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星耀吓得扔掉銀項圈,舉着自己腫如豬蹄的手心,欲哭無淚。
季臨一臉懵逼:“雲七,你去哪裡進的首飾,是不是被人诳了?趕緊檢查一遍,那賣貨給你的人,在首飾裡做了手腳,他到時安排人上你這裡買首飾,故意被首飾弄傷,好訛你。”
雲七實在很佩服季臨的腦洞,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去寫話本子實在可惜了。
高田繇桃花眼笑成一條縫:“季臨,不如咱們合作,你寫話本子,我來賣,賺了銀子咱連二八開,你二我八?”
季臨還在琢磨他話裡的意思,聽到最後四個字,頓時勃然大怒:“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八你二還差不多。”
金連年冷哼一聲:“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那牛毛細針明明是雲七自己放進去,能訛上雲七的人,還沒出生呢。”
金天星耀忍着手痛,點頭附和:“我也覺得是雲七鼓搗出來的。”
姬無憂若有所思,他雖然在趙家靈棚裡,冒充自己的父親姬大将軍來威逼趙一停,但并不知道雲七和娟娘之間的合作。
趙一陽一家三口的死,他一直以為是牧風越的手筆。
但此時看到暗藏玄機的銀項圈,又見娟娘在這裡當了掌櫃,他隐隐察覺到,趙家三口的死,很有可能和雲七有關系。
反正那一家三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不少人命,死得正好,他自然無意深究此事,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雲七并沒有解釋什麼,讓娟娘先收起項圈,看好鋪子,她自己帶着衆人去了後面院落。
六個人湧進廳堂,頓時險些廳堂小了許多。
雲七拿出銀鑷子,先拔掉金天星耀手心裡的牛毛細針,又取出一瓶藥膏,挖出一塊塗抹在他手心上。
“好了,消腫後就不痛了。”
金天星耀那豬蹄般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正常,不再有那種灼燒般的疼痛,他那皺成苦瓜一樣的臉,終于舒展開來。
季臨鄙夷:“幾根小細針而已,有那麼痛嗎?”
“要不我紮你一下,你自己試試。”金天星耀面無表情,做勢要去拿牛毛細針。
季臨趕緊躲開:“不必不必。”
雲七難得解釋了一下:“針上塗了火棘草汁液,紮上後就跟被油燙了一樣,能讓人痛到喪失攻擊力。”
季臨不解:“雲七,真的是你做的手腳?為什麼?”
雲七:“因為我這些銀首飾,并不是用來裝扮,而是讓弱女子用來防身的。”
“所以……你這首飾鋪子裡,所有首飾都能射出毒針?”
“有的是毒針,有的是可以讓人昏迷的粉末,還有能讓人大笑不止的藥水……”
五個人一陣後怕,幸虧剛才在鋪子裡沒有亂動,他們倒不是怕中毒,而是怕當衆出糗。
金天星耀好奇問道:“雲七,這些銀首飾都是你自己親手做的嗎?”
雲七點點頭。
金天星耀欲言又止,心想還是等私下裡再問她。
這些銀飾其他幾個人看不出來,但他卻能察覺,銀飾并不是像尋常工匠那樣燒制雕琢出來,而是用神識之力煉制而成。
隻有器修才會這麼煉制。
雲七一個武修,怎麼做到的?
想到這裡,他突然回憶起來,當初在南嶺學坊時,雲七經常會去找他,有時還會跟着他蹭器修的課。
幻荒小天地裡,他煉制原材料的時候,雲七也最愛在旁邊打下手。
武修靈竅裡的炁,隻能用來洗煉自身筋骨血脈,從來沒聽說過還能像器修那樣感應物性,凝練物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