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蘊甯陪她在這裡采了夠了草藥,二人方才繼續向前探索。
他想着反正自己這一趟也隻是進來玩玩,也沒有什麼方向,幹脆便跟着晏輕輕走,順便指點指點這十分機靈的姑娘。
“你說,我們就這麼瞎走,能不能遇上些機緣?”晏輕輕捧着懷裡的月光草,腳步輕盈地走着。
她這樣也是漫無目的,對傳承并沒有什麼特别強烈的欲望。
有句話說得好,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像他們這種才開光期的修士,就算是真從池魚小秘境之中得到了傳承,也沒有保住它的本事。
顔蘊甯明白她想法,機遇本來就看臉,傳承更是看命,這種東西,執着不來。而且他們這一趟進來還有個氣運之子,有什麼東西,自然是那小子會更快找得到。
“放輕松,這裡的靈氣十分純粹,就算是不能得機遇,光是在這裡打坐參悟也十分有益。”
晏輕輕點點頭:“說的也是,人嘛,知足常樂。”
兩人邊走邊聊,不多時,便離開了那片月光草,來到了一個山洞前面。
顔蘊甯望着這洞口,隻覺不對勁,但這一路上又不曾出現過些守護密寶的靈獸和機關,看着也不像是有東西的樣子。
而晏輕輕自覺周遭沒有危險,自然是可以繼續往前走的。
她催促着顔蘊甯繼續前進,要去看看這裡面有什麼:“阿甯快來!我們進去看看,會不會還有什麼靈植之類的好東西。”
見她十分好奇,顔蘊甯也遂了她的意,跟着她一起進去洞穴之内一探究竟。
這洞穴很深,兩人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
越是往裡走去,便越是昏暗。而那石壁也似乎是暗藏玄機,能夠吞噬光芒,不管是火折子還是夜明珠,都無法将這方寸地方照亮。
所幸晏輕輕方才覺得那月光草長勢不錯,采了一大把捧在懷中,他們方才能夠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隧道之内看清楚路。
顔蘊甯伸手摸了摸石壁,發覺十分平整,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若他沒有猜錯,怕是他們已經走在了前往傳承祭壇的路上了。
偏偏晏輕輕還毫無知覺,她站在一旁看着顔蘊甯,問:“有什麼發現?若是不對勁,我們現在就原路返回,退出去。”
她說得很認真,但顔蘊甯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來了這姑娘有個十分離譜的外号。
“小福星?”他忽然道。
晏輕輕下意識應道:“怎麼了,難道真有問題?”
顔蘊甯沉默了,他平日裡很少跟晏輕輕分在一組,所以對于這人逆天的運氣沒有什麼概念。隻知道其他人都說若是尋物類的任務帶上晏輕輕,那可比帶羅盤好使多了。
合着他們嘴裡的好使,是晏輕輕能夠莫名其妙找到的好使。
他默默地将神識鋪開,發現洞口處多出了一隻兩人高的吊睛大蟲,正好将入口擋了個嚴實。原來并不是外面沒有看守異寶的靈獸,隻是剛巧,他們來的時候這靈獸剛巧在别的地方巡邏罷了。
至于機關,應該隻是他們正巧繞開了而已……
他有點不敢想象一會他們到底要怎麼才能重新繞開這些東西走出去。
“阿甯?”見他不說話,晏輕輕又問。
顔蘊甯伸手動作輕柔地将她的臉轉向前方:“走吧小福星,這會真的得靠你了。”
若是此地隻有他一個人,那麼他的選擇很多,可以一路打過去,也可以原路返回。隻是現在晏輕輕也在此,既然是她的機緣,總沒有回頭的理由。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想蒼越的話。這個秘境确實已經有了靈智,不然就算晏輕輕地氣運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能夠這麼順利的走進來。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晏輕輕還是聽明白了。
恐怕是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帶着顔蘊甯往什麼奇怪的地方走過去了。
“那個……”
“别說,”顔蘊甯搖頭,“按着你的心意,繼續往前走,不要怕。”
晏輕輕隻好将自己歉意的話語吞回肚子裡,繼續捧着月光草,也顔蘊甯一起向前走去。
顔蘊甯邊走,邊留意着這附近的靈力波動,想要看看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這秘境有意為之。
但兩人繼續往前走了數十裡,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發現。前路漆黑一片,看不見方向,而身後也沒有了光源,退路似乎也被黑暗吞噬。
隻有晏輕輕手裡的月光草,還在盡忠盡責的,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為二人驅散黑暗。
“難以想象我們要是沒有這把月光草要怎麼辦才好。”捧花的姑娘歎了口氣,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給她造成了一些心理壓力,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般抱着輕松的心态閑逛。
顔蘊甯也知這段隧道恐怕也有陣法,但這一時半會,他也難以找到陣眼破除。
見晏輕輕似乎有些洩氣,他便安慰道:“别擔心,還記得入門考核嗎,這裡的陣法和考核的陣法有些類似,也是套了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