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哦。”
還沒有被問,森鷗外率先回道:“我就不喝了,喝茶就可以。”
芥川龍之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對威茲曼說要把剩下的這些放到冰箱裡去,轉身離開。
森鷗外的目光跟随着少年的身影。
攻擊型異能。
還是攻擊性超強的異能。
他怎麼可能不眼饞呢。
讓芥川龍之介不是開診所,就是做蛋糕,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喂。”威茲曼伸手在森鷗外面前晃了晃,“不要觊觎别人的學生。”
森鷗外收回目光,笑了笑,“芥川的能力很強。”
恰巧在此時,剛出來的芥川龍之介聽到這話,極為警惕地看了森鷗外一眼。
被一個奇怪的人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他小步快走,站在威茲曼的身後。
“芥川是覺得我是壞人嗎?”
森鷗外沒忍住問道。雖然知道撬牆角的幾率很低,但是被看中的人這樣的眼神看待,還是有些受傷的。
芥川龍之介沉默看了他一眼。
這看來是和好人沒什麼關系了。
“不要問小朋友這麼複雜的問題。”
威茲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芥川龍之介坐下,“好人壞人哪有這麼容易界定。”
“這句話我很同意。”森鷗外回。
外面天氣晴朗,湛藍的天空像是靜止塗抹在畫布上的油畫,就連門口總是看起來陰氣森森的那扇玻璃門也陽氣十足。
森鷗外突然問:“芥川的異能力是攻擊型的吧,有沒有去黑手黨的想法呢?”
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又無事發生般看向芥川龍之介。
威茲曼拍了拍芥川龍之介的肩膀,“沒事,他現在不是壞人。”
代表這個問題可以回答。不然就要發生意外了。
森鷗外:“?”
“在下的異能并不是攻擊型。”芥川龍之介眸色沉沉,他抿了抿嘴,“隻是能化作利刃而已。”
羅生門對他而言,不隻是一個什麼攻擊型的異能,也不隻是一個異能力。
他不喜歡這樣的定義。
森鷗外又明白了。
這算是另一個和太宰治有些相似的人,隻不過比他内向一些,但同樣也是他最難收服的那種人。
“龍之介說的很好。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成為黑手黨很簡單,想離開黑手黨很困難。離開黑手黨後去哪裡更困難。
說起來,林太郎怎麼看待要離開黑手黨的人呢?”威茲曼将問題抛給森鷗外。
“這個問題啊。”森鷗外向後仰去,嘴角咧開,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情緒,“那就要看這個成員的價值了。”
隻是小蝦米的話,又沒有價值,自然就随意離開。
如果是幹部級别,那就隻有死了。
“真可怕,對吧?”威茲曼歪頭問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點頭。
森鷗外:“......”
之後他又在診所待了快一個小時才離開,全程兜圈子,誰也沒給對方透露什麼過于有用的消息。
見森鷗外不知道自己要去東京,威茲曼也沒告訴他。
許可證到手對于他不是什麼難事,但看在他想要撬自己學生的份上,還是困難一些吧。
森鷗外走之前,威茲曼示意他留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賬單給他,“港口mafia這個月的賬單,這個别忘了。”
森鷗外臉色一僵,被威茲曼硬塞到口袋裡才離開。
芥川龍之介心裡按下疑惑,看到森鷗外帶着愛麗絲往港口mafia的方向走去,才意識到了什麼,“他是....?”
答案呼之欲出,可芥川龍之介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威茲曼看他口型,點頭确認他的猜想,“是他,港口mafia的首領。很奇怪,對吧?”
芥川龍之介想了想森鷗外兩次來診所的形象,從來告誡自己不評價别人的他也輕輕點了點頭。
“在下沒有加入黑手黨的想法,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芥川龍之介說。
“我知道,對于龍之介而言,黑或者白都沒有家人重要。”威茲曼晃了晃手機,“那我們現在收工,去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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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太宰治雙手放在風衣口袋裡,站在酒店門口。
森首領比他預想的還記仇的很,不就在威茲曼原話的基礎上,對他的演技又添油加醋地評價了幾句嘛。
結果就把他派到東京來。
酒店的旋轉門慢悠悠轉着,不時地帶出一些溫暖的香氣。
太宰治看了眼腕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他伸了個懶腰,風衣口袋勾勒出槍的形狀。
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個青年和臨走前的話。
他眨了眨眼。
汽車的轟鳴聲逐漸靠近,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他面前,後車窗随即緩緩降下。
那是一張冷然的臉,嘴角抿成直線,視線淡漠。
“太宰治?”
太宰治聽過對方很多次聲音,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看向車内的青年,隻裸露在空氣中的一隻鸢色眼眸彎起,卻并無笑意。
那個名為黑澤陣的人。
和他更被外人知道的名字。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