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衡州緊緊牽着洛繁的手,根本不相信謝敏淇的話。
謝敏淇:“我越看越生氣!你明明答應過會跟我在一起,你說過以後名安集團會是我們的,可是你最後卻狠心把我趕走!洛衡州,你知道我後來做了什麼嗎?我把我的兒子和鐘文霞的兒子掉包了,孩子那麼小,一天一個樣,你們根本看不出來!”
像是怕洛衡州不信似的,謝敏淇又說:“你如果不相信的話,要不要我和洛繁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親生母子?”
洛衡州覺得面前的女人是個瘋子,“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謝敏淇,你以後别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本來洛衡州以為這樣的威脅會讓謝敏淇忌憚,可謝敏淇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笑着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和鐘文霞的兒子在哪兒嗎?”
洛衡州停住了腳步,又不想讓謝敏淇看出來自己被他拿捏,所以抱着洛繁走了。
但他心裡一直想着謝敏淇的話,到底還是沒忍住,悄悄拿了鐘文霞和洛繁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鑒定的結果和謝敏淇說的一樣,他們根本就不是親生母子。
洛衡州又去找了謝敏淇,讓謝敏淇把兒子還給他,可謝敏淇卻怎麼都不肯說那個孩子在哪兒,還讓洛衡州答應自己隔一段時間就去看洛繁。
洛衡州也用過一些極端的辦法,最狠的一次謝敏淇的肋骨都被他打斷了,可謝敏淇還是不肯說那個孩子的下落。
洛衡州怕自己和謝敏淇的事曝光以後鐘文霞會跟他離婚,所以他不敢聲張,隻能繼續這麼将錯就錯下去。
“從那以後,洛衡州對我就很兇,他不讓我叫他爸爸,也從來不會給我好臉,他對我的要求很嚴格,隻要有一點達不到,他就會罵我,還會動手。”
“謝敏淇不愛你。”許久沒出聲的秦自終于開了口,“她隻是把你當成得到名安的工具。”
洛繁知道,可接受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他低了低頭,水面映着燈光,晃得他眼睛疼,“我對不起她,我是她的孩子,一直以來卻管另一個女人叫媽媽,也沒有在她面前盡過孝道……”
所以哪怕謝敏淇一直打他,他也從來沒有怨恨過謝敏淇。
秦自:“謝敏淇有沒有打過你?”
洛繁沒有出聲。
秦自:“你那次背上被打出了一片傷痕,是她嗎?”
洛繁擡起手臂,抹了抹眼睛。
秦自知道了答案。
把洛繁抱得緊了一點,秦自說:“都過去了,别怕,以後我護着你。”
洛繁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那一層陰鸷,但是隻是聽着秦自這樣說,他的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洗完澡,洛繁吃了點東西又睡着了,秦自跟池非問洛家現在的情況。
洛繁受了那麼大刺激,池非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在盯着洛家,“洛衡州跑了,鐘文霞進了醫院,現在名安亂成了一鍋粥,洛先生的助理來找過他,被我攔住了。”
秦自撥弄着腕上的手表,“謝敏淇呢?”
“一早就去名安了,說要接管名安集團,隻不過名安的股東一直在抗議,她沒能如願。”
這些都是宋其來的時候說的。
“找到洛衡州,讓他把謝敏淇咬出來。”秦自緩緩道,“鐘家父母的死要是讓洛衡州一個人承擔後果,他恐怕也不願意。”
池非點頭,“是。”
看秦自起身要出門,池非問:“三少爺,你要去哪兒?”
“襄城的事還沒辦完,洛繁醒了告訴他我晚上回來。”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不走了。”
出了公寓,秦自給宋其打了個電話。
宋其很快接了起來,“秦自?你是不是跟小洛總在一起?他怎麼樣了?公司等着他回來主持大局……”
“洛家不是還有個大小姐嗎?”秦自淡漠道,“洛繁給你們打了那麼多年工,足夠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如果謝敏淇去了你們公司,那什麼都不用想,直接報警抓她。”
“可是……”
秦自沒耐心聽下去,挂了電話。
回頭看了一眼洛繁家的窗戶,秦自上了車。
洛繁是下午醒過來的,知道秦自又回了襄城,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怕他誤會,池非解釋:“三少爺在襄城的事還沒有……”
“我知道。”洛繁垂着眼眸,“我隻是感動,他襄城江城這麼來回的跑,隻是因為不放心我。”
池非舒了一口氣,見縫插針的幫自家少爺說好話:“是啊,我也從來沒見我們三少爺對誰這麼上心過。”
池非的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池非覺得厭煩,下意識就說了一句:“怎麼又來了?”
洛繁扭頭看他,“誰?”
知道瞞不住,池非幹脆實話實說:“估計是你的那個秘書,上午就來過兩次,被我趕走了。”
洛繁想也知道宋其來找他多半是為了名安的事,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不是宋其,是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