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繁在家等了一天,池非本來想帶他去逛莊園,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思。
他知道司南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救出來,可他的心裡還是在期盼着秦自能帶給他好消息,所以他在客廳裡等着。
下午六點半,秦茂先回來了。
洛繁站起來打招呼,“秦先生。”
秦茂擺了擺手,“别叫得這麼生分,跟着老三叫就行了。待得還習慣嗎?”
“習慣。”
“那就好,把這兒當成自己家,缺什麼就跟池非說。”
秦茂戴着眼睛,斯文儒雅,一點兒也不像在道上混過的。
秦自這時候也進來了,一看到洛繁就不值錢地貼了上去,“老婆,你在這兒等我啊?”
洛繁不習慣在人前也被他這麼叫,小聲說:“你别這麼喊我。”
“你就是我老婆,有什麼不能喊的?”
“私下怎麼叫随便你,在别人面前給我點兒面子。”
秦自本來想說秦茂不是别人,可想到洛繁都說私下随他了,也就不争這一時半會兒了,順從地點頭,“好,我聽你的。”
他們自以為聲音很小,奈何秦茂眼睛雖然近視,但是耳力很好,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幹咳了一聲提醒自己還在場,等他們各自站直了,秦茂才說:“老何的後事你辦一下,還有他的妻女,我們要負責照顧。”
老何就是被收買了要殺秦寶的那個秘書,他特地等着秦自回來才自殺,還跟秦自說了自己家人的信息,就是把家裡人都托付給秦自了。
周宇也說秦寶從來就沒有防範過老何,老何本來是有機會成功,是故意露出了破綻被發覺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沒有背叛。
秦自點頭,“我知道。”
秦茂:“那你們繼續,我去書房。”
洛繁的耳根莫名有點紅。
看着秦茂進了書房,洛繁才問秦自:“老何是誰?”
秦自不想跟他說那些事,就說:“公司裡的一個職員。今天池非有沒有照顧好你?”
“我又不需要别人照顧。”而且比起這個,洛繁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問秦自,“司南的事怎麼樣了?你姐姐答應幫忙了嗎?”
聽他立馬跟自己問起司南,秦自頓時覺得吃味,把人按在沙發上就親。
“秦自……”
“我脾氣不好,你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眼看親到了脖子,再下去就要出事了,洛繁想把人推開,可秦自壓得他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偏偏這個時候,秦寶和周宇回來了。
一進來就看見這一幕,秦寶的心情有點兒複雜。
本來被弄出感覺的洛繁突然看到烈焰紅唇的秦寶就站在幾步開外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人都萎了,不停地拍着秦自的肩和後背,“姐,姐!”
秦自背後沒長眼睛,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玩兒情趣,啞着嗓音不滿地說:“叫老公,叫什麼姐?”
洛繁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秦寶則是一聲冷笑,“老公?”
周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秦自在聽到秦寶聲音的那一刻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回頭看了看秦寶,露出一個讨好的笑臉,“姐,你回來了?工作辛苦了,你是要先洗澡還是要先吃飯?”
一邊說話一邊從洛繁身上起來了,卻沒有立刻讓開,而是給洛繁把衣服整理好了,這才拉着他從沙發上起來。
秦寶面無表情,“你就非要在這兒搞?”
洛繁面紅耳赤,簡直想換個星球生活。
秦自:“我這是在實行家法。”
秦寶于是交待周宇:“吩咐下去,以後三少爺要是敢在莊園的任何公共區域搞這種事就讓他去跪祠堂。”
秦自不滿,“姐,你當着我老婆的面訓我,我多沒面子?”
秦寶冷哼,“就你的臉是臉,你剛剛那樣他多沒面子?臭小子!”
他們要是再晚點兒回來,都把他老婆看光了。
洛繁雖然表面上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在小雞啄米。
秦自的姐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秦自撓撓頭,“知道了知道了。”
他扶着秦寶坐下,殷勤地給秦寶捏肩,“我拜托你的事怎麼樣了?淩肅怎麼說?”
“他說是司南欠了淩烨的錢,而且司南也不接受别人幫忙還債,這件事我們沒法說什麼。”知道秦自是替洛繁問的,秦寶又對着洛繁說,“你别太擔心,我們會想别的辦法。”
秦自琢磨道:“那隻能把人偷出來了。”
周宇問:“哪有那麼容易偷?”
秦寶則是直接很多:“你少犯渾,再給我惹出什麼幺蛾子,我打斷你的腿。”
秦自:“……”
那幺蛾子又不是他惹出來的。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自己想做的,洛繁不想一直這麼麻煩秦家的人,所以提出來:“秦小姐,謝謝你為了這件事情操心,不過我想去找淩烨談談,不用麻煩你們。”
秦寶單手支頤看着洛繁,“司南是因為長得像我家這個臭小子才會被淩烨盯上,這件事說到底本來就是秦家和淩家的事。還有,既然老三都說你是他老婆了,那就不用跟我們這麼見外。”
洛繁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到底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