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澤遲那個家夥陰魂不散,像鬼一樣纏着聞謹。真是不要臉,竟然扮成精神病患住進康複中心。
澤遲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知道她不會喜歡他,他也在咖啡館内親眼見證過她和祁原之間關系親密,但再次被“科普”這個事實時,他還是覺得受不了。
為什麼偏偏是祁原?
如果祁原可以的話,是不是證明他的長相也是可以讨她歡心的,為什麼不能是他?
這些亂七八糟并不合适的念頭像線團一樣越繞越緊。
……
收到祁原的通知後,安全恢複局馬不停蹄地派了一支剿滅小隊趕過來了。
顧緻繁也在剿滅小隊中。他的頭疼得要死。
來的路上,他聯系廖筠言:“我說了什麼?我之前說了澤遲那種人不安好心。他就是為了勾引她才住進康複中心的!”
廖筠言在其他地方出差,聞言也是有心無力:“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顧緻繁還在那裡罵罵咧咧,大意就是之前那一次他們來康複中心查澤遲的情況真假時就該徹底切斷澤遲聯系聞謹的路徑的。
剿滅小隊的隊長腦門上青筋直跳:“顧緻繁,你打電話埋怨結束了沒?勾引勾引勾引的,你沒本事勾引就别怪别人先勾引走了,專心準備剿滅絕獸才是正經事好嗎?”
剿滅小隊的其他人捂着嘴笑。
剿滅小隊來到康複中心後,發現情況并不像想象中那樣。
——情況變得更糟了。
花園内混亂的鞋印,莫名其妙開始開派對的精神病患們,甚至還有一具被架在燒烤架上的絕獸屍體。
剿滅小隊隊長目眦欲裂。
這對嗎?這怎麼可以随便烤絕獸屍體?萬一有毒怎麼辦?精神病患的世界果然不能想象。
等等,既然已經出現了一具絕獸屍體那麼……
“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小隊内,負責偵測的感知系異能者默默開口道。
……
聞謹單槍匹馬順着夾層暗道一路追蹤,見到絕獸便二話不說動手開殺。
夾層牆體震動着,粉塵和碎石簌簌掉落,随着她的移動而不斷擴大震顫的範圍。
腳步聲在暗道中回響着。
安保系統已經被徹底破壞,但那些前來尋找攻擊她的人員卻無法近她分毫。
她的呼吸穩定,步伐輕盈地走過暗道,這些暗道在這種情況下變成了她的引路條,讓她輕易能找到那些隐藏在其中的絕獸。
前面有亮光。
她邁出去,從暗道中離開。
偵測到了不同尋常精神力場的剿滅小隊隊員已經鎖定了她的位置,在出口等她。
她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剿滅小隊沒有人敢靠近她,竟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她身上沾染着大片來自絕獸的血污,卻絲毫沒有被毒血所傷害。
強大的精神力屏障幾乎變成實質,渾身散發着壓迫感,連黑瞳都變成了金色的。
“剿滅小隊?絕獸危險已經完全排除,去處理相關人員,我已經讓兩個人去看了。”她見他們沒反應,提醒道。
這下才有人反應過來,深呼吸了一口:“我去。”
剿滅小隊隊長維持人設:“不要罵髒話!”
那人撓頭:“表達一下我看到S++的震撼……根本喘不過氣來了。”
顧緻繁及時發現了聞謹話中的細節:“已經讓兩個人去看了的意思是?”
聞謹理所當然地道:“澤遲,祁原,我不需要他們沒用的幫忙,所以打發他們趁亂查一下人員。”
顧緻繁是真的喘不過氣來了。
這兩個人……
場面真是夠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