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這麼好?”他在心中腹诽道。
系統不怕死,立馬跟了一句:“是啊甯甯,這裡的演技就屬你最差了。”
“……”
倒也不必提醒他這個。
他确實是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但魔界是一個十分“真誠”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讓他鍛煉演技的地方不是?
不過然都已經問了,他也不差再多問一句:“聶明河呢?”
“按你們那日商量好的,他已經躺在飛舟之上,扮演屍體了。他們尚未跟天驕大會談攏,所以你們會在将纓的主城住一陣子。”系統振翅而起,落到了他的發簪上面。
這倒是與他們那天協商的法子差不多,将事情鬧大,但并不走遠,要留一個漏洞引誘對方動手。
他與系統閑聊片刻,站在院門口處觀察所有人。
昨日的防守并不松懈,他還暗中讓驚蟄安排了人守在别院外面,想來這人根本就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而是一直在院子之中。
可惜這在場全是大能,想摸清楚情況,少不得要多花些力氣。
或許是見大會的負責人與沈知為一直談不攏,于是老好人潭映秋走到他們的身邊,開始幫着協商。但離得太遠,顔蘊甯隻是看見了,卻不曾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又拖了大半個時辰,約莫是終于談攏了。
一心堂的醫術在修仙界也是排得上号的,還有許多小門派得指望着她們的救助,于是衆人便按照計劃,借機先留在主城之中暫住,并不走遠。
顔蘊甯見實在是沒找到機會,準備先上船再說。
隻是傅楚生依舊站在原地沒動,他望着遠方的人群,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些什麼。
“怎麼了?”顔蘊甯問。
傅楚生猶豫一瞬,最終還是沒有瞞他:“我看見了一個很眼熟的修士,有些像那天晚上的那個神秘人。”
顔蘊甯聞言,立刻也順着傅楚生所說的方向望過去。
那裡站着的修士可不少,不少宗門的人長老都在那邊聚在一起商量之後的事情,竟是一時之間讓人無法分辨究竟是誰。
他沒有追問,畢竟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
“走吧。”
其實傅楚生自己也不太确定,他知道當晚那名修士一定用了障眼法,眼下他隻是靠大概的身形感覺去認人,很有可能會認錯。
所以他并沒有回頭想辦法去求證,而是先跟着顔蘊甯離開。
畢竟他現在有了懷疑的目标,隻差驗證而已,這可比大海撈針容易多了,不必心急。
上船之後傅楚生便直接被沈知為叫走療傷,這煩人精終于走了,蒼越也是肉眼可見的輕松了許多。
隻可惜這點開心沒有持續多久,到了主城之後,這人又以相同的借口出現在了顔蘊甯的身邊,趕都趕不走。
蛇妖蔫了吧唧的趴在顔蘊甯的肩上,顯然是對此十分不滿。
鬧得路過的人見了,都得過來詢問兩句。
顔蘊甯頗覺好笑,但還是好脾氣道:“他不高興,我回頭哄一哄就是了。”
蒼越聞言,來了精神,向來都是他哄顔蘊甯這小兔崽子,可未曾見過這小兔崽子哄他。
可一直到了晚上,他都沒等到顔蘊甯哄他。
“甯甯,說話不算話啊。”他陰恻恻道。
顔蘊甯故作沉思:“我說什麼了?”
蛇妖氣得咬牙切齒,想咬人又不敢真下嘴。他确實是能控制好這咬人的力道,但這一嘴下去,理虧的可就變成他自己了。
這種虧本買賣做不得。
見他不上當,顔蘊甯無辜道:“哎呀,我都說了不用傅楚生跟着,就隻有你一條蛇粘着我而已,還不高興嗎?”
蒼越後知後覺,終于是明白今晚為什麼沒有看見傅楚生的蹤迹。
不過難得他占理,自然是還得再纏着顔蘊甯做點什麼。
他化出人身坐到顔蘊甯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小聲道:“可是我看這街邊的話本子,上面的主角哄自己的愛人可是都有親吻的,我沒有嗎?”
别看他說得這般順口,實則目光遊移,根本不敢與人對視。
顔蘊甯看笑了,還以為這條蛇什麼時候長出這麼膽子來,結果就這。
不過送上門來的蛇不要白不要,他用手按住蛇妖的後頸,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好小聲,我聽不清,不如,你再說一遍?”
蒼越聞言咬牙切齒,聽不清?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聽不清!
但此時等他往後再退已經晚了,顔蘊甯把他控制在自己的懷裡,就算是想跑也沒地方跑。
先前說這種羞恥的話已經耗光了蒼越的膽子,此刻隻能是羞紅臉,垂下眼簾逃避自己自剛才出格的舉動。
燈火與他的金瞳照相輝映,多出了幾分根本不存在的欲語還休之感。
顔蘊甯在蛇妖的眼角落下一吻,他雖是有心讓這條蛇多說幾句,隻可惜眼下還沒有這個閑功夫。
“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