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遲:“隻是例子。”
麻袋被他的天才邏輯打敗了,絕倒:“你準備翻身做法外狂徒了!”
一直等到晚上。
她沒有出現在咖啡館内。
麻袋:“守株待兔計劃失敗。”
澤遲也不惱,他平靜地站起身,離開咖啡館。
次日亦如是。
澤遲一整天都待在咖啡館内。
連麻袋也開始着急:“你難道就不能去其他地方等嗎?這裡萬一她不會來了呢?”
澤遲:“我去其他地方時,有可能和她錯身而過,不如死守着一個地點。”
麻袋:“……”
狡詐!奸詐!無恥之極!
第三天下午時分,澤遲等到了她。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她果然是一個人來的。
聞謹雖然宅,但她說過長期待在家裡沒有戶外活動的話視力會下降,因此每天會出去短距離溜達一下。
來這家咖啡館坐一會就是她戶外活動的選擇之一。
這家咖啡館的空間設計得很好,沒有服務員,店内隻有人工智能在運作,安靜又自由。
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上工作,結果是在座位上懶散地發呆。
聞謹走進咖啡館内,選定座位,在自動程序上訂好咖啡和甜點,把終端放在一邊,扶着下巴開始打盹。
夜貓子屬性發動,這個點她還沒有睡醒。
幾分鐘後,她身邊的機器輕微地“叮”了一聲,流水線上那杯她訂的咖啡到達了。
她轉身從流水線上取過咖啡來,在等待甜點的過程中繼續發呆。
在她無法注意到的角落裡。
澤遲安靜地注視着她的背影,他的身形和背景闆融在一起。
隻要這樣遠遠地看着也夠了。
“你已經有半分鐘沒有眨眼睛了,不累嗎眼睛?”麻袋小聲問他。
他做出手勢讓麻袋别說話:“噓。”
麻袋罵罵咧咧:“我可是你的精神體!你就這樣對我,你好意思嗎?”
澤遲沒有理會麻袋。
耐不住寂寞的麻袋沒過一會兒又跑出來了:“真像偷窺狂,我都害臊得很!”
澤遲不輕不重地瞥了麻袋一眼。
麻袋感覺到了其中暗含的威脅,立刻改口:“不是偷窺狂,才不是呢。是暗戀!”
“就像蹲守暗戀的人,一樣一樣的!悄悄的,不敢過去不敢靠近,甚至連眼神接觸都不敢有!”
面對誇大其詞的麻袋,澤遲沒有過大反應,他隻是讓麻袋小聲再小聲。
聞謹起身離開座位。
澤遲也悄悄起身。
她在前面走出咖啡館,自動門打開。
他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
在路口,澤遲停下來,不再跟随,免得被她注意到他的異常。
他選了反方向的路,片刻後又轉過身看她。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路口。
麻袋本來想義憤填膺地控訴澤遲是“跟蹤狂”,但是想了想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轉而說:“太好了是暗戀!”
自說自話地,麻袋忽然又悲觀起來:“完蛋了是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