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一早,威茲曼就告知五條家主要去禅院家的計劃。
聽威茲曼這麼說,五條家主滿是不可置信,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确實還是第一次遇到對禅院家有這麼重執念的人。
他本來還是想多挽留幾句,卻聽到了威茲曼下一句話。
“隻是要借用悟君一天了,希望不會影響他今天的課程。”威茲曼歉意說,表示是自己邀請五條悟帶自己去禅院家,并不是五條悟為了逃課故意要求的。
“如果悟答應了,那當然是可以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五條家主臉上表情迅速轉換的。
對家族裡這位祖宗還是了解的,他猜大概率是五條悟先提出來的。不然不想讓悟做的事,他怎麼都不會理。
見五條家主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威茲曼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到時候悟就拜托黑澤先生了。”
依照悟的性格,在禅院家發生什麼都是未知的。五條家主雖然總是嚴肅模樣,但實際上和五條家的其他人一樣,對五條悟完全是屬于一種過度“溺愛”的态度。
他主要是怕到時候這位黑澤先生看到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個就放心吧。”威茲曼承諾,“我會照顧好他的。”
青年聲音溫和,卻讓五條家主恍惚,這一瞬間就像是把五條悟托付給威茲曼一樣。
“在說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少年走了過來。
今日五條悟沒有穿和服,穿了件白色的衛衣和黑色的短褲,配着那張精緻的臉,像是兒童時尚雜志的封面。
他雙手插在衛衣口袋中,站到靠近威茲曼的地方,“沒什麼要說的了吧,我們現在就去?”
前者是對老頭子說的。
後半句則是對威茲曼說的。
“悟。”五條家主看了五條悟一眼,也沒有多少責怪,看起來十分習慣五條悟對自己的态度。隻不過昨天的場合過于正式,可能是處于維系自身顔面的需要,比今天裝多了。
威茲曼微微颔首,向五條家主請辭,“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兩人轉身離開,五條家主看着站在不遠處幾近融于陰影,實則時刻防衛保護威茲曼安全的四名侍從。這次不需要派咒術師跟随悟出行了。
禦三家對外時出于利益一緻格外團結,隻不過内部單獨相處時,矛盾實在是無法調解。互相看不對眼甚至快融入到族人的基因裡面了,也因此三個家族之間住得并不是很近。
窗外是不斷駛過的森林,檀香的味道也在逐漸消散。五條悟看了眼窗外的景色,看向坐在身旁的威茲曼,“我們今天不飛過去嗎?”
“飛過去?”威茲曼想了想他們飛到禅院家的場景,絲毫不懷疑,“絕對會把他們吓到吧。”
“那不是很好嗎。”
五條悟并沒有覺得不正常,甚至還覺得這樣的出場還算平淡的了。
“你以前去過禅院家?”
五條悟臉上滿是嫌棄,“從未。”
他轉頭看向威茲曼,“你懂我為了你做出的犧牲了嗎?”
威茲曼無奈:“如果你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躍躍欲試的話,我還是比較相信的。”
那雙藍色眼眸裡的躍躍欲試都快蹦出來了,就差說自己想使點兒什麼壞了。
“這麼明顯嗎?”五條悟明知故問眨了眨眼。
威茲曼點點頭:“很明顯。”
對禅院家的習俗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威茲曼也實在是對封建性過強的禅院家說出什麼誇贊的話。
甚至絲毫不誇張,咒術界要革命,首當其沖也就是禅院家了。
“宿主怎麼看待革新?”002也加入威茲曼的讨論。
“問我的話總覺得有些怪吧。”威茲曼回,畢竟作為象征着不變的王,他應該是被革新的存在了,和禦三家某種意義上還算是挺像的。
他看向一旁的五條悟,少年此刻眼神淡漠地看着此刻已經繁華起來的街道,“革新,是為了悟這樣的年輕人存在的。”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才到了禅院家門口,威茲曼和五條悟先後下了車。
和五條家建築外幾近紅漆的不同,看到禅院家宅院的第一眼,隻會讓人覺得過于的古樸,甚至是古樸到散發着陳舊的氣息。
早就等在門外的兩排仆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這兩人。
白發藍眸的小孩,這麼明顯的特征,誰都知道是誰。
站在他一旁的青年,看起來很陌生。
“禅院老頭呢?”五條悟也沒客氣,揚聲就沖着第一個人直接問。
在場的人紛紛落下冷汗,結結巴巴地也不知道怎麼回。
威茲曼無奈看了小孩一眼,将對方的話換了種表達方式,“麻煩帶我們去見禅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