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為了鞏固家庭地位需要聯姻的時候,也還是選了秦昭喜歡的人家的女兒結婚。
但還好,秦昭對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不錯,比其他人好。
秦映夏都這麼說了,秦昭也不好再說什麼。
菜差不多上齊,他們聊起工作。
“你工作室那邊進行的還順利嗎?”
秦昭問完,夾了一塊松鼠鳜魚到她碗裡。
聊到工作室,秦映夏想起今天早上“浪費”的一個小時,頓覺可惜,耷拉下腦袋,搖搖頭,聲音也變小了幾分:“不太順利。”
她的嗅覺靈敏又敏感,像是天生的調香師。
也因為此,她對香味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沒有驚豔到到她,或者達到她想要的效果,秦映夏會通通判定為失敗。
“要是你工作室那邊忙的話,秦氏這邊的工作可以交給别人去做。”
秦映夏說不用:“我可以協調自己的時間,總待在實驗室也沒用。”
不想再聊工作,秦映夏換了話題:“哥,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秦昭沒拒絕,“好,等我空了跟你約時間。”
他們的奶奶陳之榮也是家族聯姻的牽連者,隻不過在長輩都已去世的多年之後,陳之榮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在63歲的時候恢複了自由之身。
雖然與秦賀忠結婚30多年,也等到了孫子孫女出生,可他們卻一點感情都沒有培養出來。
所以在許廷州的爺爺跟她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時候,她對此是表示懷疑的。
現在陳之榮自己開了一家中醫藥館,不慌不忙,日子過得倒也清閑。
——
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秦映夏伸伸懶腰,拿上車鑰匙下班,想着再去實驗室待會兒,總覺得今天早上的味道就差一點點。
坐進車裡,秦映夏手機響了,她從大衣口袋裡将手機拿出來看,發現是來自“老公”的微信。
老公:【在哪?一起吃飯?】
秦映夏不想回,選擇無視,把手機扔到一邊,啟動車子。
手機又響,秦映夏下意識掃一眼,屏幕依舊顯示着跟許廷州的聊天頁面,上邊躺着他發來的第二條消息:【别裝看不見,有事兒。】
許廷州成功預判了她的行為。
發動機轟鳴着,秦映夏有些不爽,旋即撈起手機,給他回複:【地址。】
多一個字都不想打,多一句話都不想問。
緊接着,許廷州發來一個位置。
秦映夏導航前往。
邊開車邊想,他最好是真有事。
不然以後再有這種時候,她怎麼都不會相信了。
到了位置上的地址,秦映夏下車落鎖,正好看到許廷州也從車上下來。
許廷州走到她身側站定,睨了她一眼,随口道:“好巧。”
秦映夏瞥他一眼,很是嫌棄,“……不巧。”
她想先進去,卻在提步之前看到許廷州彎起了胳膊,示意她挎上去。
秦映夏翻個白眼,不願意。
許廷州又擡了擡胳膊,秦映夏這才被迫無奈地将手勾了上去。
兩人一同往裡走,在侍者的帶領下,到達包廂門口,将門推開,侍者往裡請:“先生太太請在此稍作等候,西聞少爺馬上就來。”
侍者退下,秦映夏放開許廷州的胳膊:“你哥回來了?”
許廷州邁開腿走進去,嗯一聲,“今天剛回來。”
秦映夏跟上,順便把門也關上了。
隻有他倆在的空間裡,完全不用演戲。
許廷州見狀,嘴上開始沒譜:“秦映夏,你不會還在妄想當我嫂子吧?”
聞言,秦映夏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嘴上沒吃虧:“天呐,你怎麼知道我想當你嫂子!”
許廷州嘁一聲,“别想了,我嫂子另有其人,是誰都不可能是你。”
秦映夏不屑與他争辯,走到窗邊,不再看他。
那晚許義進叫他們回去吃飯,說明了許西聞正在國外處理一樁棘手的事情,實在沒辦法趕回來,這才不得已将對象換成了許廷州。
而他頻繁提到的一個詞就是吉時,讓她信服,領證日期堅決不能修改。
沒過幾分鐘,包廂門從外邊被推開,許西聞穿着一身正裝走進來,看到在窗前站得闆正的兩個人。
聞聲,兩個幾乎是同時轉過身。
許廷州見到許西聞,喊了聲哥。
秦映夏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面對眼前這個見過屈指可數的許家大公子,跟着許廷州叫了聲哥。
許西聞點頭算是應下,示意圓桌前的椅子:“别站着了,坐吧。”
三人就坐,許廷州坐在了中間位置,左手邊是許西聞,右手邊是秦映夏。
許西聞一副大哥的風範,叫來了服務員,把菜單遞給秦映夏:“想吃什麼點什麼,就我們三個,不用拘謹。”
秦映夏雖是接過了菜單,但她并不知道許西聞喜歡吃什麼,畢竟他比他們大幾歲,也算一個長者,她不敢胡來。
于是她把菜單遞給了許廷州:“你來點吧。”
許廷州欣然接下,看着菜單,報起菜名。
然而,秦映夏驚奇地發現,許廷州點的菜裡,有一多半都是她喜歡吃的。
巧合吧!?
總不能過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