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邱芮穎從他手中奪過藥膏,埋怨的瞪他一眼,“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剛才還逞能抱我。”
樊邺欽看着她紅紅的眼眶,爽朗笑道了,“你這是在心疼我?”
邱芮穎專心給他上藥,深深地口子,她看着都疼,“疼嗎?”她問。
“剛開始有點疼,現在已經不疼了。對于我們打過仗上過戰場的人來說,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他皮糙肉厚,并無大礙。
邱芮穎鼻尖一酸,“你上戰場殺敵,那是為了百姓安危,可這傷………”
她想說這些傷都是拜你的大皇兄所賜。
樊邺欽握住她的手,轉到她面前,眉目深深地盯着她看,“芮穎,如果你再說下去,我就又想親你了,怎麼辦呀!”
話落,他的唇已經湊到了她的唇角,吧唧親了一口,又速速撤離。
邱芮穎故作嗔他一眼,“身上這麼多傷,還不老實點。”
樊邺欽委屈不已,“嬌妻在前,怎能要求我坐懷不亂,這也太難為人了吧!”
“還貧,你身前的傷,自己上藥吧,我睡去了。”邱芮穎将藥膏遞到他手裡,轉身要走。
樊邺欽急忙抓住她的衣袖,“太疼了,芮穎,還是你幫我上藥吧。”他邊說邊抻出腦袋偷看她的臉色。
邱芮穎無奈,誰讓他這麼磨人,剛才還說不疼呢,現在又說怕疼,男人也是善變的。
“那你乖乖地,别亂動。”邱芮穎怕他再次突然襲擊吧唧親自己一口,剛才那一下都害的她心砰砰砰的跳了好久呢。
樊邺欽重重點頭。
他胸口一道道的傷口比後背更深,有的還冒着血絲,邱芮穎眼眶一熱,低頭為他擦藥。
樊邺欽咬牙忍着鑽心的疼痛,沒有哼一聲。
一道傷口抹完,邱芮穎擡頭看他,他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樊邺欽回她以微笑,她揚起的臉天真可愛,他猛然低頭,飛速吻了下她的唇,猶如蜻蜓點水。
“樊邺欽,你能不能正經點。”邱芮穎嗔他一眼,低頭接着為他上藥。
下一道傷口,有些流膿,邱芮穎拿起紗布為他擦拭,又給傷口多上了些藥。
頭頂一聲倒吸涼氣,邱芮穎擡頭上看,眼前是樊邺欽放大數倍的臉,此時她的唇正貼在他的唇上。
“你故意的。”邱芮穎把藥膏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抹去吧!”
樊邺欽忙讨饒,“剛剛有點疼,真的。”
“拿我來緩解疼痛是吧?”邱芮穎故作生氣,“我處理一道傷口你就親我一下,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上完藥?”
聽着她的話,樊邺欽一直傻笑,“我盡量忍住,你請繼續。”
邱芮穎剛剛說的是氣話,她怎麼可能讓他自己上藥。
樊邺欽将桌子上的藥膏拿在手中遞給她。
邱芮穎一把接過,繼續為他抹藥。
這次她學聰明了,當她給一道傷口上完藥,無論聽到什麼動靜,她都不擡頭,不給他“偷襲”自己的機會。
等所有的傷口都上完藥,邱芮穎拿白布由後往前往他的身上纏繞,等完全包好之後,邱芮穎想起了一個問題。
她支支吾吾的問,“你……腿上……有沒有傷?”
“不如我脫了褲子,給你檢查一下。”樊邺欽裝作要脫褲子的動作。
邱芮穎忙别過臉去,“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要是真有的話,你記得自己擦藥。”
樊邺欽身上滿是藥膏味,他走到邱芮穎身後,雙手從她的兩臂肩穿過,圈住她的腰身,将腦袋抵在她溫暖的肩頭,蹭了又蹭。
邱芮穎轉過身,摸摸自己的肩膀,“你往我身上抹什麼了?”
“沒抹什麼啊,我隻是趴你肩膀上蹭蹭癢而已。”樊邺欽松開手。
“趕緊睡吧,天都快亮了。”邱芮穎後退兩步,坐在桌子前。
樊邺欽見此,問道:“你怎麼不上……去睡?”
“我在這裡眯兩眼就行。”邱芮穎怕某人會趁人之危。
聽到她的回答,樊邺欽笑了又笑,他彎腰,湊到她耳朵前,小聲說:“夫妻之間的事,在桌子更好!”
他這露骨的話吓了邱芮穎一個激靈,她連忙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樊邺欽,你個登徒子!害不害臊!”
“我在自己妻子跟前,沒必要害臊吧?”他反問。
“可我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你再對我那樣,就是耍流氓!”邱芮穎警告他。
樊邺欽壞笑道:“如果你不躺上邊睡,我還會耍流氓給你看,你信不信?”
邱芮穎信,百分百的信,她與他僵持片刻,看某人又要靠近自己,她急忙跳到床 上,将自己裹在被子裡。
樊邺欽也跟着走到床前,躺在邱芮穎身旁。
邱芮穎拉起被子蒙上頭,躲在被窩裡,裝睡。