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禦渡,他與他的好弟弟兩人的青梅竹馬,将軍府養子,從小就與他和季柒伊長大。
20歲時繼了他父親林崎遠的爵位,卻不是纨绔的酒囊飯袋之輩。
與自己私交不錯,也就是斷袖之交,耳鬓吹息的關系罷了。
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們的關系是這樣暧昧不清的。
畢竟他們兩人在尋南邊境都是一群大男人每日就是行軍打仗,爾虞我詐。
反正他從小都是自己的伴讀。
反正,他遲早都是自己的妻。
季淩溪的思緒開始回籠,他卸掉了銀甲,換上了白色喪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太和殿。
“陛下駕崩。”
“國喪三年。”
“陛下君恩如山,勤政愛民,操勞至疾,此去因登基兩年膝下無兒女,特寫書遺诏一封,傳位與凜王季淩溪。”
季淩溪手上拿着所謂“遺诏”眼中噙着虛假的淚,卻情真意切。
此刻是卯時,正值百官上朝,百官看着太和殿上身着喪服本應該在西南的凜王此刻正站在大殿内讀着遺诏,便大概知曉是怎樣一回事了。
江山易主,天下恐變。
“臣拜新王,陛下萬歲。”
和季淩溪一起搞事的林禦渡第一個在大殿上跪下了,和季淩溪配合十分默契。
“臣拜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識相的大臣都跪下了,隻有一兩個季柒伊的内臣依舊倔強,遲遲不肯跪。
“舊主駕崩,免朝七日。”
季淩溪倒也沒急,那群頑固的人,是留不得的。
找個機會,找個理由處理掉就行了。
這江山甚大,居高臨下之後,又怎會沉溺江南那一隅淮水?
這江山偌大,之丢失的東西,又怎麼不能尋回?
之前錯過的,怎能不牢牢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