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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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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統一,王師回朝。

奉常、太祝、太宰等相關官員皆忙于祭祀及宴會相關事宜。

其盛大遠超蠟祭,畢竟至此中原真正地結束了數百年來的戰亂割據,那是前無古人的豐功偉績,其祭禮自然也要前所未有。

更何況這一次他們用的是天子之禮,如今天下太平,他們的秦王自然是天命所歸、是天子、是皇帝……

這次祭禮趙政同樣忙得不可開交,他不僅要祭告天地、要去雍地祭拜祖宗,以及忙于那些日常的國事與制度的變革,他還要和那些守舊派執着于變更禮法的鬥争。

人總是偏安一隅的,習慣的才是最好的,連趙政也不可例外,也因此變革勢必會遭受許多的阻力,或為利益或是習慣。

更别提天下初定、人心各異,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統治一個偌大的國家唯有強權專制。

趙政要變更那冕服制度,也欲要變更那祭祀制度,他不想每次親手宰殺牲畜,他更不想一年到頭除祭祀天地祖宗以外,還要祭祀各種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可一般負責這些事情的官員都是堅持維護周禮的存在,相較于那些個儒生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滿口都是所謂的禮崩樂壞。

既然世人需要這些形式上的東西,而結果必然是互相妥協,至少趙政不用戴着那天子專用的幾百顆玉石的九旒冕了。

所謂冕服制度,祭祀昊天上帝及五帝用大裘冕,祭享先王祖宗用衮冕,祭祀四望山川用毳冕……

而這僅僅隻是祭祀中衣着上的選擇,與流程繁冗漫長、場面盛大恢弘的祭禮相較不過是萬中之一而已。

趙政為這祭禮需要忙上月餘的時間,可底下人為了籌備這一切所花費的時間是數倍甚至于十數倍。

趙政在祭台上誦讀完最後一篇祭文,這諸般祭儀才算是結束,而後是群臣跪地拜賀、優伶獻祭祀之舞、恢弘的樂聲響起上達天聽。

至此他便是始皇帝。

後于鹹陽宮設宴請群臣,按功績封賞滅六國期間的有功之臣,或是能征善戰的将軍,或是舌燦蓮花的說客,或是智計無雙的謀士,或是治國安邦的文臣……

是夜,鹹陽宮的燈火蓋過了天上星子的光芒,有如白日裡明亮溫暖。

觥籌交錯間,他們仿佛忘卻了君臣之别,趙政坐于主位淡淡地看着他們喧鬧,人人都披着一張假面彼此算計,情真意切者又有幾何。

大家都不要命地想往上爬,有的人靠能力,有的人靠陰謀詭計。

官職爵位本就有限,拉一個人下來了底下的人才有機會爬上去,君主坐于高位将這些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隻能說君主不想理會,并非看不明白,而有些的事本就是為君者的順水推舟。

當然這是于趙政而言,至于那些昏聩之君能不能看懂這些那就不在趙政的理解範圍之内了。

“陛下封賞群臣,這樣熱鬧的宴席理應賓主盡歡,可臣瞧着陛下怎麼不算是高興呢?”甘羅行至趙政面前蹲下身來低聲說了句話,後舉起酒爵朗聲道,“臣敬陛下一杯,願陛下千秋萬歲、福壽安康。”

言罷甘羅将酒水一飲而盡。

趙政同樣将酒爵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算是回應,隻是這筵席中不高興的又豈止他一個。

甘羅起身退回到了自己的食案,而他既然開了這麼個頭,接下來要敬皇帝酒的人便數不勝數了。

趙政也不推诿,而是一觥又一觥的酒水下肚,酒過三巡才覺醉意微醺。

席散群臣離去,而身邊隻剩下了伺候他的元嚴一人。

微風穿過廊下,趙政也清醒了幾分,元嚴随侍在趙政的身後,那腳步聲很輕,卻異常清晰,那熱鬧令人心浮氣躁如今倒方便靜心:“元嚴。”

元嚴應聲:“陛下。”

又是片刻的寂靜,半晌趙政才說了句:“無事。”

他隻是忽然很想要有人能夠喚他一聲姓名,而不是所謂的陛下、王上、皇帝等諸如此類的稱呼。

趙政回到了寝殿中,他曆來不習慣有人在殿内伺候,幼年時是覺得身旁有人睡不安穩,恐有人害他性命,後來呢?是覺得不方便。

從前怎麼不覺得寝殿這般空曠寂寥呢?

殿内點着幾盞燈,趙政取過一盞走過這房中的每一寸角落,這每一處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迹,卻不是他想要尋找的東西,可也隻有在此處他才能尋得片刻的心安。

趙政終究是坐到了銅鏡前,他借着燈光窺探鏡中人的樣貌。

如今六國疆土盡歸秦,自己不是應該覺得無比快意麼?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仍會覺得寂寥,趙政恨人生須臾不足矣支撐自己完成宏願,這是第一次覺得時間漫長,指節觸碰上鏡中人的面頰,那冰涼的觸感順着指腹直抵心扉。

“你還在麼?你是誰呢?”趙政忍不住喃喃出聲,他觸碰上鏡中人的那雙眼睛,深邃有如寒潭卻莫名地多了兩分愁緒。

從千絲萬縷中窺探出因果來,他牽念的大抵真的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至少不是面前的這個自己。

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他隻能借着銅鏡懷念那個不存在的人,他隻能借着銅鏡纾解萬千思緒……

已經很像了,不用更像了,本就是一模一樣。

或許是情不自禁,或許是鬼使神差,趙政傾身親吻上了鏡面,而得到的隻有陌生的冰涼。

他應該很喜歡他自己,趙政閉眸,一點晶瑩随之從眼中滑落,他竭力地克制着心中的情緒維持着這個姿勢良久方才回神坐回了身子。

瞧着鏡中的自己又不覺露出一分苦笑來,當真是魔怔了,竟自戀至此。

那夜晚漫長不知何時天明破曉,趙政卧于席上輾轉反側,再到後來國事繁忙、夙興夜寐,連月都過得充實得很,等到再有空閑時便也想不起這許多了。

朝堂之上,趙政懶散地坐于高位,神情頗為不耐,許是聽群臣們的争吵聽得煩了,便擡手揉了揉額角,目光漫不經心地一掃,那聲音便消減了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吵的,無非是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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