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樊邺欽怎麼樣了,他會不會來救她。
“晚了,九公主,你們出現的太晚了!”向夫人惋惜道。
“此事可有商量的餘地?我之前做生意賺了不少的錢,隻要你放我們一馬,我這就把錢全部都給你怎麼樣?”一個條件不行就換另一個,她心中期盼着樊邺欽能快點趕來救她。
向夫人搖頭歎息,“九公主還真是天真的可以,你是不是以為錢是萬能的! 好吧,今天我就好心告訴你,有時候錢是催命符,你信不信?”
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即将割開皮膚,邱芮穎眼睛不住的往外瞥,她舉起一隻手,扯着嗓子大喊:“向大人來了。”
向夫人果然回過頭去,看到一臉悲痛欲絕的向琛,她眸光一顫,“夫君,你都聽到了?”
向琛用陌生的眼光看向厮守十幾年的妻子,哀歎,“夫人,事到如今,你我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你支持二皇子,作為你的妻子,我卻是大皇子的人,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向夫人如此絕情,倒令向琛有些難以接受,“如果兒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不要告訴他們!”向夫人不願意再拖累孩子。
“夫人啊,你還是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如若你我夫妻二人支持的是同一個皇子,兒女和你我要麼享受榮華富貴,要麼一同丢命,可如今………”
“如今你我各自為主,無論誰輸誰赢,另一個人都會被牽連問罪處死,我們的兒女自然也難逃過一劫。”向夫人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才遲遲不敢跟向琛坦白。
從夫妻二人的談話中邱芮穎嗅到了一抹生機,“向大人向夫人,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呀,隻要你們都來支持欽王,那麼所有的難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麼!”
回答他的不是向琛夫婦,而是從顔書之家掘地三尺的馮阙,“背叛大皇子者,殺無赦!”
他身後一個士兵長臂一甩,兩隻袖劍“唰”的同時刺中向琛夫婦的側頸。
這個馮阙毫不講理,人家向夫人還沒答應,他就給人定了罪,并殺人滅口,真是狠辣。
這麼精準的手法,讓邱芮穎望而生畏,向琛夫婦應聲倒地,那個人手中的袖劍就瞄上了她的脖頸。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她死了,梁振延怎麼辦?
他可是申山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啊,又是和樊邺欽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即便保護不了他,那也不能連累他,邱芮穎後退兩步,她退到江邊的的斜坡,手上用力一推,就把梁振延推向斜坡。
隻聽撲通一聲,梁振延自斜坡下滾,滾到江裡去了。
邱芮穎暗叫不好,她隻顧着推人,卻沒來得及通知樊邺欽在下面接應。
在她一籌莫展,又追悔莫及之下,一支袖劍徑直朝她飛來。
當邱芮穎感到頸前一陣涼風襲來之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在這危機時刻不知誰扯了她一把,她一個踉跄直接跌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緊接着身體懸空,下一刻,便安然無恙的落在了小舟之上。
“快劃船!”
耳邊是樊邺欽沉穩有力的聲音,邱芮穎忙看向江邊,眼淚奪眶而出,“振延被我推到江裡去了,你快去救他。”
樊邺欽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别擔心,稷叔已經把他救上來了。”
“他們人呢?”邱芮穎看着一丈長的小舟,除了一個劃舟的背影外,哪裡還有稷叔和梁振延的影子。
樊邺欽指向江中飛快劃行的漁船,“在前面。”
“馮阙他們會不會追上來?”邱芮穎想起馮阙身邊的那個袖劍高手,心中就一陣顫栗。
“等他們找到船,我們已經進了京了。”樊邺欽坐在她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邱芮穎不信,“明明還有三條大船停在江上……”
樊邺欽望向身後烈火燃燒的江面,眸中閃過一抹殺氣。
邱芮穎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是火光沖天的江面, “那些船都被燒掉了?”
看到樊邺欽點頭,她這才将心放進了肚子裡。
經過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放松下來的邱芮穎癱軟在樊邺欽的懷裡。
“剛才差一點就死了,好險啊!”她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
樊邺欽側目看她,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說:“九公主,本王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邱芮穎沒有心情跟他說笑,“稷叔不都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嗎,還許什麼?”
“也是啊,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九公主是我樊邺欽的女人了!”樊邺欽伸出手指捋捋她額前随着江風而胡亂飄動的發絲。
“為了你的安危,本公主連名聲都搭進去了,真是虧死了!”邱芮穎背着被天下女子唾棄的風險,搭上了自己的貞潔名聲,也不知值還是不值。
樊邺欽噗嗤笑了,“本王保你穩賺不虧!”
邱芮穎才不信他的保證,剛才因為他,命都差點沒了。
哎!算了,先活下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