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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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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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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散盡,草木發芽,櫻花盛放。

三月下旬到四月中旬的浦西,是一萬次的春和景明。

在這春和景明的光景中,許廷州也即将迎來他的31歲生日。

4月12号夜裡,許廷州早早洗完澡上床,半倚靠在床頭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機。

浴室裡時不時傳來若隐若現的聲音,是秦映夏在洗澡。

剛剛他洗澡的時候,秦映夏還在健身室鍛煉身體。

許廷州被那孱弱的水聲攪得有些心神不甯,過了半個多小時,秦映夏才捋着垂在肩側的長發從浴室出來。

彼時已經是十一點三十七了。

雖說已經四月中旬的天氣,但到了晚上,許廷州還是會将房間裡的空調打開,因為秦映夏習慣在洗完澡之後穿吊帶裙,他怕她冷。

秦映夏出來以後看都沒看許廷州一眼,直直坐在梳妝台前護膚。

她先是扯了一張面膜覆在自己臉上,因為她剛洗完澡,皮膚還帶着潮熱,而面膜上的精華是冰冰涼的,與皮膚貼合的那一瞬間,惹得秦映夏打了個顫。

面膜敷上,秦映夏又趁這十幾分鐘給自己的腿塗抹身體乳。

以前她都是在浴室裡塗的,但是經常用的那一瓶剛好用光,隻能出來在櫃子裡拆新的。

秦映夏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擠了桂花味道的身體乳在自己掌心,随後她的腳踩到了床邊,腿窩折起一個角度,将掌心的身體乳塗抹到大腿每一處。

而秦映夏已然忽略了還在床上躺着的男人。

許廷州把秦映夏的動作全部盡收眼底,梳妝台靠近的是他睡覺的那側,她的腳現在正踩着他那側的被子。

他就那樣靠着床頭,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悠然自得地欣賞了七八分鐘的腿。

秦映夏很瘦,皮膚也很白,而且身材比例很好。

雖然談不上胸有多大,屁股有多翹,但卻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美。

待秦映夏将身體乳塗好收回腿的時候,她猛地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許廷州戳過去。

嘴上還惡狠狠地說着:“看夠了沒!”

因為臉上還敷着面膜,她面部動作的幅度不能太大。

許廷州卻壞笑一下,“要不你再抹一會兒?”

秦映夏又朝他比劃了兩根手指,不痛不癢地威脅他:“眼睛給你戳瞎!”

說完之後,她沒再盯着許廷州看,而是去衛生間重新洗了手。

白天在實驗室待了一整天,又在健身室運動了一個小時,她現在很累,也很困,面膜也不想敷了,直接扯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許廷州沒被她吓到,笑得更深了。

有那麼一瞬間,許廷州覺得秦映夏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秦映夏洗完臉走出衛生間的時候,許廷州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不明所以,卻也沒管他到底做什麼,自顧自地坐在梳妝台前護膚。

隻是她剛坐下,許廷州就默不作聲地進了浴室。

就在秦映夏疑惑他不是洗過澡嗎的時候,她就聽到了淋浴噴灑下來的水聲。

本來沒什麼,但在那一刻,秦映夏忽然紅了臉。

她對着衛生間門口暗罵一聲:“流氓!”

秦映夏真的太困了,想早點睡覺,于是飛快護完膚,掀開被子上了床。

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洗澡的時候,許廷州的大腦裡閃過無數個秦映夏被他圈在身下的樣子。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肖想她什麼,可是那些淫靡的畫面和嬌嗔的聲音,偏偏不受控地往他大腦裡鑽。

這個澡,他洗得着實久了點。

同時許廷州也發現,他在某些時刻,澡洗得越來越久,涼水澡也越來越頻繁。

等他吹幹頭發再出去的時候,秦映夏早已睡熟。

看着床上靜谧的人,許廷州撥弄着頭發扯了下唇角。

沒再耽擱,許廷州走過去,也掀開被子上床。

不知道是因為他身上的涼意,還是在他掀被子的時候有涼風鑽進去,他能明顯看到秦映夏縮了縮身體,但是并沒有醒來。

許廷州躺下之後,又給秦映夏往上拉了拉被子,才将室内的大燈關上。

安靜的房間瞬間陷入黑暗,許廷州能聽到秦映夏均勻的呼吸聲。

他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淩晨十二點半。

微信裡躺着幾條朋友在零點為他送上的祝福,他點進去随意翻了翻,隻有阮和清那個碎嘴子發了超多條,他懶得看,退出微信之後就關上了手機,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許廷州抽出一隻胳膊壓在腦袋下,偏頭看着旁邊熟睡的女人,無聲地許下一個生日願望,希望能在醒來聽到秦映夏親口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

但其實,在所有的節日紀念日裡,許廷州最不喜歡過的就是自己的生日,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

甚至,他痛恨這一天。

不被祝福而出生的人,也配過生日嗎?

想到這,許廷州在黑夜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廷州嗅着秦映夏身上的桂花味,才慢慢睡了過去。

而他睡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翌日是個周六,而且過來的這一周,幾乎都是從忙碌中度過的,秦映夏原本的計劃就是在家休息。

所以她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立刻起床,而是準備在床上賴上一會兒。

不過她驚奇地發現,許廷州居然也沒起。

賴床的許廷州,她還是第一次見。

秦映夏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七點半,她看了許廷州一眼,問道:“許廷州你怎麼還不起床?”

聲音略微沙啞,很明顯剛睡醒。

許廷州勉強擡了擡眼皮,瞥向秦映夏,“我多躺會兒不行?”

秦映夏恹恹道:“沒說不行,你想躺就躺呗。”

話落,秦映夏不再看他,自顧自看起手機來。

意料之中,許廷州等的“生日快樂”秦映夏并沒有送上來。

他也終于睜開了眼睛,聲音清明地再次開口:“秦映夏。”

“幹嘛?”

“今天我生日。”

言落,許廷州偏頭看向秦映夏。

秦映夏在聽到許廷州的那五個字之後,幾乎是脫口而出:“今天13号了?”

她感慨:“時間過得好快啊!”

許廷州沒想到秦映夏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看在她記得自己生日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許廷州認命地掀開被子下床,洗完漱之後又認命地走去廚房做早餐。

等熱牛奶的時候,他才打開淩晨阮和清發給他的微信。

阮和清:【生日快樂大壽星!】

阮和清:【哥,晚上給你過生日啊!】

阮和清:【選了幾個地方,你看看喜歡哪個,哥幾個給你布置一下,你把嫂子也帶上,保準你滿意。】

下邊是阮和清發來的幾哥位置。

阮和清是好心,往常也都是他操辦這些事,雖然弄出來的東西許廷州也未必喜歡,但從來沒有伸手打過笑臉人。

放在以前,許廷州也就随他們去了。

但是今年不一樣。

今年是他跟秦映夏結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雖然嘴上不願意說,可心裡還是想跟秦映夏待在一起的,哪怕哪都不去。

沒多久,微波爐發出“滴”的一聲。

許廷州剛把牛奶拿出來,秦映夏就從卧室出來了。

秦映夏背着手,蹑手蹑腳走到島台前坐下,看到台面上放着的熱牛奶,心裡暖洋洋的。

許廷州站在内側的島台前,秦映夏仰頭望向他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亮,好像有星星,眼尾微微翹着,呈現好看的弧度。

秦映夏在靜谧無聲的空間中倏然開口:“許廷州,生日快樂。”

旋即她在身後悄悄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面前高大帥氣的男人,甜着嗓音說了聲:“喏,生日禮物。”

許廷州怔在原地,其實他壓根沒想過秦映夏會記得他的生日,因為她沒有給他過過生日。

八年前,他們确認戀愛關系的時候,他的生日已經過了,第二年還不到他生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分手了。

這個生日,是他認識秦映夏這麼久以來,跟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他也沒想到不但能聽到秦映夏親口說的生日快樂,還能收到她為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

在那一瞬間,饒是經曆過很多事情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見他沒有反應,秦映夏用另一隻沒有拿着盒子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是吧,許廷州,真被我感動了嗎?”

許廷州聞言,倏地扯了扯右唇角,難得沒跟她沖,而是說:“嗯,被你感動到了!”

秦映夏故意潑他冷水:“那你也别太感動!畢竟相較于你送我的價值五億人民币的戒指,這塊不到一萬塊的手表簡直不值一提。”

話落,許廷州笑得更深了。

他接過那個盒子,打開瞧了一眼,确實是一塊很普通的手表,但是他卻眼尖地發現表帶上刻有他名字的縮寫。

在他心裡,那塊手表無價。

許廷州餍足地收下,隻見秦映夏正在若無其事地喝着牛奶。

想起阮和清的安排,他問秦映夏:“晚上想出去嗎?”

秦映夏拿下杯子,舔了舔唇邊沾着的牛奶,搖搖頭:“不想去,這一周工作太累了,想休息。你要是出去過生日就去吧,不用管我。”

許廷州輕“嗯”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他沒有失落,也沒有難過。

相反,因為收到意外之喜,他現在很開心。

許廷州重新解鎖手機,回複阮和清:【不麻煩了。】

阮和清:【不麻煩,跟兄弟還客氣什麼,哥你喜歡哪個?】

X:【今年在家過。】

許廷州沒再管阮和清回複什麼,他收了手機,把給秦映夏做的早飯放在島台上。

吃過飯之後,秦映夏在健身室做普拉提放松,中午是許廷州做的午飯。

午飯的時候,秦映夏問:“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

許廷州知道秦映夏在說什麼,他搖頭說不出去。

秦映夏有些意外,但又覺得許廷州做什麼是他的自由,既然他說不出去,那就不出去呗。

于是她又道:“既然這樣,你晚上煮個面呗?過生日,總要吃碗面條的。”

許廷州含笑應道:“行。”

一下午很快過去。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許廷州應秦映夏的要求,晚上煮了面。

吃過面之後,他們又和諧地一同在影音室看了一個愛情電影。

就這樣,許廷州過了他人生中第一個普通又難忘的生日。

時間恍惚而過,大地染上更清晰的綠色。

原夏在秦映夏的帶領下,也已重新步入正軌。

與此同時,在梁禾的推廣文案以及全平台的種草推廣下,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芳療法。

隻是伴随而來的,不隻有支持認可的聲音,還有各種質疑的聲音。

秦映夏上午去墓地看了奶奶,把原夏現在的情況跟奶奶說了一通。

現在晚上七點半,秦映夏在開開心心地跟許廷州吃飯,還問了他一些于他來講專業的問題,許廷州也頗有耐心地同她解釋。

飯還沒吃完,秦映夏就收到了梁禾的微信:【https://www.鍊接】

梁禾:【映夏姐,你看一下這篇筆記,需要我寫澄清稿嗎?】

秦映夏先打開鍊接看了一下。

是一個人在平台上分享了自己做芳療的經曆,說她做過幾次,但是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下邊的評論區就有一些網友說芳療本身就是智商稅,一次還那麼貴,也根本沒有益處。

秦映夏擰着眉往下翻了翻,有很多種聲音。

也因為很多人讨論,現在這篇筆記的熱度已經被頂起來了。

秦映夏咬着筷子,單手打字回複:【先不用。】

類似宣傳芳療的文章她們已經寫了不少,個人有個人的見解也都很正常,隻有别是太偏激的評論,秦映夏允許有一些不太友好的聲音出現。

此時,許廷州盛了一碗湯放到秦映夏旁邊,“看什麼呢,好好吃飯。”

秦映夏聞聲看向許廷州,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幫忙盛的湯,道了聲謝,随即又低下頭,手機頁面又回到那篇筆記上。

她沒再吃飯,也沒有喝湯,一條一條看起評論來。

【原夏就不能好好做香氛,做洗護用品嗎,非得插一手理療的東西,那點好感全敗光了,我以後大概率是不會再買原夏了。】

【我了解過那個芳療法,就是用精油塗塗抹抹,真不知道有什麼用。】

【芳療法真不是智商稅嗎,真的會有傻子去做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用,我做過,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放松,用它治病肯定是不行的,别一下全否了。】

……

“秦映夏。”許廷州叫了她一聲,但是她沒應,他又叫:“秦映夏,吃完飯再看。”

奶奶住院那段時間,秦映夏很明顯瘦了一圈。

後來奶奶被接到家裡,他找一個營養師要來營養食譜,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們兩個做營養餐,秦映夏才稍微長了點肉上來,但她每天健身,也根本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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