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夏難得沒口是心非,搖搖頭,确切地開口:“我想喝粥。”
再之後,兩個人安安靜靜吃完了一頓早餐。
秦映夏喝了兩小碗,放下勺子之後便走回卧室找感冒藥了。
禮尚往來,總沒有錯。
過了會兒,秦映夏拿了房間裡最後的一粒感冒膠囊出來。
重新走到島台前的時候,卻看到許廷州正在收拾廚房。
他将剛剛他們吃完飯的碗筷,以及熬粥的鍋,通通放進了洗碗機。
那一瞬間,秦映夏驚了一下。
她不需要喬冉給她回複了,在此她确定,許廷州确實是有人夫感在身上的。
但她沒制止,男人多做點怎麼了。
秦映夏拿着藥走近,放在島台上,聲音不大:“感冒藥放這了,你記得吃。”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一條開播通知,是梁禾。
她沒等許廷州的回應,回了房間專心看梁禾直播去了。
許廷州收拾好廚房,看到島台上那粒膠囊,他捏在手裡,唇角勾了勾。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就着水吞了下去。
吃完藥,他的頭依舊昏沉沉的。
走到沙發上,看到summer正霸占着一整個座位,他一把将它抱起來,摟在懷裡,給它順起毛來。
貓懶,待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他也阖上眼睛小憩。
看完直播,秦映夏從房間出來。
因為下雪,适合待在家裡,所以梁禾就開了一場直播。
什麼都聊,她也聽到了芳療法。
不過也确實因為梁禾的直播,多了很多人了解芳療法。
秦映夏走到客廳,看到許廷州正裹着毛毯,抱着貓仰躺在沙發上,他閉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踱步走近,靜悄悄的,沒發出什麼聲響。
坐到許廷州身旁,看到summer,秦映夏伸手輕輕抓了抓它的頭。
也許是summer在許廷州懷裡待得太暖和了,不管她怎麼抓它的頭,它都一動不動。
果然是一隻懶貓。
許廷州早就察覺到動靜,他掀了掀眼皮,啞着嗓子出聲:“想抱?”
秦映夏聞聲下意識點頭,撓了撓summer的下巴,随後擡起頭:“你吃藥了沒?”
許廷州抓起貓,遞給秦映夏,說:“吃了。”
在不經意間,他們的雙手有短暫的觸碰。
也是在那一瞬間,秦映夏感覺到許廷州的不對勁,他的皮膚很燙,像是發燒了。
“許廷州你發燒了?”
話落,秦映夏便抱着貓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她的手涼,被自己激了一下,便傾身去摸他的額頭。
許廷州個子高,上半身也長,他們之間又隔了點距離,秦映夏幾乎快趴在他身上了,才摸到了他的額頭。
用手淺測了一下.體溫,很燙。
許廷州發燒了。
秦映夏把貓重新放到許廷州身上,非常不解:“怎麼好好的,突然發燒啊?”
看在他發燒還做了早餐收拾了廚房的面子上,秦映夏站起身又去給他找退燒藥了。
怪不得他今天早上不怼她了,原來是生病了。
許廷州看到秦映夏擔心他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秦映夏良心尚在,不至于讓他病死,會大發慈悲照顧他。
倏然發現,生病也挺好的。
不過他還沒變态到為了讓秦映夏照顧他,每天去洗冷水澡。
在秦映夏靠近他的時候,他又嗅到了那股可以讓他心安的味道。
頭痛緩解了幾分。
秦映夏在藥箱裡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退燒藥,感冒藥也隻剩下最後一粒,剛剛被他吃掉了。
她又走出房間去問許廷州:“上次我發燒沒有剩下退燒藥嗎?”
上次她發燒是吃了退燒藥的。
許廷州這才意識到家裡沒有退燒藥,她上次發燒吃的退燒藥還是他從37樓拿下來了。
“沒。”他回答她的問題。
秦映夏聽到沒有,深吸一口氣,便把額溫槍扔給了許廷州,往玄關走。
許廷州叫住她:“你幹嘛去,叫個外賣不就行了?”
外邊正在下雪,她别再生病了。
話落,許廷州就掏出手機,給自己買了退燒藥。
并告訴秦映夏:“剛買好了,别出去了。”
秦映夏又氣鼓鼓返回,從他手裡抽了額溫槍過來,對着他的額頭探去。
隻是這姿勢……
秦映夏沒忍住吐出一句:“我真想擊斃你!”
許廷州聞言頓了頓,反應過來她話的意思。
他沒反駁,反而笑了笑,應聲:“值了。”
那要真是把槍,死在她手裡,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