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喝幾杯。”雲七欣然應了商令洲的邀請,跟着他走向案幾。
那同伴跟在身後:“不愧是令洲公子,不管什麼樣的女郎,都要被令洲公子的風采折服。這位女郎,你讨了令洲公子歡心,可是走了大運。”
大堂裡的其餘客人,收回了目光,有豔羨的,有不屑的,有懊悔自己怎麼沒有搶在前面邀請佳人。
商令洲坐回案幾,令人給雲七拿來一套杯碟,拿起桌上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雲七倒了一杯,說道:“女郎,來,先幹了這杯酒。”
他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睛直勾勾盯着雲七。
雲七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着喉嚨流下,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商令洲見狀,大笑道:“女郎,喝酒哪有這樣喝的,要像我這樣,一口幹了才痛快!”
說着,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雲七放下酒杯,微笑着說道:“公子海量,聽聞公子在帝京風流倜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商令洲更加得意忘形:“在這帝京城,還沒有我商令洲辦不成的事情,隻要我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酒意和色心,讓他越發狂妄。
案幾邊的放着的燭火,在青銅蟠螭燈盞裡搖曳,商令洲泛着醉意的目光,帶着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直勾勾盯着雲七。
同伴更是開始起哄,甚至開始想給雲七灌酒。
雲七笑了笑,伸手去拿酒壺,慢慢站起身,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要給商令洲倒酒,不料卻見她把酒壺的壺嘴對着商令洲的頭頂澆下去。
所有人都怔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呆呆看着酒水濺落到商令洲頭發上、脖頸裡、衣襟上。
商令洲已經醉意上頭,眼中隻看到雲七如畫的眉眼,感覺到頭臉涼飕飕,他隻嘿嘿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濺在嘴邊的酒液。
同伴本想呵斥雲七,但見到商令洲這副模樣,呵斥的話頓時憋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雲七把酒壺裡的酒全部倒光,這才放下酒壺,輕輕笑了笑:“商公子喝醉了,找人給他送碗醒酒湯。”
商令洲:“胡、胡說……,本公子哪裡、哪裡醉了?”
他嘴裡喃喃說着,卻覺得眼皮有千鈞重,怎麼都睜不開,腦子裡面也越來越迷糊,哐當一下,整個人趴在案幾上,呼呼睡去。
雲七起身,轉身離開大堂,推門出去。
同伴忙着照顧商令洲,再一擡頭,發現雲七已經不見了。
雲七站在大門外,等到花蘿推門出來,微笑道:“先去你住處收拾東西,今晚就搬到我那裡。”
花蘿:“商令洲清醒過來以後,定會找你。”
雲七點頭:“我就是要讓他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