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沂無言走了,隻聽老闆在後面一直破口大罵,噼裡啪啦的好像還摔了一堆東西。
這麼容易破防,怎麼當上老闆的?
楚沂思考。
有新進來的公司員工偷聽見他們吵架,十分單純地追上來問楚沂:“哎,哥們,你咋那麼勇?陰陽怪氣有一手啊。”
楚沂還認真想了下,道:“可能是因為這會讓我爽?”
“……”
好的。
暗爽哥。
——
楚沂獨自一個人剛出公司大門,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就圍上來一群記者。
“網傳你毆打你親生父親是真的嗎?”
“公司為什麼要把你開除?你是真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嗎?”
“你為什麼要毆打你親生父親?”
“你那樣做良心就不會不安嗎?你覺得你對得起自己的父親嗎?”
楚沂被衆人擠得往後退了一步。
來的時候還沒有人,這時候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來了一堆人。奇怪,公司剛把他開除,記者怎麼就知道了。
他打開手機,發現在來的路上公司就發了聲明說楚沂不再是公司藝人,所做一切的事情與公司無關。
原來早發聲明了。
優秀。
楚沂關掉屏幕,望着四周圍他圍的水洩不通的人,和各種攝像頭,感覺眼有點花。
道:“開除是真的,踹他是正當防衛。還有什麼問題?”
正當防衛,是蛇姐後來又在車上教給他的詞。
記者一噎,沒想到他真就平平和和直面回答出來了。
“沒問題就讓一讓。”
忽然,側邊傳來一位記者的質問:“對于你父親說你想勾搭所有人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楚沂尋聲望過去。
發話的記者是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眼裡正閃爍着精明的光,故意貼臉開大,想看楚沂下不來台。
但當楚沂用日常性厭煩又冷淡的眼神自上而下望到他時,他又有些發怵。
楚沂道:“我躺着說,我用嘴說,我就想靜靜的看着你說,行了?”
“……”
記者被他堵的竟是沒話說了,嘟囔道:“我能說什麼。”
楚沂:“你什麼不能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張嘴巧舌如簧,比我還清楚我的事,多棒。”
記者徹底變鹌鹑。
該死,楚沂比他以前遇見的糊咖牙尖嘴利多了。
人群中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一包辣條,直直朝楚沂砸去。
同時伴随着一名小孩尖銳的嗓音:“打自己爸爸的壞人!我讨厭你!砸死你!”
扔完,小孩立刻躲在自己爸爸後面,露出半個腦袋。
可惜力度不夠,辣條還沒飛到楚沂前面,就先降落了,最終砸中了那位挑逗楚沂的記者。
噴不了。
這是真有實力。
場面唏噓一陣。
趁着大家驚呆的時候,楚沂看準時機,邁起腿就跑。
一群記者又跟在他身後追。
楚沂腿長,溜起他們像玩一樣,一會兒就沒影了。
隻是無奈楚沂路癡,轉着轉着,又和記者打了個照面。
兩波人就跟捉迷藏似的。
蛇姐急急忙忙從公司走出,在樓上的時候,她通過玻璃窗看見楚沂被堵住了,便拿了車鑰匙下來。
雖說以後她和楚沂在工作上沒關系了,但蛇姐這兩天挺喜歡楚沂的,看不下去楚沂被人逮着欺負。
公司不提供車送楚沂,那蛇姐就開自己的車送他,不當同事也能當個朋友。
結果一下樓,看到楚沂跑了。
蛇姐踩着高跟鞋哼哧哼哧追他,一邊追一邊罵,這兔崽子跑的太快,導緻她都有點後悔。
拐過一個彎時,瞎貓碰上死耗子,蛇姐終于看見楚沂的影子。
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影,拉住楚沂的手腕,将他拽進了車裡。
蛇姐覺得這場景十分的熟悉。
熟悉在哪兒……
這不妥妥的偶像劇劇情啊!
看到車牌,蛇姐更是睜大了眼睛,全球唯一限量款!
好家夥,她悟了。
怪不得楚沂敢和老闆對着幹!
一定是有大款為他鋪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