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女生還想讓他輔導物理題,把他當成什麼人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又不是她的舔狗!
唐歌也自知理虧,畢竟她不由分說就把人給删除了,确實有些不禮貌。她自覺将練習冊拿了回去,默默做題,再也不敢請教他了。
蘇長安感覺自己被她晾在了一邊,心裡更加不舒服。
書桌的氣氛很古怪,兩人各自幹着毫不相幹的事情,她做物理題,他看書,誰都不理誰。
一張書桌平白生出兩樁心事。
唐歌的物理确實差的要死,一道在他眼裡十分簡單的題目,她已經在草稿紙上“唰唰”寫了好幾遍,都沒能做出來。
他忍無可忍,再次開口:“你又做錯了,是不是不會受力分析?”
對上他的視線,唐歌誠實點了點頭。
“這種題型并不難,”蘇長安這才繼續說,“就是經典的力學題,你要先學會受力分析,不然後面的過程都是錯誤的。”
“那……受力分析應該怎麼學?”她露出求救的眼神,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某個冷面的男人瞬間就心軟了。
但她删掉他的微信,這事還是要讨點說法的。
蘇長安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名片,擺在了桌子上:“想讓我輔導你物理題也可以,加一下我的微信,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唐歌傻愣愣地聽完了他的要求,噗嗤笑出聲,連忙掃了他的微信。
并正式向他介紹自己:“您好,我叫唐歌。”
“唐歌?”他嘴裡反複念叨她的名字:“你叫唐歌,是不是很會唱歌呀?”
她沖他甜甜一笑:“對呀,我确實會唱一點點,你先幫我輔導物理好不好,等有時間了我再唱給你聽。”
四目相對,蘇長安淪陷在了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裡,心甘情願給她講起了物理題。
……
自從蘇長安幫她輔導物理題後,唐歌進步了很多,他們也漸漸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每當唐歌成功理解一道物理原理時,就會雙手合十,激動地拜蒼天做法:“老天爺呀,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佑我順利通過考試。”
“如果這次再挂科,我就畢不了業了……”
蘇長安無語扶額,毫不留情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心思不放在正道上,整天想一些歪門邪道!”
起初她會說:“對不起,蘇先生,我錯了。”
不料這個稱呼引起了他強烈的不滿:“咱倆都這麼熟了,你還對我這麼見外?那下次不給你講物理題了。”
“别介,别介,”唐歌連忙将人拉住,“不然我該稱呼你什麼呢?”
“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你可以叫我二哥——”蘇長安停頓了一下,嘴角彎起一抹壞笑,“或者蘇哥哥,都可以。”
蘇哥哥?誰要那麼嗲地叫他哥哥呀!
唐歌想了想:“那還是二哥更順口一些。”
從那以後,她便稱呼他為二哥了。
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蘇長安跑來找唐歌,但她有時候也會跑去找他玩,自從不做兼職後,她就有了很多空閑的時間。
每次她來,蘇長安都像孔雀開屏似的,鉚足勁在她面前表現,不僅帶她參觀電影制作,還把自己最貴的相機拿給她玩。
當初好兄弟周璟要借走,苦苦哀求了整整一個月,他都沒理過的。
不僅如此,蘇長安還送給了她一個索尼相機,單論鏡頭就價值小縣城的一套房,可唐歌并不知道這套相機的價值,時不時背出去拍拍校園的花花草草。
唐歌對他所學的專業充滿了好奇:“影視制片是做什麼的?”
她對影視劇的了解知之甚少,隻聽說過編劇、導演和演員,還不懂得什麼是制片人,也不懂影視制作的流程和内幕。
蘇長安給她解釋了一下:“簡單來說呢,制片人就好比某家公司CEO的職位,不僅要懂劇本,還要懂市場。”
“制片人不僅要組建劇組,監管劇組日常拍攝,還要負責後期制作和發行上映等一系列事務。”
唐歌聽的雲裡霧裡:“那導演和制片人,誰的權利更大呀?”
聽他的描述,怎麼感覺制片人好像比導演更厲害?
蘇長安耐心對她解釋:“那當然是制片人更有話語權了。”
觀衆隻能看到表面的東西,并不清楚内幕,隻會以為導演是最有話語權的,其實導演和演員不過是高級打工人,背後資本才是真正的大佬。
“如果想拍一部劇,是要先拉贊助商的,也就是要先解決費用問題,而拉贊助往往都是制片人做的。”
自然,後期費用如何分配,也是由制片人決定的。
“搞定了費用後,制片人再去挑選合适的導演和演員,即使大牌明星或者一線頂流,制片人也可以決定不用。”
所以,制片人才是掌管大局的人。
“那你們制片人,是不是就是觀衆俗稱的資本?”唐歌聽的一知半解,倒是抓住了一個重點:“你以後如果想跟女明星吃頓飯,見個面的,是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