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沒聽說有蛇摔死的。
但還是給她拿了。
樓道間多了幾隻晃蕩的喪屍,其中一隻後背還卡了一把刀,刀柄位置是血色的指痕,黃褐色的膿水不再往下淌,而是幹涸貼在面皮上,隆起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隐約分辨出五官的位置。
滋滋——
喪屍距他們還有幾步距離時,一根雷電鞭子锢住他的脖頸,腦袋“啪唧”一聲掉到地上。
樓道中蔓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腐爛屍體被烤焦的味道。
“你的異能怎麼不用?”
錢宥還沒見識過扶光的身手,便問道。
“要留到關鍵時候再用。”
扶光摸了摸自己手背有點心疼,哎,她的鱗片長得很慢的。
越往下視線越暗,等快要到達地下車庫時候,錢宥微微偏頭,靠過去貼着扶光耳邊。
“稍後務必跟緊我,抓緊我,摩托車不如汽車安全。”
說罷,便戴上頭盔推開鐵門飛快跑出去。
在漆黑無比的地下車庫中,隻有錢宥頭上戴着的頂燈一點光亮,但也隻能照出窄窄的一條距離,一種有規律的敲擊聲在空曠陰暗的地下車庫回蕩,錢宥循着記憶中停車位置奔過去。
他不擔心扶光,她夜視能力非常強,跑得也快,跟緊他是沒有問題的。
在黑暗中遊蕩的喪屍嗅到一絲人味便圍擁而來,赫赫的嚎叫聲,咯吱咯吱的骨骼轉動聲,幽綠的眼睛泛着光。
嘶——
扶光不甘示弱瞪回去,咧開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淺棕色的瞳孔不斷放大又豎成一條線,惡狠狠瞪過去。
重機動車的轟鳴聲打亂了黑暗中的一切,車前燈照亮了眼前的路況,錢宥俯身給油,猛地沖了出去。
速度很快,扶光趴在錢宥後背,有點不知道該抓哪,她戴着不太合适的頭盔,有點懷念風的味道,真想把頭上戴的東西扔了。
外面似乎又是豔陽天,他們從地上融化掉的泥濘血水中飛馳而過,扶光摟住錢宥緊實的腰,現代化的鋼筋水泥建築像張牙舞爪的惡魔,被他們不停丢在身後,扶光看到前方最高的建築頂樓有隻喪屍在徘徊,墜下來的時候像一片紙一樣飄動。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耍帥?”
為了後天的大轉移很多人趁着白天結伴搜尋物資,見飛馳而過的摩托,比了個下流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