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們肯定會很失望吧!
雷稷被她問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他緩了緩,想到一個解決方法,“如果王妃願意的話……那您能否把假的變成真的!”
“啊?可樊邺欽現在還在宮裡……”邱芮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慌忙背過身捂住嘴巴。
她剛剛在說什麼,怎麼一點兒也不害臊?
想想都替自己感到臉紅。
幸好雷稷知趣退了出去,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見人。
未婚先孕的事不到萬不得已她一定不能做。
可這麼多府兵寄于的希望該怎麼辦?
那她也不能為了他們而破壞了規矩啊。
不然這八輩子的禮儀說教,豈不成了笑話。
再說了,她代表的是琅玕國的女子,如果她未成親就懷孕了,那天下人又該怎麼看她琅玕國的女子?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一定得想辦法把樊邺欽從皇宮裡救出來,到時候,讓他為自己澄清不就萬事大吉了。
可該怎麼救他呢?
剛剛怎麼沒看見陶叔?
陶叔為什麼沒有回府呢?
是不是王府附近被人盯着?
想到此,她走到院内,看見守在門口的梁振延,“振延,稷叔呢?”
“稷叔剛才出去了,王妃找稷叔有什麼事嗎?”
怎麼這個時候出去了,邱芮穎本想找雷稷商量對策,眼下隻能找梁振延了。
“振延,你過來一下。”邱芮穎雖然知道府兵們很可靠,但還是覺得預防一下隔牆有耳比較好。
等梁振延走過來,邱芮穎靠近他耳邊說道:“王府可有後門?”
“有。”梁振延答。
“光在王府待着,一些消息應該進不來,所以我想出去住。”邱芮穎說完後退一步,靜待梁振延的反應。
梁振延并沒有感到吃驚,而是一副雙手贊成的樣子,“雷先生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什麼?稷叔已經猜到我要出去住了?”她驚訝。
“沒錯,稷叔刻意留振延守在門外,目的就是為了随時恭候王妃差遣。”
“哦?那太好了,振延,那咱們這就走吧,你等會兒幫我選一處喧鬧的地方。”
吃驚的換成梁振延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選隐蔽的地方嗎?”
“稷叔猜的?”
“哎,沒想到稷叔也有失算的時候。”梁振延自言自語一句。
邱芮穎莞爾一笑,看來這下稷叔沒有猜對,既然稷叔沒有猜對,那麼其他人呢?
不過她也不會讓稷叔失望的,等找到一處最繁華的酒樓後,邱芮穎悄聲叮囑梁振延,“振延,你去找幾個信得過的府兵,再駕一輛馬車,選一個隐蔽的地方落腳,讓他們假裝這個馬車裡坐的就是我。”
這招是不是叫聲東擊西?
梁振延領命去了。
邱芮穎一直待在房内并未出門。
三更時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她聽到幾聲輕微的敲門聲,她被驚的睡意全無,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隻聽得門外一個聲音,“穎兒,是我。”
是稷叔!
他刻意改了稱呼,應該是怕隔牆有耳。
邱芮穎這才上前開門,見到一身夜行衣的稷叔,他身後還跟着兩個人,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長相。
她請人進來,然後關好門,轉身後才發現,那兩人中一個是陶叔,另一個是之前見過的賣油翁。
“你們倆?”邱芮穎看着長相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一個膚黃穿着錦衣華服,另一個黑黝黝的臉頰,身上穿着破舊的棉襖。
賣油翁呵呵一笑,把一壺香油放在桌子上,“小姐,您要的香油。”
邱芮穎一愣,這打的是什麼啞謎,隻見雷稷指指隔壁。
原來真是隔牆有耳,邱芮穎故意咳了一聲,“老人家,你辛苦了,這是香油錢,你收好了。”
“哎呦,這麼多,謝謝小姐!”賣油翁丢下一封信,轉身走了。
陶叔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眸裡盡是疼惜。
雷稷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邱芮穎似乎看懂了,陶叔和賣油翁是雙胞胎兄弟,陶叔應該是哥哥,賣油翁是弟弟。
那之前賣油翁出手相救,是不是就是陶叔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