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茲曼轉頭回家,和出來的黑澤陣撞個正着。
少年眉眼如同往日,威茲曼卻提醒他:“他上車了,現在應該還能看到車尾。”
黑澤陣面露無奈,“我在等你。”
“我還以為你是想送R呢。”威茲曼雙手背後,步伐輕巧地走到黑澤陣的身旁,“畢竟不是每一次的離開都能好好告别。”
他的聲音溫和随意,可黑澤陣卻莫名察覺到威茲曼語氣中的失落。
他看向威茲曼,青年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還對他彎眸笑了笑,在明朗的陽光下整個人讓人覺得有一種透明感,好似随時都會消失。
威茲曼也會這麼離開嗎?
剛開始還能對此表示不屑一顧,後來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到現在黑澤陣已經厭煩去想這個問題了。
“怎麼了?”威茲曼問。
出神思考的黑澤陣反應過來,有些惱怒地甩了甩頭,“沒事,今天要出門嗎?”
“下午吧。”
兩個人邊走邊說,走過夏日繁密的樹下,綠葉在兩人的衣服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威茲曼想到之前的訓練強度,停下腳步,“答應我,這兩天好歹休息一下吧。”
黑澤陣也停下腳步,“?”
威茲曼一臉沉重地拍了拍自己學生的肩膀,“我就你這麼一個學生,别累壞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R走了,禅院甚爾還沒想通。
本來就是體術白癡外加槍法不太準,威茲曼在這方面實在教不了黑澤陣什麼。
兩個人到時候隻能大眼瞪小眼。
黑澤陣本來想說自己并不累,但是威茲曼的眼神實在是過于的鄭重,眼睛眨都沒眨地看着自己。
他嘴角嗫嚅了兩下,還是放棄了,“嗯。”
算了,也就兩三天。
而且他也可以趁着威茲曼睡覺的時候偷偷出來訓練。
察覺到黑澤陣過于卷王的想法,002分享給了威茲曼。
威茲曼閉上眼,又睜開,看向少年日漸高大的背影。
天生卷王。
不說酒廠,就說這種能力極強,還從不要求休息日,放在哪個組織不會吃香!
說到酒廠,威茲曼陷入沉思。
那晚上R交給他U盤,一直還放在書桌的抽屜裡。
R稱是為了讓威茲曼對未來多一重可能才交給他,但是他又怎麼不知道,他的未來和沒有未來沒什麼區别。
威茲曼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黑澤陣的背影。
“正義的世界他會不習慣的。”
他也知道這個事實。
大概是給陣準備的。
其實R還是有“惜才”之心的吧。
他是這麼認為的。
就是兩個人的嘴一個比一個硬。
他是個能不動就不動的佛系老年人,但是既然R将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他還是動起來吧。
想到酒廠的一衆有能力的下屬,威茲曼突然又有了很多想法。
他在心裡十分不誠心地對烏丸蓮耶說了聲“對不起”。
既然酒廠還沒成立,那将他的下屬收為己用,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