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請容屬下前去取來——}恐怖騎士剛說到一半便被鬼王擡手示意止住了。
{不需要,這個距離,足矣。}
鬼王冷眼瞥向卡斯帕中學,食指向前勾了勾。
噗咻——!
在多拉西亞與阿拉貢戰鬥過後的廢墟中,一顆綠色光球突破瓦礫升上空中,待光芒散去,随之暴露在衆人眼中的,是一枚帶有骷髅頭印章的圓戒。
當初潛伏者那幫幽靈在解釋時,丹尼還不理解一枚小小的戒指是怎麼帶來毀滅性的力量,現在,他有點懂了。
與狂焰皇冠遙遙相呼應的戒指散發着一股令人戰栗的氣息,認知卻彷佛出現了錯誤,愈是靠近,靈魂深處愈是渴望,似是有頭看不見的魔獸在耳邊以升不起抵抗意欲的聲音低語、誘惑:‘戴上它,将會無所不能。’
“咳!”冰藍的氣體沖出了丹尼喉嚨,也打斷了他的愣神。
這時候的丹尼才看到暴怒之戒直線朝着鬼王飛去,内心不由一驚,立刻飛身上前攔截。
“阻止戒指!”
這道喊聲驚醒了同樣陷入了魔障的多拉西亞和波因德克斯特,兩個幽靈還沒搞清楚情況便下意識地跟随上去。
遠處的鬼王冷哼一聲,随手甩出來的一道赤紅色靈能帶着鋪天蓋地之勢襲向了妄圖觸碰戒指的三個小鬼。
“唔啊啊啊——!”
反鬼王小分隊宛如流星一樣原路倒飛回去,戒指也順利地套在了鬼王的中指上。
幹涸的河流再次充盈,滋養了億萬年來沉睡的軀體,鬼王不禁享受地眯起雙眼,張開雙手,握緊拳頭,催動了體内叫嚣着的力量。
蓬——!
天邊被鬼王爆發出的靈能染紅了一瞬。
{哼哼哈哈哈——!本王此時才有了蘇醒的感覺啊——!}
近距離沐浴着威壓的恐怖騎士再次恭敬地低下頭顱,無聲地展示出賀意。
渾身通暢的鬼王滿意地收斂溢出的能量,側頭對恐怖騎士說道:{本王最忠誠的騎士啊,啟程回城,本王有大計待議。}
{遵命。}
恐怖騎士站起身,在眼角餘光瞥到那邊倒下的阿拉貢時,問道:{吾王,請問魔将·傲慢,還有此界當如何處置?}
鬼王頭也不回地走向旁邊剛打開的空間門,披風在背後獵獵作響,每一步都留下了一圈赤焰。
{傲慢的位置不屬于一個敗者,至于此等低下世界,本王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就賜予他們新生入吾軍的資格罷。}
言下之意——滅了,賦予強烈的痛苦才有成為強大幽靈的機會。
毀滅隻是征服的過程,使對方屈服,吸盡對方的鮮血,啜幹對方的骨髓。
擋路者、反抗者、背叛者,最終都會化為養份,融為一體,壯大自身。
這便是鬼王的征服之路。
{…遵命。}恐怖騎士轉身面對寂靜卻存在感非常的幽靈軍隊,舉劍指天,铿锵有力的命令在每一位注視着他的士兵腦中響起:{鬼王軍!進攻!一個不留!}
喔!喔!喔——!!!
戰嚎一過,鬼王軍自行分隊,向着附近的建築物開始大肆破壞。
下完命令的恐怖騎士沉默地看向被打得變回人類的丹尼,半響,也步入了幽綠的空間門,離開了這注定消亡的小世界。
在碎石中的丹尼搖頭晃腦地爬起,捂住腹部的手染上了絲絲鮮血。
“嘶…有夠痛的…”
丹尼左看右看,在發現多拉西亞和波因德克斯特躺在一起的身影後慢慢走了過去。
“喂——!你們兩個還好嗎?”
然而,隻有一陣冷風吹過。
丹尼跪在兩個幽靈的旁邊輕拍打他們的臉龐,但他們除了發出痛苦的輕吟聲外并沒有其他反應。
“嘛…還活着就好。”丹尼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傷至靈核,幽靈受再重的傷還是會有恢複得生龍活虎的一天。
此時,遠處一道響徹雲霄的爆炸聲再次繃緊了丹尼的神經。
轟隆隆——!
一棟大樓倒塌了,無數悲鳴随聲浪遞進。
丹尼瞳孔一縮,咬緊牙關變身,白色的圓環在腰間展開,但上下移動的距離甚至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便退了回去,消失。
“咳咳!”丹尼痛苦地按着腹部,鬼王造成的傷口雖然表面上已愈合,殘留的靈能卻還在體内引起陣陣劇痛,更是讓他難以集中。
丹尼深呼吸,明白此時該先徹退重整旗鼓才是最優解,但比起自己的痛,還有人需要他的幫助啊!
“給我…變啊啊——!!”
頑強的意志最終勝過了身體的抗議,白環成功越過頭頂,靈能再次活躍起來,重現出了幻影之姿。
當丹尼趕到倒塌的大樓時,在馬路上逃跑的人們正被鬼兵以弓箭瞄準了後心,當下丹尼氣得雙眼都發紅了。
“滾出我的和平公園!!!”
綠色的靈能光束橫掃而過,一下子消滅了沒有任何防備的一小隊鬼兵。
跑在最後的人聽到變故,驚訝地看向了上空,“你、你是幻影?”
丹尼低下頭,才發現說話的人是自己的英語老師,臉色不由一變。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認識的人就要命喪在幽靈手中,這次他趕上了,但他能每次都那麼幸運嗎?
丹尼屏蔽掉多餘的想法,對突襲而來的骷髅兵揮起了雙拳,為人群掙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這裡戰鬥的聲勢終究引來了其他鬼王軍隊伍的注意,發現了反抗勢力的鬼王軍更是選擇優先聚力排除最大的刺頭,随着時間推移,從附近趕來支援的幽靈數量已是丹尼在學校時所面對的十倍!
丹尼在消滅了又一批敵人後,喘了口氣,快速地瞥向下方的道路,隻是這一眼差點把他吓得從空中摔下去。
“還呆着做什麼!你們快離開啊!”
剛剛的人群隻跑剩下幾名青年,他們四肢健全,卻選擇了平躺在地上。
其中一人聽到催促後,悲觀地大喊道:“我們能跑去哪啊!這些怪物到處都是,人類已經完蛋了!”
“嘿!總有比這裡安全的地方!你們還在這的話——”——他豈不是要被拖死在這裡了?
可惜丹尼沒有說出心裡話的機會,因為命運在此刻對所有人開了個玩笑。
一面綠色的屏障自遠方快速蔓延、放大,把丹尼及一衆鬼兵彈飛了出去,最後恰恰停在了街尾,徒留青年們震驚地打量着清理一空的大道,面面相觑,最後猶猶豫豫地跑向屏障出現的地方。
與此同時,附近某大樓還沒被破壞的廣告屏上,準确來說是全和平公園能處理電子信号的媒體都開始了一場直播。
‘和平公園的市民!這裡是傑克和麥蒂·芬頓!我們是對付幽靈的專家!’一橘一藍的兩人出現在畫面中,臉上的表情嚴肅無比。
‘你或許有很多疑問、很害怕,但請保持冷靜,我們已經有了方法帶大家渡過這次危難!’
‘邪惡的幽靈把我們的城市拖進了一另一個次元,一個名為靈界的地方,我們現正定位我們在靈界的位置,以便進行跨維度的跳躍。’
在兩人背後,格雷站在控制台前怒敲鍵盤,最後再猛拍下一個紅色的大圓按鈕。
‘靈界探測定位儀已成功發射,反靈屏障也已經擴張到了極限。’
麥蒂接話道:‘請注意,我們的反靈屏障範圍隻夠覆蓋大半座城市,如果你現在并沒有身處在綠色的屏障之内,為安全起見,請盡快前往城西,屏障會把所有幽靈隔絕在外。’
珊姆與塔克在此時亂入,‘爸爸媽媽,我們也在這裡喔!’說完後便自行退出鏡頭。
‘在此其間,我們的女兒賈絲會為大家提供曲奇與熱茶~’
麥蒂把賈絲拉入了畫面,俏皮地道:‘還有男孩們,她現在單身喔~’
‘媽媽!’賈絲惱羞成怒地把麥蒂推走。
隻剩下自己的傑克對着鏡頭說道:‘還有更重要的是,這絕——對不是我的錯喔!記住了,這不是我的錯!好了,我們的提醒到此為止,再見!’
廣告屏黑掉了。
“嘶…他們怎麼就不能早點啟動反靈盾。”屏障邊緣的丹尼坐起身,揉了揉腦袋,卻發現地面有點咯屁股,往後一看,正好與一雙幽幽的空洞對上了視線。
丹尼面無表情地一拳捶爆骷髅頭,迅速地飛離化為光點的前坐墊,也免去了自己被成百上千道攻擊打到渣都不剩的命運。
沒錯!因為反靈屏障的關系,原本散落在不同地方搞破壞的鬼兵都被一次過推到了邊緣,所以幽靈堆裡唯一有肉有毛發的靓仔,丹尼瞬間成為了焦點。
不過現在有了屏障,丹尼反倒多出了一條後路,不需要守在最前線跟鬼王軍死嗑了。
“溜了溜了…”丹尼正要變回人類躲進安全區好休息一會,眼角餘光卻看到外圍還有其他人在嘗試突破密集的鬼兵闖入屏障。
丹尼立刻把之前的想法抛之腦後,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向下府沖。
“下面的,給我咬緊牙關!”
“啥?”藏在車後觀察路況的幾個年輕人還沒來得及擡頭就已經被丹尼攔腰帶走,不出數秒,像是扔垃圾一樣被粗暴地抛進了屏障内。
“哎啊!我是不是死了?”
“笨!你看,是‘看不見的比利’!是他救了我們!”
丹尼不知道自己又被叫錯了名字,畢竟他現在就是個人類的搬運工,扔下手上的,就飛去下一個需要直達服務的人,停留的時間比眨眼還短,效率之高讓一個街區的人在幾分鐘的時間内便完成了避難。
然而,效率高,消耗也高。
維持高速救人和避開敵人的代價便是體能的急速下滑,本來就受傷,再加上經曆了劇烈的戰鬥,丹尼不知不覺中已經接近了極限。
第一個預兆,是再也無法分出靈能把别人虛化以無視風阻。
第二個預兆,是逐步緊迫的鬼王軍。
第三個預兆,是隐隐作痛的胸口,靈核轉化的速度跟不上消耗率。
當丹尼把某街區所看到的最後一人摔進安全區後,他的身體和能力再也回應不了他的意願,整個人累趴在屏障上。
丹尼顫顫巍巍地翻身,看着沖上來的骷髅,内心非常不甘,“可惡!還有那麼多人在外面…隻能到此為止了嗎…”
突然,一道冰藍光束以分毫之差避開了丹尼朝前方射去,所有被光束貫穿的鬼兵表面多出了一層白霜、身體僵硬,随後不受控地直線下墜,砸成了十多件碎塊。
這清脆的聲音彷佛觸發了連鎖反應似的,安全區以外的空間浮現出無數個黑洞,并在下一刻傾瀉出奇形怪狀的怪物,隻是他們并沒有如丹尼想像的那樣去襲擊人類或嘗試破壞屏障,而是發了瘋似地殺向鬼王軍,光數量已與鬼王軍保持了個勢鈞力敵!
被搶光了敵人的丹尼一愣,眯起雙眼,觀察這新出現的一方中又矮又小隻、數量最多、且莫名其妙地給了他一種熟悉感的黑色怪物。
“幽靈?不對…我到底在哪裡見過…?”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在現實看到吧。”
“這個聲音!”丹尼精神一振,轉頭對準了聲音的方向,“達、你誰!?”
驚喜瞬間變驚吓,隻因在那裡的是一團模糊的人型黑影,唯二的亮色在頭部的一對金黃色眼睛和約隐約現的銀白發絲,黑影的旁邊還飛着一隻帶有藍色螺旋狀獨角的兔型怪物。
黑影疑似低下頭看了眼自己,“啧…這種小事就不用在意了。”
“不不不,這個語氣,你絕對是達蒙、嗚哇!?”
心急着站起的丹尼腳下一滑,幸好黑影立刻飄了過去把人扶穩,但出乎丹尼意料的是,相觸的地方傳來了軟綿綿又滑溜溜的感覺,這讓他下意識地握住掐了掐,導緻黑影瞬間縮回了手,其強烈的視線中傳遞出一股無語的意味。
丹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随後又擔心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點點能力的負作用而已,過段時間就好。”
黑影,也就是千裡迢迢趕回來的達蒙,其實早在和平公園還被封鎖時便到了這城市理應存在的空間節點外。
那道恐怖騎士所布下的結界并沒有把和平公園完全扯進靈界,而是放置在兩個位面之間的狹縫。
從兩邊的世界來看,和平公園就像是處于既存在亦不存在的狀态,更形象一點,就是在地球的原址和在靈界的傳送終點有道隻能看不能摸的空間投影,達蒙能靠着血靈分體之間的感應找來已經是中了頭獎,而沒有空間技能就想進入狹縫可謂是天方夜譚。
當時達蒙就想到利用他萬分嫌棄的暗之走廊,持有世界鍵刃的他有使用條件,卻缺少了個空間座标,還好這道難題并沒難住他多久,畢竟以‘靈’與‘心’雙重唯心力量為主體的世界鍵刃就是用來打破常規的。
總歸是那麼一句話——讓心引導鍵刃所指之向。
所以達蒙抛棄掉固有的思考模式,擁抱了心的力量,憑着感覺與對芬頓家的強烈思念成功自己開出了人生中第一條暗之走廊。
可惜,看似平平無奇的結界為了在狹縫中維持一個城市的存在,本身具有固化空間的效果,再加上達蒙對技能不熟練、狀态不佳的情況之下,他理所當然地失敗了,因而遭到黑暗的反噬,變成一個黑暗量過載的容器,現在能看到一點點人型還是世界鍵刃在不斷疏導黑暗的結果。
當然,此番糟心事,達蒙是不會在兄弟面前說的。
“什麼能力會…呃,那邊那隻好像有點不對勁。”丹尼的注意力被兔型怪物的奇怪舉動引走了。
怪物圓潤的身軀波動起來,數處猛地凸起又縮回去,像是體内有數根矛在往外刺似的,受不了的怪物張大嘴巴,把一陀東西吐了出來。
丹尼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陀在不久前還待在他家的‘東西’,“血靈怎麼、怎麼…哈?”
出場方式比達蒙大變樣還有沖擊性的血靈在睜開眼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幽怨地盯着達蒙,“我都已經遵守約定帶路了,你不但不兌換承諾還這樣對待我,太過份了吧。”
“你太之前啰唆了。”達蒙不為所動。
覺得兩人之間莫名少了很多火藥味的丹尼問号都快要擠爆腦子了,最後隻憋出一句:“你們怎麼搞到一起的,他這又是怎麼回事?”
達蒙聞言,橫了血靈一眼,“我們的交易還包括你告訴他我這邊的事。”
血靈一臉的冤枉,“我說了,我還跟麥蒂解釋了呢,丹尼爾可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丹尼嘴角一抽,“你管那亂編的故事叫解釋?”
血靈反擊道:“你以為麥蒂很蠢嗎?我可是基于你的謊言編出了一個合情合理又符合事實的理由,裡面我給出了足夠多隻有我們才能明白的暗示,但看來你的腦筋完全沒轉過來,唉。”
“誰會像你們那樣九曲十三彎啊!”丹尼發誓,如果他不是此時沒體力,絕對要跟血靈打上一場掰直那總是拐着彎罵他蠢的嘴。
“行了。”達蒙讓無心手動封住血靈的大嘴巴,有點後悔當初沒有選個帶有催眠能力的無心把血靈吞了。
“長話短說,他偷鬼王的戒指被抓到,逃了半個人出來,這個是被困住的那半,剛好鬼王手底下的某個魔将帶着他去攻打黑暗世界,我被召喚過去,殺了魔将後他就由我接手了。”達蒙跳過了全部的細節來回答丹尼的疑惑。
“總之,因為各種原因,我要回來的話,他帶路,我治他。”
話音剛落,無心挪移位置,一腳踩着血靈,一手握住插在男人背部的最後一根悲苦礦石,猛地一拔!
“唔啊——!”血臉的臉部嚴重扭曲。
随着痛苦與壓制的源頭消失,重新掌控力量的血靈掀飛那該死的無心出氣,随後爽利地一甩頭發并順勢伸了個懶腰。
“啊~自由的感覺真好~那麼男孩們,你們自便,我這幾天已經長得夠多白發了。”
噗——
血靈散盡煩惱似的笑着消失了,看得丹尼一陣心塞,“他一直都是滿頭白發吧,話說,你就這樣放走他?”
“難道我還要一直帶着?”達蒙翻了個白眼,誰知道狡兔三窟的血靈分了多少分身,滅了一個,記憶同步的本人總會在某段時間回來報複或搞小動作,留在身邊還要不停被騷擾,簡直比小強還煩人。
“再說了,他現在不外乎就是潛伏和等待有利于他的時機,預期被他反咬一口,還不如讓他沾沾自喜地待在一旁,免得讓對付鬼王的事再生波折。”
達蒙瞥了眼街道上撕殺在一起的鬼王軍和無心,腦中飛快地分析着現狀。
“據我所觀察,鬼王軍大部分的兵力還分散在靈界各處,但鬼王才剛正式回歸,想必第一件事便是集中所有力量重新掌控靈界,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沒有勝算了,得速戰速決。”
“剛好,我從黑暗世界的人那裡知道了鬼王大本營的位置,這裡的無心還能守住和平公園一段時間,在鬼王召回部隊前,我們突襲進去斬首。”
達蒙轉瞬間便制定了一個反擊的計劃,丹尼卻猶豫了。
“鬼王…我不知道…我打敗不了一個魔将,甚至不是鬼王的一擊之敵,血靈有一點說得對,我沒有改變局面的能力,光是對付一小隊士兵我就已經歇盡全力了,還怎麼可能、嗷!你幹嗎!”
達蒙收回大力地彈丹尼額頭的手指,“我不接受還沒輸就認輸,你要堅信,我們能嬴。”
“别開玩笑了!就我和你現在這副樣子?你可别說你的副作用隻影響表面,我能感覺得出你虛弱了不少!更何況鬼王變得更強了!”丹尼腦海裡閃過鬼王可怕的大笑聲和那幾乎要把他壓垮的威壓,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我真的看不到希望啊…”
沉默地等丹尼發洩完後,達蒙平淡地道:“怎麼不見你平時被我一招放倒時也這樣喪失信心,那死不服輸的勁頭被你扔到外太空了?”
“那根本不一樣。”丹尼皺起眉頭。
“一樣的,我知道你全身上下的弱點,即使隻用一顆拳頭,隻要我想,我就能殺死你,在這方面,我和鬼王沒有分别,所以問題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