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就知道威茲曼對這些東西有多無感,讓他坐在這裡看着就不容易了。
他歎了口氣,轉過頭,繼續持槍面對挂在樹上的靶子。
威茲曼這才發現院裡的兩棵樹上不知什麼時候挂了兩個靶子。
R和黑澤陣各一個。
見少年目光沉沉看向自己,威茲曼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兩個人此刻都背對着他,腰背挺直,動作迅速地将槍掏出對準樹上的目标。
不過拿槍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一個優雅果斷,另一個冷靜陰沉。
雖然從頭到尾也沒交流,但是威茲曼看到R所有的動作都是有調整的,更像是一場具有表演性質的射擊秀。
表演給誰看呢?
反正不是給他這個一問三不知的人看的。
隻是看他們訓練,也提醒了威茲曼。
雖然黑澤陣非常抵觸去學校,但是學習這件事,他是不會讓步的。
黑澤陣絕對不能成為一個文盲!
正盯着靶子的黑澤陣隻覺得突然被盯上了,警惕地看了R一眼。
“是你老師。”R專注地看着靶子提醒。
黑澤陣放下槍,看向威茲曼。
青年見他看過來,笑着揮了揮手。
仿佛那一瞬間落在他身上過于銳利的眼光隻是自己的錯覺。
R掀開風衣,長腿一屈,将槍放進槍套之中,徑直向威茲曼走了過去,緊接着坐在他的身旁。
威茲曼看着R逐漸的靠近,目光也随之跟随他落下。
R兩腿交疊,扣緊的槍套在風衣下的若隐若現,“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突然态度好了點兒?”
威茲曼點頭。
R笑了,一手将頭發向後捋去,輕聲笑了笑,向威茲曼的方向傾去,“因為是錯覺。”
更或者說是妥協。
他走了之後,能信任得過保護威茲曼的人也隻有黑澤陣了。
見威茲曼聽到他的話變得氣鼓鼓,R下意識伸手捏着他的臉晃了晃,比想象的要軟很多。
威茲曼震撼地看着R的動作,對方的手離開了才反應過來。
“他剛剛真的?”
“嗯。”002點頭,又給威茲曼回放了一遍。
威茲曼:“.....”
該怎麼說呢,這種突然時隔50年又被人當小孩對待的感覺,怪新奇的。
他也揉搓了幾下臉,沒什麼感覺,“你這幾天調查東京的黑手黨有沒有什麼發現?”
看威茲曼模仿自己的動作,R莫名心裡一軟,沉吟片刻,“這裡的黑手黨?或許叫他們黑sh更合适。”
零散、非家族、缺少團結,被鏟除也是早晚的問題。
威茲曼挑了挑眉,對于R這個評價倒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東京的犯罪兇手倒是比黑sh還吓人。”這幾日遇到和從電視上看到的犯罪事件,R感慨。
作為一個知曉未來的人,威茲曼陷入沉默。
嗯,R可能沒有想到,東京有個米花町未來将會成為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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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就到了京都,一個和東京幾乎沒有相似性的城市。
修整了一天後,威茲曼就帶着兩人開始了逛京都的特種兵之旅。
隻不過京都曆史悠久,沒有東京這麼快節奏。就這麼走着,不自覺地就慢下腳步了,就連黑澤陣也沒想快點逛完。
于是經常會出現以下的畫面:一個德國人在向一個意大利人和一個日本人介紹日本古代建築。
前者盡力講自己知道的,後者們似懂非懂。
反正誰之前也沒來過京都,正不正确也沒這麼重要了。
就這麼過了幾天,也到了威茲曼前往禦三家會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