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淇也沒準備讓他來說,反正今天她來這兒就是要把真相告訴鐘文霞的:“既然現在人已經到齊了,那我的故事也可以開講了。洛太太,你知道洛衡州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鐘文霞疑惑地看看洛衡州,又把目光轉回了鐘文霞的身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鐘文霞居然露出這麼懵懂的表情,謝敏淇既覺得她可憐,心裡又羨慕。
看來洛衡州果然把鐘文霞保護得很好,她明明比鐘文霞還小兩歲,可鐘文霞看起來卻比她年輕很多。
面對她的時候,洛衡州從來沒有好臉色,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可是她來這兒那麼久了,也沒見洛衡州跟鐘文霞說過一句重話。
哪怕是讓鐘文霞回房間去但是鐘文霞不聽,洛衡州也隻是表現出微怒。
如果洛衡州對她能有對鐘文霞的一半溫柔體貼,她也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心裡一陣酸澀,謝敏淇對着洛衡州譏諷道:“看來你的戲演得不錯啊。”
洛衡州已經猜到了謝敏淇的打算,與其等謝敏淇說出來,他不如自己承認。
于是他搶在謝敏淇之前開了口:“文霞,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她是我在外面的女人。”
鐘文霞和洛瑤不約而同地呆住,臉上的震驚如出一轍,她們根本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那麼溫柔顧家的丈夫和父親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洛瑤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爸,你在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鐘文霞也說:“是啊,衡州,你别開這樣的玩笑。”
趙炎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鐘文霞,見都這樣了鐘文霞居然還覺得洛衡州是在開玩笑,他覺得鐘文霞真是可憐。
如果當初鐘文霞按照婚約嫁給他,那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可她偏偏看上了那個什麼都沒有的鳳凰男。
現在看到鐘文霞失望,他心裡生起了一陣快感,好像終于出了一口氣。
洛衡州心虛得不敢直視鐘文霞,“當年我們剛結婚沒多久,那個時候嶽父嶽母看不上我,我想做出成績來,讓他們放心把你交給我,所以經常出去應酬。謝敏淇……她是夜場裡的小姐,有一次我喝醉了,就……”
洛繁的臉上一陣青白。
聽洛衡州說出自己以前的工作,謝敏淇一臉坦然,譏諷地看着洛衡州,“喝醉?喝醉了真是一個好借口,洛衡州,你忘了後來你是怎麼纏着我的?你那個時候在鐘家受了委屈就會去找我,說鐘文霞不如我溫柔體貼,說鐘家的人看不起你……”
“夠了!”鐘文霞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了謝敏淇,看着洛衡州問,“所以這些年,你和她一直有來往?”
洛衡州低着頭,沒有說話。
謝敏淇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銀行流水,“不僅有來往,他還按時給我打錢,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洛繁瞳仁一緊,按住謝敏淇的手,“不要,别說……”
看洛繁這副緊張的樣子,謝敏淇更是覺得心裡有氣,一把把洛繁推開,“在她和我之間你已經做了選擇,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麼必要聽你的哀求?”
她又看着鐘文霞,“洛衡州剛剛說漏了一件事,我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
鐘文霞眼前一陣眩暈,人都跌坐在了沙發上。
洛瑤和洛繁趕緊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洛繁還吩咐傭人叫救護車。
見洛繁現在隻關心鐘文霞,謝敏淇對着洛繁吼道:“洛繁,你是我的兒子,現在卻一心維護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孝道?”
随着她的這一聲吼,鐘文霞和洛瑤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洛繁。
她們母女倆本來就長得像,現在更是同款的震驚臉。
洛繁本來還捏着鐘文霞的手臂給她做按摩,随着謝敏淇說出真相,他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他擡起頭,驚慌無措地看着鐘文霞,“媽,我……”
謝敏淇把洛繁從鐘文霞身邊拽了過來,“我才是你媽!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洛瑤沖過來拉住洛繁的另一隻胳膊,沖着謝敏淇嚷嚷起來:“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哥,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
她轉過頭,雙眼含淚地看着趙炎,“趙叔叔,你為什麼要找這個女人來家裡說這些?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面對洛瑤的質問,趙炎卻隻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目光幽幽地盯着洛衡州,“洛衡州,當年你從我這兒搶走的東西,今天你還守得住嗎?”
事到如今,洛衡州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趙炎跟謝敏淇是一夥的?
“趙炎!”
他想跟趙炎動手,可是他的腿上還有傷,趙炎隻是腳上一動,把他的拐杖踢開,他就連路都走不了。
趙炎冷笑着,又去看鐘文霞,“文霞,你看啊,這就是當年你說什麼都要嫁的廢物。”
“閉嘴!你閉嘴!”一向端莊的鐘文霞毫無形象的沖着趙炎大吼了一句,拉着洛衡州的胳膊問,“衡州,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說話,說啊!”
洛衡州臉頰的肌肉抖動得厲害,終于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她說的是真的,洛繁是我和她的兒子。”
鐘文霞整個人如遭雷擊。
謝敏淇趁機陰陽怪氣:“鐘文霞,你看你多幸福啊,我的兒子可是叫了你二十多年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