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後,蘇長安帶着唐歌回到了四合院,繼續他們“歸隐田園”的生活,不僅一起過年,學着包餃子,還一起過了元宵。
這個冬天唐歌總是很懶,吃胖了好幾斤,但卻是她此生最快樂的日子,在二哥的幫助下,她一點點撫平了過去的創傷。
她很愛這種隐居田園的小生活,卻也為即将到來的生活擔憂,不想改變現狀,卻也知道這幸福時刻稍縱即逝。
二月初,春寒料峭,到處都是春節剛結束的喜慶,一切都是嶄新的開始,萬物複蘇。
日頭高起,照的落地窗暖洋洋的,唐歌一整個冬天都沒出門,每天窩在懶人沙發裡看書,都是蘇長安給她推薦的專業書籍。
蘇長安曾經教育她:演員拼到最後,一定拼的是文化。
她看了一上午,突然感覺眼前視線一暗,一道高大的身形擋住了陽光,是蘇長安走了過來。
她擡起了頭,下一秒就感覺身子有些輕,已經被他抱了起來,接着,他抱着她重新坐進懶人沙發,相互依偎,恨不得陷在裡面一生一世。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已經将頭埋進了她的肩膀,莫名其妙地問:“你準備好了沒?”
唐歌不明白:“準備什麼?”
蘇長安提醒她:“你忘了咱們三月還有一部待播劇?到時候要跑路演,做宣傳,可能還要上幾個訪談節目,你的檔期會安排的很滿。”
“這也是你第一次在公衆面前露面,要做好心理準備。”
“哦對!”
唐歌這才想起來,《北城舊事》下個月就要開播了,之前蘇長安将片子送審,周璟那邊也聯系了電視台,基本上沒問題了。
唐歌想通了他今天的異常,看着他的眼睛問:“二哥,你是不是緊張了?”
“一部劇而已,我緊張什麼?”
他放開了她,嘴裡說着不在乎,面上依舊是那副随性散漫的樣子,仿佛一點都不擔心收視率。
但唐歌是最懂他的,且不說投入了那麼多資金,就他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一路走來,她知道他有多麼不容易。
他表面雲淡風輕,不過是掩飾内心的惶恐罷了。
蘇長安還說:“電視台那邊,将播出時間定在了三月十号号,我估計這部劇二十天就播完了,正好和那幫流量劇錯開了檔期。”
“這樣也挺好的,咱們這部劇能上星,也不湊他們的熱鬧。”
說完,就走出了房間,蹲下來清理院裡的雜草,唐歌看着他的背影,輕聲歎息,内心默默祈禱,希望這部劇的收視率不要太難看。
不知不覺,他們在小院度過了帶着冬季寒意的二月,終于迎來了莺飛草長的三月。
眼看《北城舊事》播出的時間一天天近了,唐歌在家裡拼命減肥,跳繩、跳舞和節食都用上了,各種方□□番上陣。
這個冬天她和蘇長安一起,吃胖了不少,現在要努力減下來。
蘇長安看不慣她這麼拼命:“好端端的,減什麼肥?”
“觀衆可是刀子嘴,女演員胖了瘦了都要批判一番,”唐歌鬥志昂揚,“我要保持身材,以最好的姿态站在觀衆面前。”
聽到這話,蘇長安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你想減肥啊,這還不簡單?”
這笑容唐歌再熟悉不過,被吓得後退三步:“蘇長安,你又想幹什麼!”
“你看把你給吓的,你就不好奇,我最近在忙什麼?”蘇長安将人拉回來,帶她走進房間:“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進去看看。”
蘇長安最近沒再打鐵,也沒有折騰櫃子裡的旗袍了,而是花高價買了一個床墊子。
“看看,這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床,可舒服了。”他牽着她走進房間,獻寶似的介紹,“要不要躺上去試試?”
唐歌轉身就走:“蘇長安,你能不能幹一些正兒八經的事!”
“這怎麼不重要了!”蘇長安将人拉回來,還大言不慚地說:“人生不過短短三萬天,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既然人生有一半時間是睡覺,那麼床墊當然很重要了!”
唐歌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感覺天旋地轉,已經被他抱上了床,耳邊傳來某男賤兮兮的聲音:“快上來試試,還得給買家寫個好評呢!”
不一會,床上就傳來令人耳紅的聲音。
嘤嘤嘤。
日子過的很快,就到了《北城舊事》播出的時間。
唐歌緊張的要死,蘇長安倒是随性惬意,不僅閑坐家裡讀書看報,甚至還在電視劇播出的前一天,任性地将手機關機,不理會任何信息。
然後背上相機,帶着唐歌去了市區一家私人茶館遊玩。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意外碰上了周璟和吳冰蟬。
幾人坐下來談話,聊了幾句,唐歌才得知他們倆也是因為緊張出來放松心情的。
四個人都藏着事,默默在茶桌前坐了下來,連服務員送的茶水都沒心情喝。
唐歌受不了這種緘默,拿起相機,對着茶館的花盆拍了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