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發什麼神經了?”對于反常的樊邺欽,邱芮穎心中發毛,但礙于隔牆有耳,她隻能小聲問他。
“哎呀,你我兩人早已成親,又入過洞房,你還害羞什麼呀!”
樊邺欽一席話,讓邱芮穎深感懷疑他中邪了。
他們兩個何時成親何時洞房了,她怎麼不知道?
她有些不敢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她想開門出去,卻被疾步而來的樊邺欽一把抱在懷裡。
她用力推開他,“你放開我!”卻被樊邺欽給捂住了嘴巴。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直接走到床邊,才将人放下,他指指趴在窗邊的黑影,對邱芮穎小聲說:“噓,不要說話。”
邱芮穎順着他指的窗子一看,果然見窗邊有一個一動不動的黑影。
原來是在演戲,害得她面紅心跳的吓了一身的冷汗。
等黑影走了,邱芮穎立即跳下床,來到桌子前,“你……下次提前跟我說聲不……不就好了。”
早說演戲,她何至于如此尴尬。
樊邺欽也跟着坐回桌前,他低聲道:“整個笠洲的人都知道我們在笠笙客棧,就相當于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我們在笠笙客棧,是不是就安全多了。”
他這是在解答之前她問的那個問題,邱芮穎細細一思,果然如此,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們在笠洲,那麼一旦他們在笠洲出事,笠洲張庸張知州全家的腦袋也就不保了。
原來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的意思。
“那你剛才為何要親我?”她不能白白被驚吓,總要有個說法吧。
樊邺欽張口就道:“演戲嘛!不真别人怎麼肯信呢?”
“下次你再演記得提前跟我說聲。”她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一句,邱芮穎不喜歡後知後覺,“演戲給那個人看的意義何在?”
對于意義何在,樊邺欽回了她四個字,“暫時保密。”
此時,外邊敲門聲響起,“公子、姑娘,請用晚飯。”
客棧小二端來了四菜一湯,分别是燒雞、紅燒肉、花生米,涼拌胡瓜,還有一個疙瘩湯。
味道還不錯,邱芮穎吃的飽飽的。
天色漸晚,隻是今晚該怎麼睡呀?
“你先睡吧,我趴桌子上眯一會兒就好!”樊邺欽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
如此甚好!邱芮穎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合衣倒床就睡。
這一覺就睡到了公雞打鳴,天色大亮。
邱芮穎醒來後不見樊邺欽,她推開門,見樓下有一隊衙役,她慌忙下樓。
那隊人馬卻已經走出了客棧大門。
看為首那人走路端着官架子,她猜應該是笠洲知州張庸。
樓下站着樊邺欽、雷稷、梁振延還有那個龐威以及圍住客棧的人。
見她下了樓來,龐威朝她一拱手,“剛才知州大人特意吩咐屬下小心護送,既然九公主已經醒來,屬下這就帶人護送欽王殿下和九公主上京。”
這麼快就要走了?
“可我還沒吃飯!”邱芮穎很不滿龐威那種不管人吃飯就要趕路的行徑。
聽到她的話,龐威顯然一愣,接着朝客棧大堂喊道:“掌櫃的備好早飯,我們帶路上吃。”
這麼着急?
好吧!有吃的就行,邱芮穎也不再計較,上茅廁方便之後,匆匆洗一把臉,她便被邀請到了客棧門口的豪華的馬車之上。
說多麼豪華那倒也不至于,但相對于騎馬來說,這足足能夠容納四人的馬車已經算是相當舒适了。
路過一片竹林,她扒着窗往外看,見樊邺欽端于馬背之上,好一派潇灑豐毅!
策馬揚鞭,恣意潇灑,想必就是形容他的吧。
似感覺到她的視線,樊邺欽突然回頭對她回眸一笑。
那笑容如風過細竹,激起邱芮穎内心的層層漣漪。
長相俊美,果然養眼,連一颦一笑都這麼别有風味。
隻是他最近瘦了些,如果再健壯些,邱芮穎覺得那就相當完美了。
行至笠洲與竹琴洲的交界處,龐威喝住馬,朝樊邺欽略一拱手,“欽王殿下、九公主保重!”
“多謝龐縣尉一路相送,隻是本王有一事不明,還望龐縣尉指教一二。”樊邺欽勒住馬缰,直視着龐威。
龐威眸中隐有不耐,但被他及時壓了下去,“欽王殿下請講!”
“不知你為何棄了孔縣令而投奔張知州?”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試問世間,誰人不想高官厚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