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他作為氣運之子，可沒有那麼好騙。”

顔蘊甯不置一詞，但系統的話讓他想起來一件讓人十分不悅的事情來。

那就是阿鏡姑娘說過，這氣運之子是世界意識最喜歡的造物，祂是一定會出現在氣運之子的周圍的。

也就是說，那家夥其實就在蒼越的身邊，隻是沒人認出來而已。

一想到有别的人在觊觎自己的妖，他就覺得十分不爽。

“好吧，”顔蘊甯将信件疊好，也沒有繼續瞞着蒼越的意思，“我接下來有點忙，你要留在妖界，還是跟我離開？”

“與你們口中的世界意識有關？”蒼越仍執着這個問題。

顔蘊甯點點頭，他沒多說些什麼，隻是皺着眉，似乎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讓蒼越也摻和進來。

而系統已經看開了，任誰大早被氣了個半死也很難想不開。

它甚至慫恿道：“要不就帶上他，反正你們家這條蛇向來聰明得很，也算是多一個腦子幫忙思考不是嗎？”

“……”

顔蘊甯很想說不是，但面對蒼越探究的雙眼，他還是敗下陣來。

算了，多大點事，大不了拉着世界意識一塊死。

終于想通了的顔蘊甯明顯輕松了不少，他讓系統給蒼越交代了現在的情況，隐隐有種要撒手不管的迹象。

系統也是任勞任怨，他剛說完，便立刻調出數據，開始給蒼越解釋情況。

不管如何，氣運之子總是要比這個明顯拿反派劇本的人靠譜！它忿忿不平的想。

但事情的發展顯然不如他們預計的那般，蒼越确實聰明，但面對系統掏出來的統計圖，和各種分析數據，他顯然還得花上不少時間去學習。

對比起來，當初顔蘊甯的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簡直驚人。

系統不得不臨時去翻當年拿來給宿主當教材的文檔，讓蒼越先看個大概，自己消化一下。

“為什麼你當初這麼輕易的接受了這些東西？”它實在是疑惑。

顔蘊甯攤手，他思索了片刻，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或許是因為小姨？”

小姨，它親愛的宿主那位神一般的小姨。

系統聽到這兩個字就開始頭痛，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穿越者，會懂這些東西完全不出奇，更别說她親手帶大的顔蘊甯了。

看短時間内完全不可能出成效，系統幹脆改變策略，簡略的交代了一番目前的情況和他們究竟為什麼需要找到那所謂的世界意識。

蒼越化龍之前完全沒想過世界能夠大變樣，僅僅一個夜晚就能變成他完全沒聽說過的樣子。

但好歹是氣運之子，隻消一點時間，他便接受了這個跟他多年來認知并不一樣的内幕。

“……既然祂會出現在我的身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已經見過了？祂長什麼樣子，說不定我能夠想起來？”蒼越問。

這種事情，顔蘊甯怎麼可能知道。

他甚至連世界意識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知道那還能容許這麼個東西在自己道侶的身邊出沒。

系統有些無語，其實不是顔蘊甯不想問，而是他先前那個狀态，能支撐着與她講完話已經是奇迹，是天神顯靈。

啊不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了，應該說是世界意識顯靈。

蒼越顯然也看出了不對，于是提議道：“既然是要緊的事情，不如抓緊問一問？”

這倒是個好辦法，畢竟阿鏡肯定會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了解，這世界意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但時候蒼越在按情況排除一下自己身邊出現過的人，豈不是很快就能鎖定這所謂的世界意識？

一人一系統一拍即合，當即便要打視頻通話。

蒼越望着他那結實的胸膛，默默給他拉好衣服：“不用這麼着急，先去洗漱好了再說。”

原本因為事情終于有所推進而上頭的顔蘊甯也冷靜下來，想起了一個更加要命的問題：“我們需要再下一趟北冥海嗎？”

所幸系統給出了否定的回答，那位上次心情好，給了坐标和權限，所以它現在并不需要依靠總部的信号來聯系。

這無疑是件好事，自上次那件事情之後，顔蘊甯便一直不是很想面對北冥海。

他說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但不過如何，都算不上好。

而蒼越敏銳地發現了他的情緒，拿着帕子轉身回到了床邊，抓着顔蘊甯洗了把臉，把人洗得搖頭晃腦。

“輕點，輕點！你這是謀殺親夫！”顔蘊甯不住地抱怨。

回答他的是一聲輕笑，蒼越拿着手帕朝他挑眉：“這會知道是親的了，昨晚你怎麼不知道聽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