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幾點回來?】
許廷州看到輕笑了聲,回複:【半個小時之後到家。】
他沒多問,秦映夏肯定有事找他,不然不可能主動給他發微信,更不可能主動問他幾點回家。
回複完微信,随後站起身,他坐得靠裡,要出來,隻能從韓斯年面前經過。
阮和清正聽得津津有味,這個合作怎麼都像是刁難。
看見許廷州站起來,他即刻出聲:“咋了州哥,你要走?”
許廷州站在外側,輕嗯了聲,随後拍了拍韓斯年的肩膀:“這事你處理。”
沒說什麼事,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
隻是臨走前,許廷州對陸川說:“陸總,下次有事直接找我,不用找我太太。”
他的聲調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陸川聽後倏然抖了抖,擡眸看向那個眼神陰鸷的男人,小雞啄米般點頭應道。
仲山茶館在浦西的近郊,是一間有水有樹有石頭的被竹竿圍起來的院子。
這邊人少,靜谧,是一個逃離喧嚣的好去處。
距離市區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
秦映夏發消息那會是七點,許廷州趕在七點半前到了家,一推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飯香味。
一時間竟不知道秦映夏找他是有事,還是單純叫他回來吃飯了。
許廷州在玄關換了鞋,秦映夏人正窩在客廳的沙發裡,聽到動靜她扭頭看了一眼,确認是他,坐起來趿拉上拖鞋走到玄關。
見狀,許廷州笑了笑,她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
而走到許廷州面前的秦映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拉着他的胳膊,真像是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好妻子。
他聲音溫婉細膩,又帶了一絲嬌軟的責怪:“你回來啦,趕緊洗手吃飯吧,我都餓了。”
這令許廷州有些驚訝,做戲做足,他俯身在秦映夏耳邊,嘴角噙着笑,小聲教她:“如果這個時候你叫上一聲老公,效果更好。”
秦映夏有一瞬間的呆滞,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沒預料許廷州會有多餘的動作。
這麼近的距離,許廷州的話她盡數聽了進去。
秦映夏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突然用力,隔着衣服用力擰他,誰讓他得寸進尺的。
可那點力作用在許廷州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落在青姨眼裡完全就是調情。
而許廷州卻不動神色地把她作祟的手牽在了自己手裡。
似是感覺到她的手指上沒有了戒指,還瞧了她兩眼。
隻不過秦映夏沒理會,這是飯後要解決的事情。
兩人一同走到餐廳。
桌子上已經擺好的菜,坐在餐桌前,在青姨的睽睽目光下,和顔悅色地吃完一頓飯。
回到房間,許廷州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後仰,一副慵懶的姿态。
秦映夏看不慣他這大爺一般的樣子,瞥他一眼,在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那個防氧化的PE膜盒子,走到許廷州面前,扔到他身上,仿佛那枚戒指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麼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戴吧。”
許廷州稍微坐起來一些,拿起自己獨自上的那個盒子,那枚戒指被PE膜封存在塑料框裡,顯得格外廉價。
如果不是因為這枚戒指是他用5500萬英鎊拍回來的,他會以為是在拼夕夕某個商城買來的9塊9包郵某烏小商品。
許廷州打開盒子,取出那枚鎏金彩虹戒指,将那個廢塑料扔進了垃圾桶,仔細瞧着那枚戒指,語氣依舊散漫:“我手指沒那麼細。”
秦映夏沒理他這茬,隻問:“你不是說你随便買的嗎?”
聞言,許廷州擡起眼皮,正了正色,給她一個确定的回答:“是随便買的啊!”
秦映夏被他的話噎住了,這人是不是對随便有什麼誤解啊。
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随便花5個億買戒指?”
許廷州站了起來,聲音随性柔和:“你不是挺喜歡?”
話音落,他便拉起她的右手,重新将那枚戒指套了上去。
“一個戒指而已,你管它貴賤呢,買來不就是為了戴的?就算你不戴,放在首飾盒裡,它也不會下小的。”
不知道為什麼,秦映夏忘記了反抗。
她的手不管春秋冬夏都是涼的,但是許廷州的手卻是溫熱的。
在許廷州觸碰到她的時候,她不自覺地縮了縮。
而許廷州還在說着:“而且這要是傳到别人耳朵裡,肯定覺得,我特别愛你。肯為一個女人花5個億買戒指,你想想,這事有多少人能做出來?有了這樣的言論,還怕爺爺不讓青姨回老宅?”
“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不然你也送我一個?”
他說的這些,秦映夏居然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