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紅,隻是他在極力掩飾自己心跳的不正常。
青姨見到他,更是比昨天更加不好意思,說話都打起磕巴:“先……先生,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和太太……”
“沒事青姨,太太臉皮薄。”許廷州一臉笑意地跟青姨說,“晚上您自己做點吃,不用給我們準備。”
他敢肯定,秦映夏這幾天都不想與青姨正面講話。
說完,許廷州便端着葡萄和草莓回了房間。
卻不見秦映夏的身影。
他把果盤放到了沙發旁的圓桌上,敲響了衛生間的門,語氣悠悠:“秦映夏,在裡邊當什麼鴕鳥呢?”
秦映夏沒應聲。
他沒催促,隻是懶洋洋貼着牆站在門口等,嘴角噙着笑。
大概過了五分鐘,衛生間的門才從裡面被打開。
秦映夏走出來,臉頰兩側的頭發被水打濕了,她洗過臉,臉沒那麼紅了。
想起秦映夏方才逃離廚房嬌羞的樣子,許廷州沒忍住又往上彎了彎唇角,輕笑出聲。
秦映夏看到許廷州的笑,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沙發坐下,目光瞟到旁邊的草莓,已經漱過的口,再次襲來草莓的甜。
她坐過去,毫不留情地伸手,用葡萄将草莓蓋了起來。
現在的她,有點不能直視草莓。
這時,許廷州邁着步子走過來,特意從衆多綠葡萄裡,捏出了一顆紅草莓。
還不是直接自己吃掉,而是遞到她眼前,故意說了句:“草莓惹着你了?”
秦映夏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可他卻不動聲色地擡起手臂,把草莓放到自己嘴裡,慢慢咀嚼,含笑吃掉。
随即,他也坐到了她身側。
似是見她一直氣鼓鼓的樣子,他正兒八經說起來:“放心,後天奶奶大壽,我肯定有辦法讓青姨回老宅。”
剛剛在外邊,她根本顧不上看青姨的表情。
聽他這樣說,秦映夏故作平靜地問:“青姨沒看出什麼來吧?”
許廷州搖頭:“沒,你都這麼真情流露了,青姨怎麼會看出來。”
言落,回想起那個吻,他又調侃:“這麼多年都沒接過吻嗎?吻技生疏了不少。”
目的達成,秦映夏不想再聽他的譏諷,撈起身後的抱枕就往許廷州的身體掄過去。
“那看來你沒少接吻啊!比以前,更會親了呢!”
這句話,秦映夏說得咬牙切齒。
許廷州洞察力強,動作也很敏捷,他要是想躲,肯定躲得過,不過他還是坐在那裡挨了秦映夏一枕頭。
秦映夏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
軟軟的抱枕,就算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也不會感覺到疼。
許廷州起了玩心,擡起手臂擋在自己面前,直直地盯着秦映夏的眼睛,“謀殺親夫啊你?”
雖然被打,但他嘴角依舊噙着笑:“吃醋了?”
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秦映夏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被甩得亂糟糟。
“吃你個頭!”她又補了一下,才扔下枕頭,捋下粘在嘴角的頭發,一副故作兇狠的威脅口吻說道:“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記,不然……”
“不然什麼?”
“不然……”
隻是到嘴邊的話,秦映夏還是沒想到如果許廷州總拿這個吻說事,會有怎樣的後果。
停頓的瞬間,秦映夏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噜咕噜”響了兩聲。
許廷州輕笑一聲,給了她個台階下,“行了,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
話落,許廷州從沙發上站起來,伸長了手臂,越過秦映夏,捏了果盤裡的一個葡萄,放進自己的嘴裡。
他撈起沙發靠背的沖鋒衣,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頓住腳步,手落在門把手上,轉過身對秦映夏說:“别回味那個草莓吻了!走啊,換衣服,帶你出去吃飯。”
——
CASE餐廳裡,兩人面對面坐着,許廷州點了一些秦映夏愛吃的創意菜。
最後服務員離開前,許廷州又特意加了一個飯後甜品:“再來份草莓蛋糕。”
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他意料之中收到了秦映夏的一個白眼。
他不甚在意。
現在平靜下來,秦映夏擔憂起後幾天的事情。
“你确定爺爺能讓青姨回老宅?”
她以為許廷州會點頭,可許廷州卻搖了搖頭:“不确定啊。”
秦映夏剛想爆粗口,又聽到許廷州說:“但是奶奶肯定會讓青姨回老宅的。”
在許家,在許西聞和他之間,唯一能偏心他一點點的,就是奶奶了。
聞言,秦映夏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人什麼時候養成了說話大喘氣的臭毛病。
後天是奶奶的壽辰,秦映夏斂了疑心,正經問:“要給奶奶準備什麼禮物嗎?”
“不用,老太太什麼都不缺。”許廷州擡眸瞧了秦映夏一眼,補了後半句,“而且我都準備好了。”
秦映夏低低“哦”了聲,不用她操心,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