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在和華納海姆交戰之後根深蒂固的信條。
結果就是各種機器大雜燴般建造在一起,中間隻留有僅僅足夠的地方供飛行戰車通過。
如果各個兵種都圍在這裡的話,聖殿母艦就像一個螞蟻窩,狹窄的通道裡到處都是生物,有些步兵全都匆匆忙忙地不知道趕着去哪裡,壓根看不到中心。
阿爾赫娜走出閘門,注意到這裡的基地部署幾乎和之前是一樣的,但是有一點顯然是不同的。
那就是沒有攻擊。
閘門在防禦工事牆的東邊,通向空地。
空地本身就是運輸船的停放區域。空地南北兩側是緊密相連的不太整齊的供給倉庫。兩側高聳着對稱的兩個高能量炮塔樓。
自動引導系統在自動搜索,調整裝置仍在旋轉。
空地的西側,也就是閘門的對面,是慌亂的手持臂炮的齊塔瑞步兵。
向南的一個很寬的通道通向巨大的指揮中心,指揮中心的頂部俯視着齊塔瑞母艦和其他運輸船。可以隐約看到遠處蟲洞入口外的紐約市。
“别對我們的貴賓無禮,黑矮星。”薩諾斯(滅霸)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鎮靜。過去,在華納海姆的戰場上,阿爾赫娜和那些崩潰憤怒的士兵談話讓他們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以這種的口吻說話的。“很意外能在這裡再見到你。”
“為什麼是洛基?”阿爾赫娜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沒有赫卡柏的蠱惑,你不可能再次成功。”
“那可未必,阿爾赫娜。”滅霸的聲音依然非常冷靜,“你見到他了,對嗎?他和格倫姆裡可不同,非常輕易地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她沉默了。
“奧丁不能發揮他的用處,”滅霸說道,“但是你看:我可以理解我為他提供新的地方讓他稱王發揮用途——這裡的人類邪惡自私,需要有人統治。但是相對的我也需要收取報酬。隻是一些,你們用不上的東西。那麼我為什麼何樂而不為呢?”
“問題提得很好,但是我需要的是答案。”阿爾赫娜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你曾經這樣對待過華納海姆,試圖消滅我的族人。我知道你在尋找着什麼,但你最後什麼也沒帶走。”
“别緊張,讓自己稍微放松一些,我并沒有想要消滅你的族人——隻是一半,随機的一半——為了更好的控制資源,聽明白了嗎?另外,我聽說你的孿生兄弟繼承了王位,真令人意外。怎麼,你難道還沒有擺脫那個人嗎?”
“她馬上就要動手了,我主。”烏木喉雙手交叉看着那個女人。跟他們比起來,那個女人看起來非常弱小,但是他們都知道她的強大。
黑曜五将在四周做出了防備姿勢。
一個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中搖搖晃晃走到了空地上。
“擺脫?”阿爾赫娜走過去,然後沖滅霸說道:“薩諾斯,我們隔着那麼多條人命,那麼濃稠的血,怎麼可能輕易化去。也絕不可能化去。”
“哦。”滅霸看起來并無波瀾。“我對此深表同情……我想她構不成威脅……除非定位到你……現在,我的意思是。”
阿爾赫娜突然又想了他和赫卡柏的‘合作’。
“那麼你又在擔心什麼呢?擔心她的卷土重來,還是恐懼你也将會置身其中?”阿爾赫娜的聲音很疲憊,她的壞脾氣也開始暴露了。
“我們都不想她再次出現。”滅霸甕聲甕氣地說。
“對。”阿爾赫娜從牙齒裡把這些話擠了出來,“她被我關進了她自己的玩具盒裡,薩諾斯,但我們都知道她出來隻是時間問題。問題是你敢保證她不會來找你嗎!”
滅霸聽完後眨了眨眼,阿爾赫娜最後那句話像大石頭一樣差點把他砸倒。
事實上,即便沒有赫卡柏,如今的他也是不會輕易進入地球。
華納海姆的失敗讓他明白,隻有足夠的把握才能成功。
而地球看上去默默無名的一顆星球。但實際上卻是卧虎藏龍。
“這拖延不了我多久,你知道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阿爾赫娜根本就沒有情緒來猜。她聲音裡的憤怒火焰大概能把滅霸熔化到他自己的破雙刃斬刀裡。
“冷靜,殿下,你也不想引起她的注意。”滅霸說。“我想,既然你曾和她交手,你應該清楚此事,就這樣。”
阿爾赫娜向他走去,因為滅霸制止了其他人,所以阿爾赫娜拉扯得離他很近。
雖然阿爾赫娜秘密小聲地說:“薩諾斯,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她正在蘇醒。”
但黑曜五将離得太近了,所以還是聽到了。
阿爾赫娜憤怒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滅霸身上,她突然扭過頭将視線投向窗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宇宙之外模糊不清的漸漸褪色的星空。
“我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阿爾赫娜沖着星空小聲說,但實際上她是說給滅霸聽的。
“我已經背叛了她,”滅霸突然說道,“我猜你可能并不是她唯一的目标。我會撤兵的。與此同時,你……”
“我明白,薩諾斯。”
“地球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把那些東西收集給我,我能夠用來對付她。阿爾赫娜,你最好看着你的那些朋友——如果不希望他們被卷進此事的話。”
“最好向我解釋清楚那些東西的用途,薩諾斯。我需要知道。”
“好吧,你能否‘保證’給我收集,同時别對自己人下手。”滅霸的唇邊似乎有一絲笑意,“然後回到我這裡。我可以給你展示它的用途。”
滅霸看着阿爾赫娜,好像是想看看她的反應,但他未能看到阿爾赫娜的任何反應。
“成交。”阿爾赫娜冷冷地說。
然後她回頭看了眼咬牙切齒的黑曜五将,“還有,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我不希望問你問題的時候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