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看她拿着的獎杯,心生羨慕:“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拿獎呢……”
“唉,商業價值獎算什麼?”吳冰蟬壓根不重視這獎杯,“這種獎杯是最虛的了,水分很大,隻要粉絲多就能拿到了,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你以後一定要拿最佳女主角獎!”
“怎麼越說越沒邊了,”唐歌可不敢想的那麼遠,“我以後能在圈裡混口飯就不錯了。”
什麼最佳演技獎之類的,她從來不敢想。
吳冰蟬鼓勵她:“我有這種預感,你一定可以的,對自己有點信心嘛!”
參加這次頒獎典禮,唐歌成功認識了幾位大導演,還有圈内的老藝術家,大前輩,并且成功加上了微信和聯系方式。
其實她不懂交際,隻是安靜坐着,便有大前輩跑過來打招呼,她受寵若驚給出了自己的微信。
等到深夜,這場活動才結束,幸好沒出什麼岔子,唐歌輕輕呼出一口氣。
蘇長安戴着鴨舌帽和黑色口罩,将帽沿壓得很低,邁着大長腿,将明豔動人的女明星接到了自己的車上。
黑車平穩行駛在路上,他手扶方向盤,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瞥她,眼裡的深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親自送她登上高位,做鎂光燈下的璀璨明星,為她鋪就星光大道。
他愛她,但他不願意像傳統男人那樣,将她關在家裡生孩子,一輩子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他要親手澆灌這朵玫瑰,讓她在最美的時候綻放,而不是以愛的名義,将玫瑰搬進屋裡,剝奪她的陽光和水分,終日不見天光。
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即使開出來的再美,也終究是沒有靈魂的。
車子開了很久,蘇長安要從市區趕回郊外的小院,獨屬于他們的小家。
随着汽車颠簸,唐歌靠在椅背昏昏欲睡,禮服裙擺很大,幾乎塞滿了後車廂,如同夜色綻開的最美玫瑰。
不知何時,那股颠簸的感覺突然消失了。
她慢悠悠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蘇長安的臉,他表情很不正常,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有些燙人。
唐歌摸了摸他的臉:“二哥,你怎麼了?”
他不說話,呼吸變得更沉重了,眼睛逐漸往下移。
唐歌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隻見禮裙從大腿開叉處,露出了一隻瑩白無瑕的美腿。
他可忍不住,溫熱的大掌直接抓起她的腳,順着小腿,漸漸往上……
月色如銀,鋪滿靜悄悄的小院,院内停着一輛黑色的汽車,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晃動。
“蘇長安,你不能這樣,這件衣服很貴的,我們還要還回去的。”
“怕什麼?大不了我買下來就是了。”
嘤嘤嘤。
不知過了多久,車身終于停止了晃動。
車内的女人衣衫淩亂,眼神迷離,蘇長安更是一臉潮紅,穿着粗氣将人抱進了屋裡,長長的裙擺拖地而過。
進屋後,蘇長安幫她解下繁複的禮服裙,在衛生間擰了熱毛巾,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身子。
她抱怨腰疼,嬌聲嬌氣:“你給我揉揉腰,剛才一直沒換過姿勢,我腰酸腿疼……”
惹得蘇長安心疼不已,大手輕輕揉起來:“你呀,就是這麼嬌氣。”
他的大手掌還在揉腰,唐歌感覺疼痛緩解了很多,索性起身瞪他一眼:“嫌我嬌氣?那你别和我做呀。”
“我錯了,我錯了……”蘇長安連忙道歉,低頭就看到她的腳背,瑩白的腳丫有一團不明液體,他視線停留了好幾秒,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
最後,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來回擦了好幾遍:“抱歉,剛才不小心弄到這裡了。”
唐歌快要累壞了,沒力氣回答他,悶悶“嗯”了一聲。
他不滿意她的反應:“就運動這一小會,你就累成這樣?”
唐歌有氣無力:“二哥,我最近一直在減肥,減肥基本上就是靠餓。”
怪不得他剛才将人抱進來時,比之前輕了那麼多。
巴掌大的小臉更是瘦的不成樣子,他心疼不已,說話也帶了怒氣:“你又不胖,減什麼減?以後不許再減了!”
“那不行!”唐歌也來了小脾氣,“我要是胖了,肯定會被網友群嘲的,他們會罵死我的。”
蘇長安絲毫不在乎:“那就讓他們嘲,我照樣喂資源給你,看誰能阻止?”
“你不懂,不跟你說了!”
唐歌煩躁地翻身,背對着他,将頭埋進被子裡,自顧自睡覺了。
就算喂資源也不能喂一輩子,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在圈内站穩腳跟。
再說,她也想保持最好的姿态,站在觀衆面前,這是一個女演員最基本的修養。
第二天,唐歌醒來時,感覺渾身酸痛,像被汽車碾壓了一遍,心裡默默将蘇長安罵了一遍。
身旁的位置空蕩蕩,她嗅到一股肉香,原來他早就起床為她做早餐了。
唐歌繼續躺下睡懶覺,無聊刷了一會手機,點開熱搜榜單時,才發現自己昨晚的“玫瑰裙”妝造已經出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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