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威茲曼還是黑澤陣,就算來過橫濱,也都是出任務,還沒真正意義上欣賞過橫濱的美景。
威茲曼也沒打擾正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夏目漱石,直接找002做的攻略,兩個人兩天逛完了橫濱的各個景點。
“這就是金之助想守護的地方。”
最後一天晚上在遊輪上,海風吹起,威茲曼撩開擋住視線的銀發,看着面前平靜無波的海面。
他很羨慕夏目漱石和國常路大覺這樣的人,為了一件事能做一輩子,真的很厲害。
黑澤陣擡眼看向威茲曼,青年此刻也彎眸笑着看他。
他也找到了自己要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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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爾又失蹤了。
好像說不上稀奇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在咒術界,就算在咒術界,也沒人能動禅院甚爾,威茲曼還是比較放心的,應該花完錢就回來了,以前也是這樣。
黑澤陣也樂得他不在,前幾天過卷的内容還沒消化,這幾天正自己估摸着練習。
結果第二天中午,正打算吃午飯的時候,禅院甚爾就喜滋滋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動作迅速往兩個人懷裡抛了兩個包裝精緻的紙盒子,雙手靠在椅子後坐下。
威茲曼:“?”
威茲曼拿着盒子低頭打量,盒子上面還捆着精緻的絲帶。
先不管裡面是什麼,這就不是禅院甚爾能想得到的。
“這是什麼?”黑澤陣看了看,聞了聞,沒搞懂這是什麼。
“誰讓你給我們的?”威茲曼眼睛一眯。
見威茲曼一下問出了關鍵問題,禅院甚爾打了個響指,坐直了,對黑澤陣說:“小子,你學得東西還多着呢。”
黑澤陣:“...”
“那個什麼,我談戀愛了,也沒什麼不能告訴你們的。”
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禅院甚爾居然也難得覺得害羞地撓了撓頭。他手指指威茲曼,“她不知道我之前做什麼的,你可别說漏嘴。”
“真談戀愛了?”
這麼問,威茲曼倒是低頭迅速拆開了盒子,裡面放了一些巧克力。他還沒吃,一隻手就已經伸了過來拿了一個。
“嘿!這是給我們的。”
“我說她包什麼的,還這麼神秘。給你們的,我吃一個也沒什麼,你也不差那一兩個巧克力。”
禅院甚爾撕開包裝,将巧克力扔進嘴裡,大口嚼着,嘴角翹得很高,眉眼間的戾氣也不複存在。
“真是沒眼看。”威茲曼白了他一眼。
算了,好歹也是談戀愛了,就不和他計較了。
不過威茲曼也沒看出來,談戀愛居然還能對禅院甚爾産生這麼大的影響,都快換一個人了。
黑澤陣也有些驚訝地感覺到禅院甚爾身上的變化,若有所思。
“那個什麼,她想結婚之前就和你們見一面。”說到這個話題,禅院甚爾咳了一聲,“結婚的話,就你小子當伴郎哈。”他指了指黑澤陣,又安排威茲曼,“你就當證婚人。”
黑澤陣&威茲曼:“結婚???”
沒想到兩個人這麼驚訝,禅院甚爾點頭,“當然結婚,戀愛也談了,那肯定結婚啊。”
好像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這麼快嗎?”威茲曼沒忍住問。
這才有幾天,就要從戀愛蹦到結婚了。
“我喜歡,快慢什麼的不重要。她也沒家人,我們兩個人說了算。”
他早就沒什麼家人了,也就威茲曼和黑澤陣這兩個常在一起的。
隻需要通知他們兩個人就夠了。
威茲曼也懂了禅院甚爾的意思,知道他是把他們放在了心上。
算了,人家小情侶兩情相悅,也輪不上他反對。
“那時間地點你到時候告訴我就可以。那現在這個事?”不知道禅院甚爾透了多少底,威茲曼覺得他還得提前問一問。
一提到這個,禅院甚爾面露無語,“這個我說了,她說你是個好老闆。”
那還不是他能力擺在這裡。
當然,威茲曼給錢也确實大方。
威茲曼聞言笑了,“這句說得沒錯。”
“啧,話我就傳到了哈,下午再放我半天假,明天全天上班也行。”禅院甚爾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還真是不一樣了,威茲曼想,都會調班了。
黑澤陣手裡還是拿着那盒未開裝的巧克力,見他風風火火地走了,忍不住發問,“這可靠嗎?”
威茲曼忍俊不禁,搖了搖頭,“算了,别管他,他開心就好。”
而後一個星期後,他們就和禅院甚爾的女朋友的見了面。
女孩長相溫柔,很愛笑也很健談。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對上甚爾卻絲毫不落下風。那雙眉眼看起來很熟悉,威茲曼知道他們确實會幸福。
一個月後,禅院甚爾結婚了。
威茲曼當證婚人,黑澤陣當伴郎。
婚禮很簡單,隻有女方的幾個朋友,合照裡大家笑得都很開心。
因為拍照好看,威茲曼被幾個女生拉過去幫她們和新娘拍照。
禅院甚爾揪了揪領結,見黑澤陣還幫他拿着剛剛用的花,随手接了過來,坐在他的旁邊,目光落在不遠處他的愛人身上。
“幸福嗎?”黑澤陣好奇問他。
沒想到黑澤陣問出這麼像模像樣的問題,禅院甚爾伸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反問他,“你和威茲曼待在一起幸福嗎?我現在也是。”
黑澤陣看着遠處的威茲曼,青年半蹲在禮台前正耐心地給她們說拍照的姿勢。他突然說,“他要走了,五天後。”
“這麼快?”禅院甚爾轉頭看他,見少年眼裡并無多少痛苦,說驚訝卻也說不上多少,“要是真不想他走,不然我幫你?”
和威茲曼相處了這麼久,禅院甚爾此刻也難得怅然若失。他自顧自地開着這個玩笑,雖然知道一點兒都不現實。
黑澤陣搖了搖頭,“我提議的。”
新娘不知對威茲曼說了什麼,從威茲曼手中接過相機。威茲曼轉頭像是在找什麼,在看到他之後忙招招手,示意他過去拍合照。
黑澤陣站起來,整理了整理西裝外套。他側過頭,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少年的臉變得成熟,薄唇緊抿,讓人看不懂情緒。
“我該長大了。”
他向威茲曼走去。
——少年黑澤陣之煩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