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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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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航站在面前。

她的笑容僵了,雙眸黯然失色,像清水洗滌,隻留空茫。

申航身邊的兩個人都是和梁泷關系不錯的高三學長,他們都回頭看着她,友善地微笑。

梁泷不在,這是事實。

失望如同黢黑山川将她罩壓,寸寸緊逼。

申航:“那個……我先走的事替我保密,老付要查人就說我去廁所了。”

他走後,邵蔻又在思政樓附近磨蹭,還是沒見到梁泷,晚風灌進喉嚨裡,哽咽的疼。

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怎麼就是不死心呢。

路過年級大榜,外層白玻璃映出她沮喪的表情。女孩纖細淡眉,塗了點唇釉,唇色漂亮,一襲長裙,像是夜晚盛開又即敗的白昙。

她拖着長長的影子走在校園裡,寬慰自己,又不甘心。

到家鑽進屋,摘掉發圈,長發如瀑,鑽進被子,溫暖包裹她。

明光爬上鏡脊,又爬向鏡邊懸挂的長版日曆,她撕下被風掀起的四月二十五号,揉成團投進紙簍。挺起胸脯,端詳着鏡裡的女孩,注目細看,不知不覺中碎發淹沒了下巴,在日曆上踱步的已是五月的陽光。

勞動節假期,連着周末,湊足四天假。

假期前付文君說:“我們班同學要是想來學校上自習也可以來,高三現在每天都在學,你們也不能松懈。”

許易忿忿地往書包裡塞卷子,“又放假!怎麼那麼多的假要放啊!放假了讓我去哪見他。”

邵蔻回去洗了校服,換上另一套就來了。

許易很仗義,頂着倆熊貓眼也要來,兩人一前一後坐在班裡,按照正常上課的時間,互不幹擾,學習四十分鐘後休息。

邵蔻翻開二輪複習書,提前拟定計劃,樓上亂轟轟,五十隻闆凳同時被拖動,刺啦一聲——

“拼搏高考,今生無悔!青春如火,超越自我!沖刺百天,定能奪冠——加油!加油!加油!”

口号嘹亮,振奮人心。

邵蔻擡頭看一眼黑闆邊的倒計時:距離高三還有36天。

她低下頭,心裡一片苦澀。

大課間兩人去小賣鋪買零食,許易坐在台階上喝酸奶,“老付會看班裡的攝像頭嗎?我剛才學的那麼認真,沒被她看見多可惜。”

她說完就拿胳膊撞邵蔻:“梁泷來了。”

小賣鋪沒什麼人,太陽高懸,把操場照得暖融融一片。

他手裡抓着兩瓶水,氣定神閑地走出來,店外一個短發女生喊他:“梁泷——”

兩人關系很好的樣子,短發女生不見外地搶走一瓶,梁泷側身躲開,她追上來,個高腿長的緣故,跑得快,笑着怼他幾句。

短發女生長得白,伶俐活潑。

邵蔻看過她長跑,三千米毫不費力甩了後面的人大半圈,沖過終點和朋友抱在一起。

許易說:“那個女生是他們班班主任的女兒。”

難怪,邵蔻總是見到她和那位瘦高的女老師一起來學校,兩人的長相和身材都很相似。

“挺好的。”

邵蔻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暗暗羨慕着她和梁泷同級同班。

“好什麼?自己媽媽是班主任,想想多吓人。”許易使勁吸着酸奶裡的燕麥和果肉,“細想一下,到時候你别說喜歡梁泷了,怕是有一點點苗頭,阿姨都要罰你關禁閉。”

代入林韻,邵蔻吓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蹲坐在地上,撚起一隻螞蟻,再丢回地上,螞蟻吓得胡亂轉圈,跌撞地跑了。

下午上完四節自習邵蔻推着自行車從車棚出來,門口就是一家理發店。

她在門口站了會,看着門頭跑神了,回過神已經坐在理發椅上,雙腳踩着腳蹬,女老闆掃着地上頭發,問要剪什麼發型。

她腦子裡出現下午那個女生的臉,在耳邊比劃了下,“剪短。”

女老闆甩着毛巾打掉椅子上的頭發:“小姑娘,你确定要剪短?你這麼好的發質可惜了。”

邵蔻猶豫,“可以等一下嗎,我再想想。”

“行,你考慮好。”她先給另一位燙發。

邵蔻在轉椅上坐了幾分鐘,憧憬清爽的短發,但又舍不得。最終還是放棄,走出理發店。

之後的每一天在學校見到梁泷班上的那個高個子女生,還是會忍不住羨慕。

如果能像她一樣開朗就好了,如果自己也有發達的運動細胞就好了,如果和梁泷是同學就好了……

五一假期結束,大家們回校,作息被調休打亂,一周要連上六天課。各課代表催收作業,試卷練習冊被胡亂扔,教室裡哀嚎:“我恨調休,要上六天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邵蔻沒有負面情緒,為了見梁泷一面,她隻覺假期多的殘忍,放假前不想離校的也就她和許易兩個人。

付文君特意在班級群發了張照片,是從班級攝像頭裡截下的圖。

全班都放假過五一,高二一班裡有兩個女生坐在教室上自習,桌椅齊整,邵蔻和許易學習認真,桌上的書本如山,黑闆上寫着:距離高三還有35天。

看到消息的家長們不約而同擴大照片,看是誰家的孩子,黑闆上的紅色數字也随之變化。

橫豎撇捺的“高三”兩個字,壓得人喘不過氣。白色字痕擠挨,甚至能看出當時寫字的人蹭掉半截。

擴大,拉近,近到3和5貼臉擠眼笑,多像貪殘虐雪中火辣辣的赤梅,開得殺氣騰騰。

心慌意急地迅速縮小,拉遠,兇神惡煞的不過是兩個倒計時的數字。

耳邊傳來急遽課鈴,像是高亢呐喊,又像低吼求救。

班長揉了揉幹澀的眼,怅怅地走上講台,揮手滑過闆擦,粉灰撲臉,筆迹換寫成了:倒計時29天。

班長問:“許易去哪了?今天值日生是她。”

“她不舒服去醫務室了。”

六天過去,牆上的排名表多了兩張,講桌上摞起的習題冊更高一層,過道堆放的教輔更顯教室窄小如舟,不甚關心地目睹了每一場考試。

班長:“她的卷子還是要交的,同桌通知她一聲。”

許易來例假,躺在醫務室病床上捂着小腹縮成一團,疼的滿頭大汗,嘴裡诶呦叫喚。

到後來疼的沒力氣,人也老實了,望着門口那片太陽的白光,渾身熱到爆炸,頭暈眼花,下一秒看見林已秋。

他被兩個男生架着胳膊進來,右腳腳踝腫起一個拳頭大小的鼓包。不足一個月就要高考,學校禁止高三生打籃球,說有人打球崴傷腳,原來就是他。

許易看着都瘆得慌,又心疼又可憐他,嘴巴一秃噜就蹦出一句:“……疼不疼啊?”

三個男生一呆,林已秋見她盯着自己的腿看,不自然地挪開:“好多了,過幾天就能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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