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我自己對吧,我可以自己來。”說着拿着繩子把自己繞了一圈又一圈。
......
好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配合的犯人。
“你幫他打個結吧。”威茲曼對黑澤陣說。
聽到這話的犯人連忙表示這個結自己都可以打,結果還是看着對方走了過來,兩手拽過繩子,整個人都迅速地收緊,而後被束縛住。
整個酒吧内一片安靜。
威茲曼雙手背在身後,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正默默望着他們動作的衆人,歪頭優雅地表示:“我們不是壞人。”
身旁兩個犯人已經被捆到一邊不敢說話,身後兩側各站着兩個一米八以上氣場強大的外國人。
配合上剛剛兩個人眨眼都無法捕捉到制服犯人的動作,不太有說服力。
确切來說說,是絲毫沒有說服力!
見衆人仍然都警惕地看着自己,威茲曼聳了聳肩。
他們可能在這一刻确實看起來不太像大衆意義上的好人。
他提醒已經吓呆的人,“你們現在可以報警了。”
話音落下,才有個人拿出手機,顫抖地播出号碼。
“我們先走吧?”威茲曼看向兩位保護神。不然看起來還得造成後續的恐懼,報警電話都不敢打了。
威茲曼從口袋裡拿出卡來,還未付賬,剛剛勇敢示意紙鈔的酒保忙搖頭,表示非常感謝,不用再付錢了。
“謝謝您的款待,下次有機會我們會再來。”威茲曼語氣真誠,又頓了頓,“希望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已經經曆了這麼一次恐怖事件,服務員很難做出什麼回應,隻好咧開嘴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威茲曼在心裡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眼被捆在一起的犯人。
兩個人在R和黑澤陣的眼神下乖巧地如同兩隻綿羊,也不知道剛剛是有什麼膽子會拿刀進來的。
街道的警鳴聲逐漸靠近。
他們三個,尤其是另外兩個身份太過特殊,無法久待,迅速就離開了。
先是在淺草寺抽到了兇,而後又差點兒被綁架,這麼多事居然還是同一天發生的。三人完全沒有了繼續逛的興趣,早早地回了家。
晚飯後,可能是受今天一半的日語都聽不懂的刺激,黑澤陣早早地表示自己要去學日語。
威茲曼表示一會兒就去書房陪他。他和R兩個人坐在敞開着門的客廳裡。
剛下過雨,空氣裡帶着濕潤的水汽,還有泥土腥甜的味道,有幾片葉子被風打落到地上。
威茲曼在一側倒熱水,R則是拆卸手裡的槍,速度極快甚至無法捕捉到影子。
見威茲曼看過來才刻意放慢了速度。
“這就是娛樂活動?”威茲曼放下茶杯,有些無奈。
“想要來試試嘛?”R迅速将手槍組裝好,甚至在威茲曼還沒回複就移到了他身邊,将槍塞到他手裡舉起來。
“試着瞄準對面樹上的那片葉子。”低沉的聲音在威茲曼的耳邊響起。
握着手裡的槍,威茲曼也下意識放緩了呼吸,靜靜地凝視着那片靜止的葉子。
“怎麼樣?”過了幾分鐘,R才放下手。
威茲曼将槍遞給他,甩了甩手,“你想聽真話?”
R一噎,想到之前威茲曼對這些槍支的一貫态度,“我總覺得你對槍支很讨厭。”
“我不太喜歡這些。”威茲曼解釋。他知道R一直在想教給他一些東西,又補充,“學還是要學的。”
“這個想法是對的。”
威茲曼看R點頭的樣子,有些想笑,“其實我還挺好奇你有學生後,會怎麼樣?”
其實他倒覺得不會像是R說的斯巴達風格,因為他非常清楚,R真的很口是心非。
“學生?”R聞言不太相信,他甚至都不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新學生的那天,雖然對于業内的殺手來說,有一個傳承的學生這類現象并不在少數。
“不太可能。”
“别這麼說嘛,你看我們今天已經說了很多看似不太可能,下一刻就靈驗的東西了。說不定呢,R?我倒覺得很有可能就有那麼一天。”
威茲曼暢想了一下,尤其是R被氣得毫無風度的場面,覺得非常喜感。
“别幻想了。”R伸手在威茲曼眼前晃了晃,制止了那種毫無可能性的想象。他的性格本來也不太适合去讓他細心到注意他人的情緒變化。
如果是敵人,那就是另話了。
威茲曼不太相信R這麼信誓旦旦的話,低頭玩着手裡的槍。子彈都被R提前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從來日本後,獨屬于兩個人談心的場合并不算少數,隻不過他們卻都下意識忽略了一個問題。
支着下巴看威茲曼慢慢組裝槍的動作,R突然問:“威茲曼,你是之後想和那小子一起留在日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