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赫娜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是打什麼主意,你所有的那些詭計。弗麗嘉是個很好的人,對嗎?一個正派慈愛的人,對嗎?所以我對你很生氣,很想像打死一隻瘋狂的齊塔瑞人一樣打死你。不過,弗麗嘉很愛你。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一點,可你卻選擇了一意孤行,最終導緻了不可挽回的結果。
“你現在應該知道了,你的選擇帶來了災難和死亡。永遠隻會帶來災難和死亡。這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命了。所以說,我們不是一路人。時鐘已經開始嘀嗒嘀嗒地走了。
“你知道,如今想要再從你的身上尋找過去的影子太難了。你隻專注于自己的事。就拿索爾來說,我們這個愚蠢魯莽的哥哥。我跟他說過,不要相信你關于任何事情的話,可他卻因為弗麗嘉依然信任你。現在,我們别無選擇。我知道你并不打算乖乖聽話。但是,我會讓你做到的。你也許并不想索爾幫你收屍。”
說到這時,索爾倉促地看了一眼阿爾赫娜。
洛基開口了。“我已經發現了你的改變。你離開華納海姆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還有子民都枉死了?”
“我想你可以閉嘴了,洛基。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我希望得到服從,我會得到的。不管怎樣,我有自己的方式。我總是有自己的方式。
“所以,說完這些,我再給你一些血淋淋的細節吧——靈魂。我的籌碼。希望不會有人再提。”
“說吧。”洛基說。
“夠了,洛基。”
“華納海姆,五位王子,接連失去四位。剩下的一位,反目成仇。總共就五位。再加上費約尼爾為你挑選的七位騎士。親愛的,我所知道的這份名單。這場戰争很殘忍,名單上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和你有關。你想想吧。一個明顯的指向,你不覺得嗎?
“當你的雙胞胎兄弟都上陣的時候,你消失了,對嗎?夠蹊跷吧?薩諾斯指明要你出場。你有十天的時間……眼睜睜看着你的子民犧牲——也沒有現身。
“哦,對了,我是非常好奇的。我知道這個代價的确是大了點兒,而且對你來說可能‘無法’接受。我猜你會這麼逃避現實,不過你就别費心想什麼借口或是抱怨了。”
短暫的停頓。
“這就是奧斯蒙德将你驅逐華納海姆的目的,阿爾赫娜殿下。别再給華納海姆惹事了。哦,還有件事。我既沒有忘卻,也沒有祈求寬恕。但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你會得到報應,阿爾赫娜。所以小心你的選擇。總有一天,你的敵人會找到你的。然後,砰!不過,現在你還有時間。”
說完,洛基直勾勾地盯着她。
阿爾赫娜也直愣愣地盯着洛基,從咬緊的牙縫裡擠出兩句話:“你說的沒錯,砰!總有一天,我會直面她的。”
随後,阿爾赫娜慢慢移動勒科波爾的箭頭,然後将準心停在飛船外的能量炮上。“時間不多了,洛基。”
那個一直困擾着洛基的問題拿到了線索,而且洛基非常清楚阿爾赫娜将此人放在心底掩埋。他要找出真相。這就是他的目的。
索爾很想把視線轉移到兩人身上,但倒下的簡以及能量炮的攻擊讓他分身乏術。
他能确定洛基在和阿爾赫娜互揭傷疤,然而眼下卻找不到任何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閉嘴,洛基,你就試試閉上你那張臭嘴。勒科波爾可不長眼睛,這或許是讓你學會閉嘴的一個好辦法。”
“你多操心外面的情況吧,他們追上來了。”
“多謝你的解說,洛基,完全不會讓人分心。”
突然有很亮的能量光束擦着飛船而過,阿爾赫娜迅速擡頭看。飛船的十字架結構正成為阿斯加德最顯眼的存在,在索爾精湛的操控下看見什麼就撞什麼,簡直棒極了。阿爾赫娜甚至可以聽到十字架結構被能量光束擊中的轟隆聲。
看到此景,索爾迅速行動起來。飛船從靠近山體的洞口旋轉過去。
阿爾赫娜一把抓住洛基的胳膊穩住兩人的身體。
洞口兩側的巨型雕像屹立不動千萬年,直到飛船徑直沖向一側。
“幹得漂亮,你剛剛把你祖父的頭砍下來了。”
索爾氣得臉色鐵青。
“咔嚓”一聲,飛船重新暴露在空中。随着一聲聲的巨響,天花闆頂的殼體以及交叉結構砸在了控制台的後方。
阿爾赫娜回到簡的旁邊,避免她被坍塌翻騰而下的金屬砸到。但是簡蘇醒以後便無力地用眼神表示謝意。
“索爾,”阿爾赫娜喊着,“是時候了。”
“這主意可了不起,我們去把宇宙中最大最顯眼的飛船偷來,乘着他逃跑,駕着它滿城亂飛,看見什麼撞什麼,讓大家都看見我們,真是太棒了,索爾!真有你的!”
索爾狂怒地一把推着洛基扔出飛船。
話說得真不是時候。阿爾赫娜心想。但是她們需要這個人,好從阿斯加德離開。
索爾已經将簡抱了起來,“阿爾。”
阿爾赫娜掩護他們跳出飛船,将飛船設定自動航行之後關閉了防護罩。她舉起弓箭像身後的飛船射出一支箭,可以射偏和能量光束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的肩頭劃了一個很深的傷口,鮮血不住地從紗裙撕破的地方往外流淌。
索爾等人在飛船下的另一艘飛船上。阿爾赫娜看到洛基在詫異試圖在接受索爾的改變。
就在這時她發現了一些東西:另一隻軍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動;而他們所有的希望也隻能交給洛基。
他們作為獵物現在就在明處,很容易遭到攻擊。
洛基趕緊把控方向。他們所對着的是一座山,而洛基絲毫沒有減速或改變方向的意圖。
索爾掙紮着回頭,看向洛基——他絕對不是出于恐懼,而是太質疑了。很難想象離開阿斯加德的路會是這樣的。不管洛基因為什麼原因發現的,索爾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追趕來的阿斯加德飛船在山體的缺口前停住了。
阿爾赫娜立即行動起來。
她的弓箭向前射擊,爆炸使得突出的石頭碎裂,然而坑坑窪窪的狹窄的通道還是差點将飛船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