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一個多月裡,他跟秦映夏住在一起之後,阮和清沒來。
許廷州沒回複阮和清的微信,而是退出聊天框,點了置頂秦映夏的頭像,翻開她的朋友圈,卻依舊隻看到一條橫線,什麼都沒有。
這是把他屏蔽了?
許廷州哼笑了聲。
當初剛加上好友的那天晚上,他也看了秦映夏的朋友圈,也是什麼都沒有,他還以為她不發朋友圈,就沒管。
但是上次她同學聚會,他還看到她的朋友圈了呢。
所以,她是單獨設置的權限嗎。
退出頁面,許廷州打開了自己的朋友圈,發了僅秦映夏可見的一條朋友圈。
内容很簡單,隻有10個字符:秦映夏你把我屏蔽了?
他幾乎有所有社交平台的賬号,但是卻不從上邊發東西,上次澄清“一女子”是秦映夏的那條微博,是他第七條微博内容。
而前六條,都是VIP升級。
憑他對秦映夏的了解,如果她看到,肯定會回複,并且承認。
但如果她沒回複,那80%是給他設置的權限是僅聊天……
許廷州沒再搭理阮和清,扔了手機,走出房間。
現在他的卧室裡并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他回主卧去拿。
走出去之後,沒在房間看到秦映夏的身影,隻見懶貓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
于是他站在主卧門口,叩響了房門。
等了幾秒鐘,沒人應,以為她不在房間,便推門進去。
結果下一秒,兩人四目相對。
映入眼簾的不光秦映夏的眼睛,還有她裸露的身體。
秦映夏尖叫了聲,嗖一下就跳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生氣,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是嬌羞:“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被冤枉的許廷州有些怔楞,還是給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敲門了!”
随即他便意識到,不管自己敲門與否,吃虧的都是秦映夏,所以他道歉:“對不起。”
說完,轉頭悻悻退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秦映夏坐在床上,驚魂未定,心跳快得不行。
她剛才完全放松地邊哼歌邊換衣服,就沒有在意。許廷州已經搬到次卧了,誰知道他突然進來。
許廷州說他敲門了,她信。
但是都這種時候了,誰還會理智占上風呢。
靜置一會兒,秦映夏冷靜了幾分,神經也放松了下來。
忽然有一股清冽的味道纏繞在她的周身。
她對味道敏感,對香味更加敏感。
這個味道讓她陌生,因為并不屬于她那些精油香氛裡的任何一種。
而這個味道又讓她熟悉,因為好像每天都能聞見。
倏地,卧室門又被敲響了,随之而來的還有許廷州克制的聲音:“我能進來嗎?”
秦映夏見他不放棄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就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不小:“進來吧。”
下一秒,秦映夏就看到門被推開,許廷州走了進來。
看到許廷州的那一刻,秦映夏也知道那股味道來自于哪裡了。
是許廷州身上獨有的那股清冽的味道,因為她現在坐着的,是許廷州睡覺的那一側,蓋着的,也是許廷州蓋過的被子。
秦映夏認命地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
睜開眼睛後壓抑着自己的不爽道:“你幹什麼?”
許廷州走到衣櫃旁,拿了幾件短T,又拉開抽屜拿了貼身衣物,随後才解釋:“拿衣服。”
以前,他睡覺是不會穿睡衣的,自從跟秦映夏躺在一張床上之後,為了尊重秦映夏,他開始穿T恤睡覺了。
秦映夏瞧見,他拿的東西确實必不可少,隻“哦”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許廷州拿完自己要拿的東西,适時走出了房間。
回到次卧之後,許廷州先進了浴室。
寒冬臘月,外邊肆無忌憚地飄着雪。
浴室裡,許廷州單手摁着濕漉漉的牆壁,微微低着頭,任由冰冷的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
頭發已經全然被澆透了,水流沿着他堅實的身體,略過他飽滿的肌肉,最後滑向他的最末端,浸濕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盡管如此,可腦海中曼妙的身影依舊揮之不去。
線條柔美的肩,光滑白皙的背,沒有一絲贅肉的腰,細長筆直的腿,還有剛轉過來時看到一眼飽滿渾圓的胸。
他不禁想起他們在法國時,那些極盡纏綿的日夜。
他吻過她的全身,他們用過各種姿勢,她也到達過無盡的頂端。
他們相愛的時候,也同對方說過無數個“我愛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廷州才狼狽地從浴室出來。
那一晚,他幾乎睜眼到了天明。
可同樣沒睡着的,卻不止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