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比賽是在這周六,很不巧,周五下午的時候喬喬進了醫務室,魔咒課下課的時候她發現喬喬臉色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呼吸都很輕。
吓得他們幾個趕緊把喬喬送龐弗雷夫人這邊檢查,把她扶到床上,剛躺下去就睡着了,不,确切的說是暈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窗戶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德拉科坐在床邊寫着今天的家庭作業,小腹也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醒了?”就算是在寫作業,德拉科也放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喬喬這邊,所以她一動他就聽見了,放下筆去把桌子上施了保溫咒的南瓜汁遞給了喬喬,又去找龐弗雷夫人要了魔藥過來,等着喬喬喝完才遞給她。
熟練的可怕。
“龐弗雷夫人讓你在醫務室休息兩天,格蘭傑會給你送東西過來。”
喬喬喝着魔藥,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德拉科,感覺生氣了。
“可是明天你比賽……”
“我又不是隻有這一場比賽。”
“可是我不想錯過你每一次的比賽,而且……”喬喬看了一眼正在下着暴雨的外面:“這個天氣太差了,我很擔心你。”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為什麼你總是在擔心别人?龐弗雷夫人說你不能再淋雨了,你的體質本身就差,我都不知道你家人他們怎麼養你的,一群人都照顧不好一個小孩子嗎?!明明你在我家的時候身體就很好,為什麼回去三年帶了一身傷病回來,還把自己體質搞的這麼差!”
越說越氣,本來坐着的德拉科此時氣的站起來,醫務室回蕩着他發脾氣的聲音,暴雨如注,雷聲陣陣,狂風拼命地拍打着窗戶。
“我真不明白,養成這樣當初還有臉把你帶走!”德拉科氣的走來走去,視線又到了病床上虛弱的喬喬,深吸一口氣背過身去,語氣語速都漸漸低了下來:“如果當初……我和父親沒有參加那場宴會,是不是……”
不會分開。
嘴唇顫抖幾次想開口說出來,可話到喉嚨處又咽回去,化為一腔苦澀。
驚雷乍響,一雙手自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德拉科。”躺太久了突然站起來感覺天旋地轉的,因為着急,下床連鞋都沒有穿,赤着腳兩三步抱住了他,喬喬額頭輕輕抵着德拉科瘦削的背。
一滴滾燙的眼淚滴在喬喬的手背,燙的她手微微顫動了一下,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她抱的更緊了。
這些話,從喬喬回來那一天起就埋在他心裡了。
外面的暴雨還未停歇,醫務室内卻很安靜,情緒漸漸平靜,他轉過身,卻看見她紅着眼眶看着自己,他伸手接住了她的眼淚。
“你為什麼哭?”
“因為你在哭。”
緩慢而珍重地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擦去了淚痕,手往下想要握住喬喬的手,可卻在觸碰那一瞬間,她的手縮了一下躲開了。
德拉科停頓了一下,又去握她的手,這次,她沒有躲,兩個人的手終于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