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繼續剝葡萄,“怎麼說?”
“我因為自己不想跟趙梓滢訂婚就把事情弄得這麼大,以後别人會用什麼眼光看我媽和瑤瑤?”
“那又怎麼了?被人蛐蛐幾句又不會死。”秦自毫不在意地說,“而且錯的是洛衡州,又不是你。”
看秦自又把葡萄遞過來了,洛繁自然地張口咬住,之後才反應過來:“你不覺得直接稱呼我父親的名字很不禮貌嗎?”
秦自不解,“他對你又不好,我為什麼要跟他講禮貌?”
見時間差不多了,秦自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你自己先吃着,我去做飯。”
洛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秦自跑,甚至人也跟到了廚房門口。
他喊他:“秦自。”
正在淘米的秦自往他看過來,“嗯?”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可這話到底也沒有說出來。
洛繁笑了笑,“有你真好。”
最近好像一直是秦自在維護他。
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這麼好。
秦自眼睛蓦地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似的,顧不得放下手裡的電飯煲内膽就走了過來,把臉湊到了洛繁的嘴邊,“那就親我一下。”
洛繁霎時一瞪眼,“蹬鼻子上臉!”
罵了一句後,他就回去吃葡萄了。
雖然沒被老婆親,但秦自也不生氣,回去繼續做飯。
來日方長,他不急。
他不急,但事情總會找上他們。
洛繁一直在找工作,可也不知道是因為照片的事還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他找工作一直不順利,最多也隻能到面試。
秦自讓他不用那麼辛苦,說他們的錢夠了,可他不想被秦自養在家裡。
秦自就笑他,“現在知道當初你讓我在家什麼都不幹,我是什麼感覺了吧?”
洛繁有心想反駁,可仔細一想,秦自說的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于是就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推開他,繼續找工作。
連着半個月,洛繁不是被拒絕就是在被拒絕的路上。
而且今天被拒絕的時候,他還碰到了景程。
他剛從寫字樓出來,就看到景程帶着助手往寫字樓裡走,一邊走一邊跟助手說着工作的事。
以前的洛繁也是這樣,可是現在,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求職者。
這樣的落差讓洛繁幾乎本能的就想避開景程,可還沒來得及,景程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這不是小洛總嗎?”
對方都直接跟他打招呼了,他要是裝作沒聽見直接走了,就顯得很不合适。
于是洛繁隻好硬着頭皮沖着景程笑了笑,“景少。”
景程把文件給助手,讓助手先上去,又對着洛繁笑了笑,“小洛總,有時間聊聊嗎?”
“如果你是想說瑤瑤的事,不可……”
“和洛瑤無關,我是有别的是想找你。”景程笑着說。
他雖然喜歡洛瑤,但也不是沒臉沒皮。
洛衡州算計他,這件事還鬧得那麼多人都知道了,他們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從那時候開始,他和洛瑤就不可能了。
聽他這麼說,洛繁也覺得自己過于敏感了,頓時有些尴尬。
兩人到了旁邊的咖啡廳,景程隻象征性的問了幾句洛繁最近的情況,對于他如今的處境倒是沒有加以奚落,卻說了另外一件事:“上次在洛家見到的那個人,跟你一起的那個,他是不是姓秦?”
據洛繁所知,景程和秦自隻有那天見過一次,現在突然聽景程問起來,洛繁有些奇怪,“你怎麼問起他了?”
“隻是最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景程答非所問,“你知道秦自是哪兒人嗎?”
洛繁答不上來。
他真不知道。
這個時候洛繁才發現,自己對秦自的了解太少。
景程也不追問他,隻說:“我前幾天去襄城和淩家談生意,不僅發現淩家那位少爺長得和你很像,而且還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張合照,合照上的另一個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