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何嘉年剛把手上的竹棍塞進雞姐的窩裡,還沒搗鼓上兩下,突然間從盆裡蹿出一道黑影,張口就是一下,直接把堅韌的竹棍的前端給咬斷了。
何嘉年條件反射吓得一下子就把竹棍抽了回來,對着上方被咬斷的缺口發呆。
這也太猛了,不愧是雞姐,她現在無比慶幸剛才沒有一時心血來潮把自己的手伸進去逗雞。
這要是用的她自己的手,雞姐這麼猛,不得一口給她叨叨開啊。
算了,大晚上的還是不要幹這麼危險的事情。
還是睡覺最安全了。
何嘉年悻悻地把自己手上的竹棍扔了,拍了拍手回屋睡覺。
洗漱完一沾上枕頭,又是閉眼就快速入眠一夜無夢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亮,聽到外面雞姐活動吵吵嚷嚷的聲音,何嘉年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拉上被子剛準備再睡一會兒,突然間又睜開眼。
她記得她晾曬稻谷的時候嫌麻煩一個晚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昨天晚上是沒有收起來的。
本來是沒事的,但是她依稀還記得雞姐有上次在她晾曬的油菜上拉粑粑的先例,雖然被她及時制止了,但是這兩天看她在晾曬稻谷,似乎又蠢蠢欲動中。
這太可怕了,簡直就是生化攻擊,何嘉年本來還想賴床,一想到這點床也不賴了,騰的一下就從床上飛跳了起來,踩上鞋就是一個飛撲打開屋子的大門。
果然又被她猜中了。
雞姐已經踩上了她晾曬着的稻谷,左聞聞右嗅嗅給自己挑合适的地方。
她晾曬糧食算是被雞姐找到一個解決自己粑粑的好地方了,每次對着她的各種糧食情有獨鐘。
聽到何嘉年開門的聲音,雞姐的反應格外迅速屁股一撅又是一個前搖,然而何嘉年這時候的反應更加迅速,一個健步上前拖鞋飛去哪裡也不管了,單手抄起還在前搖中的雞姐以一個三分投籃的姿勢咻來了個滿分灌籃。
再一次被投飛的雞姐這次連最後的标記都沒能留下,遺憾退場。
小樣還想和她鬥,有上一次的經驗教訓,這一回她肯定嚴防死守,半點機會都不留給雞姐。
何嘉年提高的警惕起到了無比重要的作用,之後的時間裡雞姐雖然一直蠢蠢欲動,但是再也沒有撈到過空子,隻要一靠近晾曬區域散步,何嘉年的24K純金大眼神就掃了過來。
不過何嘉年也不用盯太久,經過幾天的晾曬去除水分之後,就可以進行和上次的油菜籽差不多的步驟了,脫粒。
有上次的經驗,何嘉年這次左右手各一根棍子來回反複拍打稻穗,讓谷粒從稻穗裡落下。
不過這次收割的水稻數量遠超上次的野生油菜,就算她用兩根棍子左右一起開工還是處理了兩天才勉強把所有的稻谷都拍打了下來。
稻谷收集起來之後,照樣需要揚扇,通過風力将不要的雜草揚出,最後留下稻谷。
這些步驟都沒什麼新鮮的,花點時間何嘉年就全部處理完了,但最關鍵的是揚扇過後的去殼精磨。
稻谷想要變成能吃的白花花的大米飯,這個步驟可是最重要的。
要把谷粒外層的稻殼和糠層全部去除,才能露出裡面的白米。
靠她一個人的手工肯定是沒有辦法做到的,她要是弄個舂米的小木槽,她得弄到什麼時候去。
何嘉年把注意打到了系統商城裡。
機器肯定是不看了,到時候所有的白米賣出去的價格還抵不上一台脫殼機的價格,不過有另外一個好東西,便宜又能幫她省點力氣。
何嘉年看中了一台石碾。
石碾就是傳說中的磨盤。
把要加工的谷物放到碾盤上,把碾砣壓在上面,一般靠人力或者拉磨的驢子來拉動碾砣在碾盤上做圓周運動,靠絕對的重力來讓稻谷脫殼。這可是在五千年的農業生産中勞動人民用自己的智慧發明出的一種重要生産工具。
而它的價格對比昂貴的機器,隻需要區區12個點。
何嘉年一拍大腿當即決定:“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