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負責吧。”黑澤陣又補充了一句,在心裡做出決定後,那雙眼眸也堅定起來,正處于青春期的低沉的聲音甚至能聽出來明顯的躍躍欲試。
威茲曼看着少年很有一副要大展拳腳的模樣,陷入沉思。
到時候企業做大做強,少年接過位置後,又給自己起了一個名為“琴酒”的代稱,再次讓日本警視廳陷入恐慌之中。
為什麼這樣的劇情發展這麼熟悉。
因為這完全是上個世界的展開内容。
“慢慢來。”
第二天黑澤陣就接過了威茲曼手中部分的處理數據,對于這位前十幾年來一直靠武力取勝的人,電腦這種高科技對于他實在是一頭霧水,或是不小的挑戰。
“其實不難,我教你。”威茲曼拿過鼠标,耐心地給黑澤陣展示着操作的步驟,一邊講解,“熟練了,操作起來就很簡單,你試試?”
與此同時,攻略度在持續地下降,下降,最後下降到了3%。
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威茲曼一手扶着桌子,轉頭看被自己硬要求才坐在座椅上的黑澤陣。
少年并沒有看向電腦,而是認真專注地仰頭看他,臉上是無法遮擋,很少露出來的野心和溢出的崇拜。
威茲曼愣了一下,笑了,“我臉上有屏幕嗎,看得這麼認真?”
“咳咳咳。”
黑澤陣猛地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也漲得通紅。
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威茲曼沒了逗弄的心思,忙給他遞過去水。
黑澤陣喝了兩口水才緩過來,臉色也比剛剛好多了。他抿了抿嘴,真誠發問:“有你不會的東西嗎?”完全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啊。
“不會的東西?那可真是太多了,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弱很多,比如我的體術很差,也不會用槍。”
黑澤陣:“...”
這兩個東西,一般人也不會吧。
“很好學的。”威茲曼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盡可能地緩解對方對于未來的不安,又開玩笑般說:“不然去學校?”
黑澤陣迅速搖頭。
見難得對學校抗拒成這樣,就仿佛活了一樣,威茲曼笑得樂不可支,在黑澤陣過于怨念的眼光下才停下。
不可否認的是,有的人或許就是在某些方面要得心應手。
才一個星期,相對于之前過于手生,現在黑澤陣完全像個熟練的童工。
過于專業的程度,讓威茲曼有一種自己才是新人的錯覺。
簡直是過于靠譜的未成年人。
工作量驟然減少,威茲曼又閑了下來,每天的電話量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數都是來自橫濱。
上一次在被自己挂斷後,對方又來了幾次電話。
出于對“橫濱”這個城市的超高敏感度,威茲曼格外上心,調查後了解到是幾家黑手黨在亂鬥。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具有足夠實力的勢力來統治這個城市。
他還是幫幫夏目漱石吧,帶着這個想法,威茲曼果斷加入了這場亂局中。
--------------
拉面店内,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格外顯眼,他有一身亮眼的身材,隻是坐在店内就讓人無法忽略那滿滿力量感的肌肉。
他一手掰開筷子,目光同衆人一樣落在左側牆壁上正在播放的賽馬節目。
正是從禅院家跑出來半個多月的禅院甚爾。
這半個月來,他刻意地遠離咒術界,想過一些工作。
幹苦力,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吃苦的。
找人養他,現在他還有自尊,之後再考慮。
在禅院家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上過學也沒有□□的禅院甚爾想到了那天給自己名片的青年的話。
他就突然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那麼說。
還真是惡趣味。
還是對自己有些希望的禅院甚爾最後帶了花剩的一萬円進了賭場,剛開始赢了三把,後來就再也沒赢過。
目光懶散地落在自己全副身家賭上去的一匹馬上,禅院甚爾張開嘴,将一筷子拉面送進口中。
“超過了。”
“目前第一名。”
周圍一個社畜在一側打電話。
禅院甚爾沒錢都不會去效仿的存在。
一輩子打工,怎麼可能。
是噩夢吧。
“嘶,不說了,又輸了。"社畜猛地拍了下桌子。
“嘶啦——”刺耳的聲音響起,社畜青年的面前突然落下龐大的影子。
過于高大,一拳把自己錘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以為是自己吵到了對方,還未道歉,下一秒手機就被對方拿了過去。
“借用一下,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