習了。
客廳外,吳絲絲帶着她家的小公主霍五月來了,她女兒和呂曙同齡,都對這個糯米團子感興趣,圍在旁邊看個不停。
她走了進去,加入姐妹閑聊之中,特别是提到這個話題。
“是啊,霍骁對女兒看得緊,那些和她玩耍的男孩子,他都要查清楚。”吳絲絲道。
但霍五月是随了爸爸的性子,有些高冷,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聽吳絲絲說那些溫柔活潑隻對熟悉的人表現。
陳煙:“我看,王陸枧今後也會出現這個現象。”
事實證明陳煙說對了。
入夜,女兒睡在兩人中間,王陸枧逗着女兒的小臉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怎麼瞧着我家小公主挺黏呂曙那小子的。”
“你也發現了?”蘇婳挑眉。
“男人的直覺。”
蘇婳哭笑不得,“呂曙還隻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又如何,以後我們要防着些,不行,我們要多賺些錢,存錢養女兒到老。”
蘇婳則舉着手機刷着短視頻,聽着這個主意,放下手機瞅着他,“王陸枧,想不到你是女兒奴,還那麼嚴重。”
“我是孩子奴,畢竟是我王陸枧的孩子。”
蘇婳又好奇了,“那萬一是男孩,你也養到老?”
“想得倒是挺美,若是男孩盡早讓他獨立。”
“孩子奴還是女兒奴呀,王陸枧。”
他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咿一聲,拉長了尾音,眯起雙眼,“我們都結婚那麼久了,你在稱呼上怎麼老是叫我全名,怎麼不叫老公,枧哥或者陸枧?”
蘇婳沉默思索。
王陸枧單手撐着腦袋,委屈巴巴又道,“我都叫你婳婳來着。”
“行行行,以後叫你陸枧,行了吧!”
“什麼叫行了吧,那麼不情不願。”
蘇婳舔了舔唇角,頗有一副他又無理取鬧的無奈意味,語氣溫和哄他,“不管我怎麼叫你,語氣都充滿愛意,你聽不出來?”
順着階梯,王陸枧肯定就下,“聽得出,以後你怎麼叫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