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哦,你的頭發之前像美麗瀑布。”
江緣覺得渾身别扭,因為扶光以一種略顯怪異的姿勢靠着她,她的身體軟又冰涼,說不上來。
因着剛才被扯到頭發險些命喪屍口的事情,江緣建議大家把頭發剪短,三個女生便用剪子和剃發工具推得隻剩短短的發茬。
扶光拒絕了,主要因為她頭發就那樣長,今天剪短了,明早起來又會長到腰,大家會覺得她奇怪的。
“扶光,去休息了。”
忽然出現的錢宥敲了敲吧台。
“啊,我不要,我還想……”
“很晚了,該休息了。”
錢宥微微皺眉,昏暗的燈光下映出深邃的眸子中帶了不耐。
江緣發現錢宥和扶光的相處也很奇怪,錢宥對旁人大多是溫潤有禮,對扶光卻不一樣,有點像……面對不聽話的小孩?
江緣覺得自己的想法也很奇怪,趕緊晃了晃腦袋。
“為什麼不讓我跟她們玩?”
一進房間扶光便氣勢洶洶質問。
“我的大小姐,你不是人,老往人身邊湊幹什麼?你少說話,最好假裝自己是個啞巴。”
覺得自己語氣不好,錢宥又補充。
“或者你慢慢學正常人和人是怎麼相處的,首先要保持社交距離,不能貼到别人身上去。”
“那我也一直有和你在貼貼呀。”
扶光有些不服氣。
“我是……”
錢宥抿了抿唇,他的唇色很淡,上嘴唇稍薄,睫毛又很長,看起來有點好欺負。
“還有你不要總跟一隻貓過不去,你和大花吵架的樣子看起來很不正常。”
“我沒有和一隻貓過不去呀,我和所有貓都過不去,隻不過現在隻有一隻貓而已。”
錢宥揉了揉太陽穴,好累,他的耐心馬上宣告死亡。
“最重要一點,不要總是反駁别人說的話。”
“我哪有……”
“哦,好的。”
扶光這會反應過來了,又有點煩錢宥繼續說話,身上的衣服便絲滑的落到地上,小黑蛇幾下子爬到書桌的台燈上,掉着尾巴把自己挂起來。
變回蛇的她會沒有嘴巴講話。
此刻另外一個房間裡。
“江緣,你說,錢宥和那個女孩是怎麼認識的。”
夜是濃重的黑,床上的三個女孩卻不覺得害怕,而是很珍惜此時的安逸。
“不知道,不過那女孩好奇怪,你們有沒有覺得?”
“她能力非常強,速度幾乎是瞬移,力氣也大得出奇,要不是腳踢到那個喪屍的頭,我還以為在做夢。”
張柔說起這事忍不住豔羨,伸出手指用力想要凝結出冰尖,卻隻凝成米粒大小。
她太想變強了,尤其是在赤裸裸的生死面前,對變強、對力量的渴望前所未有。
“她是真漂亮,她那種漂亮和其他漂亮的人像是不在一個圖層。”
“不過她好像不太喜歡大花哎,大花也不喜歡她,除了扶光外,我還沒見過大花和誰龇牙豎毛。”
林蔚藍想了想又加了句。
“有沒有覺得扶光和大花很像?”
“像?人和貓哎?”
張柔有些不解。
“我也覺得,她的眼睛和大花眼睛很像,都有一種……”
江緣稍微思索了下措辭,補充道。
“動物的天真與野性。”
當然讨論到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又換到了下一個話題。
在這場變故中喪屍的數量激增,隔着厚厚的防盜門也能聽見外面喪屍的嚎叫,以及人類的哭喊,還有拖拽着什麼東西的剮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